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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不是他的邪,而是护短,这般脾气做他的亲人朋友可占便宜了。这回轮到黄锦但笑不语了,忌惮全真派不在于他们的武功,而是道教在北方的影响。全真掌门丹阳子马钰与铁木真相交,蒙古人在信奉长生天之外,上层人士对道教也非常欣赏。如今金国的中都也崇尚佛道,南宋这边更是佛道盛行。黄锦既有青云之志,在这些事情上就更要注意了。笑闹一轮酒过,黄锦道:“阿默怎么不说话?难道就不想我吗?”“没,没,不是,想的,想的。”冯默风坐在末席,紧张得手不停搅动,脸胀得通红。黄锦几步过去,搂了冯默风在怀里,逗他道:“那怎么不和师兄说话,师兄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你不理师兄,师兄好伤心啊。”“理的,理的,最喜欢师兄了。”冯默风红着一张脸让黄锦抱到他的座位上,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周围的师父师兄师姐们无良的看着黄锦逗弄他,武眠风还道:“最喜欢锦师弟啊,那我呢,昨天不是还说最喜欢我吗?”冯默风急得手足无措,一会儿看黄锦,一会儿看武眠风,眼泪都要下来了。“就你们调皮,阿默会当真的。”黄药师笑斥一声。“是,都是我们的不是。阿默别哭,师兄们是在和你开玩笑呢,知道你最喜欢师父、师兄、师姐,都喜欢,都是最喜欢,对吧?”黄锦也反省自己的恶趣味,他们大人明白,小阿默货真价实的八岁,个性又内向软糯,很容易当真的。“嗯,最喜欢!”“那阿默怎么不和师兄说话呢?刚才在想什么?”黄锦笑着引导他说话。“在想表演。”冯默风小声道。黄锦疑惑的看着他,他又不说话了,曲临风解围道:“刚刚说好一人出一个节目彩衣娱亲呢。”过年了桃花岛上哑仆自己划一块儿地方过,主院只有他们师徒,自娱自乐的同时,也检验一年所学。“那阿默想好表演什么了吗?”黄锦问道。“舞剑。师兄教的。”冯默风声音更小了。黄锦看着冯默风圆溜溜的眼睛,突然想到他不会是想着自己不回来了,然后表演自己教的剑舞,宽慰黄药师?真是个至真至诚的傻师弟啊!黄锦拍拍他的脑袋道:“小笨蛋,想好了就说啊,刚好师兄回来了,咱们一起给父亲表演好不好?”“好,我去拿剑。”冯默风从黄锦怀里梭下来,蹬蹬蹬跑到自己座位上,从桌子下面拿出系着彩色飘带的双剑。黄锦起身作揖,对黄药师道:“这是孩儿看古书还原的剑舞,取自唐朝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剑舞。”还有陆小凤世界公孙大娘的武功,更结合了上辈子剑三游戏人物的舞姿。“去吧。”黄药师点头。黄锦正要回房取剑,黄蓉已经从桌子底下抽出和冯默风一模一样的双剑来递给黄锦,“我也预备着哥哥能回来呢。”黄锦摸摸黄蓉的脑袋,总算知道什么是冰雪聪明了。“那哥哥用了,蓉儿表演什么?”“吹笛子,蓉儿会。”黄蓉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碧玉短笛,也是他教的,这两个小东西真是让人暖心。“那就谢谢蓉儿啦!”黄锦接过双剑,一个花哨的身法跳进正中空地。冯默风学着他的模样,用另一种身法跃上,双剑齐出,向黄锦攻来。黄锦和冯默风都是八岁,武功路数、身法心法想通,双剑时有银白剑光阵阵闪过,又有飘飞的彩带增色。冯默风略有境界不圆融的地方,黄锦也能及时配合遮掩过去。两人默契十足,一阵剑舞下来,只见温情脉脉,杀招引而不现,眼前犹如春花漫天,当真精妙。“啪啪啪!”表演完后,黄药师抚掌大笑:“阿默长进真快,为师甚慰。”黄药师一句话,冯默风就激动难言,抱拳道:“谢师父夸赞。”黄锦笑着领他回席位,其他师兄师姐也纷纷赞扬。梅超风还说了:“武功精妙就不说了,关键是好看啊!”“师姐一语中的,我还原它最重要就是好看啊!”黄锦哈哈大笑。他们表演完了就按照原来的顺序,该陆乘风表演,他演练的是一套腿法。一晚上守岁,大家依次表演节目,又笑又闹,黄药师高坐上首观看,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等到子时放过爆竹、烟花,众人才相携离开休息。黄药师可能是被这热闹的过年气氛所吸引,难得没到地下墓室中陪伴爱妻,等在弹指峰凉亭中,坐等日出。等到此时,黄锦一身疲累才突然冒出来,刚才团圆的时候,好像被打了鸡血,兴奋得不行,难道自己的心态也返老还童了吗?黄锦笑着换洗,倒在床上,一夜好眠。在北方那种漂泊无依、四顾怆然的情绪终于消散,黄锦是把桃花岛当成家的。第二天起床已临近中午,出去看了一圈,几个年纪小的还睡着,几位师兄师姐在自己下厨包汤圆。黄锦还想加入,却被黄药师叫到了书房。“说说此次外出的事情吧。”黄药师点了点书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着说。“昨晚不是都说了吗?”黄锦笑着打哈哈,他没准备这么早和黄药师摊牌。“嗯?”黄药师一声冷哼,黄锦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黄药师何等聪慧,可能早就看出来了。“不敢瞒父亲,我昨晚的话无一句假话,外面虽然天高地阔,可比不上桃花岛这个世外桃源。临安虽富,后街陋巷仍然是乞丐遍地。中都巍峨,汉人却是下等人。在南北交接之处,百姓穷苦,朝不保夕,性命犹如危卵,贱如草屑。”“乱世人命贱如草,腐政官商大于天,何时百姓不苦,你待如何?”黄药师冷漠道。“是啊,儿又何尝不知,独自一人力量微薄,难以力挽狂澜,可我看见了。看见了,就不能当没看见,倾力而为,纵然失败,心中安稳。”黄锦起身行礼,他从第一世开始就野心勃勃,怪不得帝王总是不相信他,大约在不经意间漏了痕迹。他如今真的是认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还有查漏补缺重头再来的机会,可这些百姓也是活生生的人,在乱世中苟全性命何其艰难,他无法无动于衷。“唉……”黄药师长叹一声,他蔑视礼法,不羁世俗,谁知道他的儿子却一心往官场红尘中奔呢!“你上辈子是什么人?”“大宋信王诸葛安人,历经神宗、哲宗、徽宗三朝,累封枢密使、镇北军主帅,灭辽国、金国,与蒙古携手灭西夏。七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