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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扶着她,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别讲这些礼数?你们干什么吃的,一帮人跟着夫人当摆设的不成!”最后一句是对着周遭伺候的人说的,吓得他们呆立当场,欲哭无泪。“行了,行了,别在家里摆你的阁老威风,我好着呢!”钱则羽笑道,她这个夫君啊,看着大肚子的女人就心惊胆战的,路上遇见孕妇都要躲得远远的,生怕出事。事实上女人还远因体质而异,像她这样晚上可能辛苦一点,但白天起居完全正常,现在让她和娇养闺中的小姐一起去登高望远,她比那些娇小姐还走的快、走得远。看严立德没反应,钱则羽甩开他的手,又不是七老八十,用不着扶。其实严立德是愣住了,心想第一世的时候怀孕工作的人比比皆是,他这么小心谨慎不是对“古人”怀孕的担忧吗?却忘了自家妻子可是武林高手,江湖中带球比武的也有。“走吧。”严立德改扶为牵,牵着钱则羽的手往里面走,顺便摆手,示意奴仆跟上。“我这一走半年,辛苦你了,家中可好,孩子可有闹你。”严立德夫妻进了小厅落座,钱则羽躺在软榻上,身后垫着羽毛软垫,软垫还是严立德早先预备好的。“都好,这些日子来往交际我都做了登记,你空的时候翻一翻,老师府上和我娘家也诸事安好。孩子更是懂事儿,我怀着也轻松。听我娘说有妇人怀孕只能躺在床上安胎,还有把胆汁都吐出来的,和她们一比,我这胎轻松着呢。”“咱们家里也没长辈,不如请岳母过府,照顾你生产?”严立德心想,嬷嬷下人再专业,总不如母亲给她的心理安慰大。“可以吗?”钱则羽十分惊喜的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来信不是嘱咐你接岳母过来吗?我还以为回来的时候能看见她老人家呢!”严立德完全赞同,看钱则羽的模样,就知其中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风俗习惯,既然钱则羽能惊喜询问,肯定大面上没问题的。严立德和妻子讲了这次出门的见闻,听说他武功突破,钱则羽高兴道:“如今江湖武林也有夫君一席之地了,等孩子出来,你可要亲自教导他们武艺才行。”“求之不得!”严立德微笑,“只是孩子是男是女,大夫现在可能把出来了,也该给孩子准备衣服了吧。”“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衣服早备好了。”钱则羽躺在软榻上,示意伺候的默默拿过针线簸箩给他看。钱则羽孕中本不该动针线,可谁让家里她最大呢,嬷嬷磨不过,只得做了大多数,让钱则羽收两针,算作是她给孩子“亲手缝制”的衣物。“是女儿?”严立德惊喜道,这簸箩里裙式大红大紫的亮丽颜色,绣纹也全是花儿啊朵儿。钱则羽扑哧一声笑出来,“什么眼神儿?是儿子!”严立德发现自己也会傻,明明就会医术,为什么不自己把脉,反而通过衣服来猜。严立德知错就改,当即伸手诊脉,并笑道:“哪家男孩子穿得这么花哨,还没出世就知道你是个慈母。先说好啊,咱们一个当慈母一个当严父,可不能惯着孩子。”严立德诊脉完,遗憾到:“果真是儿子,我在路上还买了许多玩具布料、金银锁片,都是女孩子的样式。”“小孩子家家分什么男女,你这眼力我可不敢相信,拿出来我瞧瞧。”钱则羽兴奋道:“要说这男女也不好把握,月份浅的时候把脉看不出来,娘总说酸儿辣女,问我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吃甜!哈哈哈……把娘气得哦,直说我没心眼儿。”“是挺没心眼儿的,岳母没过来陪着你,是你得罪人了吧!小糊涂蛋,等我明日上门请罪,请岳母来照顾你,直到做完月子。”严立德笑点她的鼻子,现在鼻尖和脸颊上全是斑点,道:“岳母走了安昌伯府可忙的过来?”“忙得过来,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大嫂早就接过管家诸事。再说,就有拿不定主意的不是还有一家子老少爷们儿嘛!娘是来照顾我,又不是被扣押了,只管来请教就是。”钱则羽浑不当回事儿。“老爷,夫人,饭摆好了。”夫妻俩还待说什么,下人就来请示吃饭了。两人只好先住嘴,把饭吃了再说。一顿饭吃过,钱则羽就开始发困。她现在作息全看心情,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若不是府里大夫看过没问题,严立德都要叫醒她了。看她走路都要睡着的样子,严立德干脆横抱着她快步进了卧房。钱则羽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回来了,心也安定,沾枕头就着,立刻呼吸绵长,安稳睡下。严立德脱了外袍准备上床,旁边嬷嬷吓一跳赶紧拦住:“老爷,夫人早在东厢和外书房给您备了床铺。”严立德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怕吵醒她,示意嬷嬷外面说话。“怎么说的,才半年没回来,我就被发配东厢了?谁在夫人跟前嚼舌根啦,她误会什么了?”嬷嬷满头黑线,“老爷,女人有孕本就该分房睡的,夫人不是生您气。”“真的?”严立德不信,上辈子薛王氏怀着薛蟠的时候,他还不是一路陪护,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不至于以“封建礼教”著称的红楼梦还比江湖世界规矩松。他不想想怀薛蟠的时候是逃亡路上条件简陋,怀薛宝钗的时候他大权在握,谁能反对,谁敢反对?“真的,真的,夫人有孕,您也要体谅她,节制一二不是。”这回轮到严立德黑线了,躺在一张床上难道一定要做点儿什么吗?“我知道了,我陪着夫人,什!么!都!不!干!”不等嬷嬷再说,严立德就转回卧房去了。真睡在一张床上,才知道怀孕有多辛苦。严立德夜半三更被惊醒,发现钱则羽在低低切切的呻吟。严立德立马翻身做起来,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没事儿!腿抽筋!”钱则羽咬牙切齿道。严立德一说话,西厢值守的人也惊醒了,赶紧问道:“老爷、夫人,可有事?奴婢们进来了。”“没事儿,你们接着睡!”严立德扬声道,起身把油灯点亮,拉了钱则羽的腿一点点推拿,问道:“是这儿疼吗?”严立德武功高强又精通医术,真气入经脉循环几圈,很快就把疼痛症状缓解了。刚要扶着钱则羽躺下,她却一脸尴尬,脸红得不行。“怎么了?有事儿你就说。刚刚你痛就该马上叫醒我,若不是我惊醒过来,你得忍到什么时候?”严立德觉得这接近讳疾忌医了啊,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想……出恭。”钱则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