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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是太浅薄寡淡了。光论容貌,严立德对自己也不自信起来,果然是西方魔教之主啊,迷人都反派必须是美丽的,玉罗刹完美贴合这个定义。“好的很,严立德,你果真是来挑衅本座的。”玉罗刹怒极而笑,他见多了对他容貌痴迷的蠢货,自从当上西方魔教之主,已经没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不过美人即便生气,依旧是美人。严立德自认见多识广,之前见过公孙兰,有一流武功和盛唐第一舞者后人的名声加成,鲜艳明媚的公孙兰都比不过如今薄怒浅笑的玉罗刹。严立德发现自己果然是个颜控,看脸说话的毛病太严重,玉罗刹越是不客气,他就越有耐心,笑着解释道:“玉教主不必生气,晚辈怎敢?只是您突然驾临,欣喜之下失了分寸。”严立德的温言软语并没有让玉罗刹开心半分,看到他使劲盯着自己的脸看,玉罗刹心情更差了,还以为是武道有成的人物,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本座来带走孩子。”这样一想,玉罗刹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命令道。“孩子?谁的孩子?”严立德微笑问道。“自然是西门吹雪的孩子!”“不,不……”严立德摇着两根手指,好整以暇道:“那是孙秀青的孩子。玉教主啊,是西门吹雪放弃了孩子和妻子,不然以孙秀青的武功,如何能离开万梅山庄呢?”“哼!”还不是你,玉罗刹冷哼一声,没把实话说出口。若是没有严立德大开方便之门,孙秀青要走就艰难丛丛,很多时候人做事凭借的就是胸中一口气,这口气散了,孙秀青冷静下来就会明白,待在万梅山庄才是对她最好的庇护。在这纷乱江湖,能有一个安身之所多么不容易,更何况孙秀青还有西门吹雪的愧疚,还有孩子。可惜横空出了个严立德,给了孙秀青更好的选择,孙秀青自然带着孩子走了。西门吹雪一心追求剑道,可以不在乎传承后嗣,可玉罗刹在乎。他忍着父子分离之苦,把西门吹雪送到万梅山庄,又养了玉天宝做挡箭牌,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子孙成才,不让西方魔教把孩子奉承坏了,让孩子只有骄矜之心,没有上进之意。事实证明他没错,玉天宝被引诱成了纨绔浪荡的无能废材,西门吹雪却剑道封神,威震中原武林。“本座可不是和你商量!”玉罗刹满面寒冰,气势更甚。严立德露出惊叹赞美的神色,生气的玉罗刹更俊美了,像冰雪王者,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合该让众人膜拜,只需一个眼神就让人心甘情愿献上所有,怪不得说西方魔教是西域无冕之王。玉罗刹以往走错路线了啊,为什么用雾气遮挡自己的面容走神秘风,若是他能露出这张脸,足够征服世上一半的人,剩下一半再看他的武功,他想要的都要城府在他脚下。玉罗刹气极,他总算发现了严立德再赞叹欣赏,眼中始终没有痴迷之意。就像看见一朵美丽的花儿,他愿意为这多花儿放轻动作,温柔抚摸,但要他为了一朵花伤害自己,是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玉教主啊,您没明白现在的情况。你看啊,西门吹雪不愿抚养孩子,当然,当然,不是他的错,他是没时间,我知道,也理解。可你把孩子抱回去养在哪儿?谁来养?看看玉天宝……啧啧,还是算了吧。”严立德对玉大教主养儿子的本事嗤之以鼻,道:“天下没有比父母更疼爱孩子的,由孙秀青抚养最好。孩子已经没了父亲,何必让他再没母亲。”一道罡风直逼严立德胸口,严立德飞身躲过,还是击中了肩膀。严立德夸张揉着肩膀道:“玉教主,咱们动口不动手啊。”严立德一番作态让人气让人恼,可玉罗刹不敢撕破脸,孩子在他们手上,又有燕云十八卫护送,不大动干戈合击围歼不能顺利抢到孩子,那还是个襁褓婴儿,玉罗刹不敢撕破脸。可严立德也不敢太过惹恼玉罗刹,一山更比一山高,他本以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已经是世间绝顶高手,可这两人严立德还能看出深浅,他却估算不出玉罗刹的境界,可想而知玉罗刹的武功有多高。这种内力外化成雾气,身形犹如鬼魅的武功,已经脱离武功的范畴,更接近法术了吧。“本座肃清西方魔教之后再来接孩子。”玉罗刹甩袖而走。当初把西门吹雪养在外面,是因为西方魔教成分复杂,惊才绝艳如玉罗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无微不至的保护儿子,才把他送走。如今三十年过去了,玉罗刹对西方魔教如指臂使,如何不能再享天伦之乐。确定玉罗刹走远,严立德才放松下来,一口心头血呕在茶几上,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严立德自言自语道:“果然是玉罗刹啊。”以前就有人分析,此世第一高手,在玉罗刹、宫九和西门吹雪三人之中,而今已见过两位,名不虚传。刚刚玉罗刹一道罡风打过来,严立德虽立即躲避,但还是伤了肩胛,他装作无事用夸张的神态掩盖过去,强行咽下翻腾的血气,让内伤更重了。为了别人的孩子这么cao心,严立德有种亏大了的错觉。燕一不辱使命,把孙秀青和孩子完好无缺的接回来了。“少英这几天正考春闱,我没有通知他。”严立德解释道,他和钱则羽等在原先孙秀青客居的子衿院。“应该的,别扰了师兄。”孙秀青温婉笑道,丝毫看不出她刚生产,又被丈夫抛弃,气质更加温婉动人,依稀可见坚韧风骨。孙秀青走上前,深深福礼道谢,“多谢严师兄。”孙秀青身无长物,她此次能从万梅山庄顺利脱身,离不开严立德的帮助,她现在无法报答,只能先说一句多谢,深情厚谊留待日后再报。“起吧,你现在要注意保养,我们屋里说话。”严立德对孙秀青从开始的不满到如今的同情,世事果真无常。钱则羽迎上前接过嬷嬷手中襁褓,笑道:“这孩子真可爱,你没白受罪。”“是啊,有他就什么都值了。”孙秀青也笑了,看着襁褓中白胖可爱的孩子,心软成一滩温水。严立德挥手让下人退下,严肃问道:“孙师妹,你是怎么想的?日后如何打算?”“人刚回来,说这些做什么,先把身子养好再说。”钱则羽看孙秀青脸色苍白,一点儿没有生产后妇人那种圆润红润面色,哪里不知她受了大委屈,吃足了苦头。刚一到安全地方,气都没松一口,就遇上严立德的盘问,钱则羽物伤其类,埋怨严立德不会看时机。“嫂子不用担心,早晚要考虑的,我这一路上也在翻来覆去的想……”“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