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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醒两个曾经的王者,一双身份对立的男女,机缘巧合相遇后,竟过上了小打小闹的平淡日子。然而乱世之中,非凡之人岂能安稳?他想诱惑她:“你若愿与我归隐山林,我定护你一世无忧。”她低头轻抚手中三尺软剑,轻描淡写道:“我只信它。”内容标签:异世大陆搜索关键字:主角:月莲。十七。┃配角:璃倾。断柔。月芙。月棠。楚惜晴。沐小七。连玥。以及各种人。┃其它:君莫醒。==========================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作品风格:正剧第1章[一]他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突兀而低沉的笑声打断了他竭力凝聚的冥想之境,像是一块巨石骤然落入了平滑如镜的湖面,猝不及防地击碎了原本完美无缺的画面,所有的一切瞬间跌回冰冷空寂的石泽殿中。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深邃漂亮的眸子上似是凝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前空荡荡的场景显得格外不真实,雪酽香诡异的香气还弥漫在殿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时感觉清醒了不少。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回忆千年之前的事情,于他而言,时光漫长得像是一层又一层的浓雾,他不喜欢,便一层层拨开,去看个究竟。有风吹过尘埃,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沙沙,沙沙。“出来吧,躲在那儿那么久,是有什么事?”璃骇微微侧头看向左侧的屏风,屏风后隐隐有暗影漂浮,他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浓眉蹙起,没再说话,兀自闭目养神。果不其然,片刻过后,屏风后面走出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步履轻盈,仪态娇媚,不似凡人。“我这石泽殿风大得很,嫂嫂怀有身孕,不宜久留。”璃骇依旧闭着眼睛,不疾不徐地说着,言语间不带分毫烟火气。“真讨厌。就知道我一出来,你就得赶我走。”断柔嗔怪一声,又娇俏地扬眉一笑,好奇地柔声问道,“呐,你刚刚在笑。因为什么呢……为什么会那么开心?你跟我说,我天天讨你开心好不好?”璃骇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眉峰蹙得更深。他笑,是因为……很开心吗?“自从我嫁给你哥哥,你就没有对我笑过了呢。”断柔凄凄然地攀在他的肩膀上,怨怼地说。“是吗?”璃骇漫不经心地问道,心绪却飘到了远方。“今儿早上我听璃倾说,之前你带来的那个女奴……已经,找到了。”断柔起身,闲步踱到殿中央,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璃骇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似信非信地盯着她。“哟,终于感兴趣了?”断柔轻笑半声,如银铃般的甜美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内,竟生出几分森然可怖。她目光中的妖娆因为燃烧的怒意而迅速变为幽暗阴鸷:“十七我告诉你,你想再多也没有用,对于她,你就死心吧!知道我为什么能活过来吗?你真的以为用她的血就可以?她又不是神。”“你说什么?”璃骇缓慢而极轻地吐出一句话,像是经历了几万年的光景。不过四个字而已,却彻底击垮了断柔殷切的渴望。他仔细地盯着她灼灼的眼睛,似乎想从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中解读出什么答案,顿了顿又焦躁地开口直接问道:“她在哪?”“在……我的肚子里,”断柔似乎要把每个字都咬碎,疯了般地笑了笑,又倏地贴近他,凑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我把她……吃,了。”璃骇自是听得格外清楚,却不知作何反应,只得愣愣地坐在那儿。似乎有什么陌生而难忍的感觉流窜他的全身,五脏六腑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绞住,又猛地再次松开,然后腹腔内的一切都掏空了一般。呼吸穿膛而过,可以留下呼啸的声音。是疼吧?下一秒,他已然开始嘲笑自己竟生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即便他人不知,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从出生起便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断柔!”璃倾一察觉到异样的气息流动就立刻从外殿赶来,把断柔护在身后,周遭华美而坚固的一切仿佛是泥土堆砌,瞬间不堪一击地化成了尘埃,继而如尘土一般被巨风吹散,一时之间整个石泽殿都是灰蒙蒙地,像是起了雾。璃倾虚脱了一般半跪在地上,目光责备地看向惊恐万分、已经瘫软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断柔。璃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又茫然地看向璃倾,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他格外无奈地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问道:“哥哥,你没事吧。刚刚我好像不太舒服,没有控制好气息,还弄坏了家具什么的……”“断柔跟你说了什么?”璃倾根本无法顾及自己此刻虚弱的身体,问出话之时紧张到手都在明显地颤抖。“她说,她把我的那个小奴隶……吃了。”璃骇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语气,仿佛仅仅是在转述与自己无关的话,平静到让璃倾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寒而栗。“没有,没有!断柔只是故意说来刺激你的,我们没有要她性命,但是她太熟悉这里,所以逃了出去。”璃倾猛地站起身来朝他走过去,竭力地解释着,生怕璃骇有半分不信,“你相信哥哥,哥哥给你保证……”“没关系的,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啊,她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怎么样都不重要。怎么……怎么会有嫂嫂和孩子重要。”璃骇勉强地想笑笑,却勾不动唇角,只是徒劳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哈哈……哈哈哈……”断柔在璃倾的身后骤然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十七,你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当年多少女人死在你手里,如今这定然是因果报应!她可是……”“住口!”璃倾额头爆满青筋,怒喝道。璃骇神色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终究低了头,绸缎般漆黑的长发如水一般流泻了下去,遮住他俊美的轮廓。“我想我该走了,打扰你们真的太久了……而且,我不适合在这种拘束太多的地方,我弄坏的那些家具都价值不菲吧。”可是当初留在这里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呢?“不行,”璃倾脸色煞白,额头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