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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脸,依旧透着稚嫩,却已经开始有了小女人的妩媚。杨婶给麦子炖的各种滋补汤把依依也催熟了,修长的身材,亭亭玉立,玲珑有致。自己也长大了,春天的时候,班主任组织了一个成人礼,带着全班去烈士陵园对着烈士纪念碑宣誓:“……今且生如夏花,莞尔韶华,奕奕容光。弱冠既加,如之栋梁。道义不辞,大任始承。……”从那一天,叶晨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个要有担当,负责任的成年人。曾经的荒唐浅薄,变成成长的岁月中遗留的笑话,连回头去看都感觉荒诞不经,幼稚愚蠢。“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为什么?”依依不明,把冰块搅得稀里哗啦。“为……”为他对她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可这原因难以启齿。“为了之前说话不算数。”叶晨突然想起那张他一直留着的纸条,“明天,咱们一起去游泳吧。”依依也想起了当年的约定,微笑着点点头。痛-87。依依的护照不见了痛-87。依依的护照不见了“见到他了么?”商音问走进家门的女孩。“嗯。”“那跟他告别了么?”依依摇头。“为什么啊?那你去这么久都干嘛了?”“他请我喝了杯饮料,聊了聊小时候的事情。”商音皱起眉头,抱怨道:“我觉得你都多此一去,顶着这么大的太阳,都晒糊涂了吧。打个电话多好,或者到温哥华之后给他写封信,根本用不着亲自去找他。他如果真的关心你,怎么会三年都没有过来看过你。也就是你,要走了还惦记着找他道别。”依依笑了笑,没有解释。别人只当她是在叶晨家寄宿了三年。那时候的叶晨喜欢装酷,在外人面前总是尽量隐藏自己的对依依的关心,举止尽量避免亲密,所以大家都以为两个孩子关系只是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和叶晨曾经做过多么亲密的事。“我去冲凉。”依依回自己屋子找衣服。商音靠在门口,“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明天咱们就去天北,先在天北玩两天……”“明天?”依依楞了一下,“明天不行,我约了晨晨哥去游泳。”“游泳?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去游泳?当天去天北赶飞机会很被动的。”“不还有三天么?后天再去天北也来得及啊。”“依依。”商音拉住经过门口的女孩,很担忧地问:“你不会不想走了吧?”“怎么会。”依依抬头看着商音,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俞叔叔肯给我这个机会出国去念书很不容易,我会珍惜的。”“依依,为什么要这么生分,你已经是我们家的小孩啦,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叫一声爸爸呢?”依依心想,你不也是这么多年不肯叫陈阿姨mama。半路凑起来的家庭,何必那么较真呢。不知道是不是天助依依,明天还真走不了了——依依的护照不见了。“是不是你藏起来了?你如果真的要去跟那个……叶晨去游泳,咱们可以商量,为什么要把护照收起来?”依依不会怪商音怀疑她,正常人的思维都会这样推断,但“真的不是我。我干嘛要藏自己的护照?”“你今天见到他了,是不是又舍不得走了?”“没有。”依依嘴上说着否定的话,可心里也开始怀疑。聊了一下午都没有跟叶晨讲自己要出国,是不是潜意识里不想要离开呢?“叶晨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到底哪里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呢?”男孩突然欺身上来。依依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仰视着渐渐接近的脸……商音的脸停在距离依依好近好近的地方,呼吸可闻。依依的手死死的抵住商音的胸口,不让他再接近。“下午麦子是不是来过?”依依把头扭到一边,露出一节光洁雪白的脖子。商音舔了舔嘴唇,“关她什么事?”“我就问你她来没来过。”“是,她来找过你,见你不在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噢。”依依一矮身,从商音圈着的空间钻了出去,留下撑着墙壁楞在那里的家伙,径直出了家门。“……是依依啊,怎么还敲门,你不是有钥匙么?”杨婶扎着围裙,举着把菜铲帮依依开门。“忘了拿。”依依俨然是麦子和商音两家共有的孩子,有时候在这边住,有时候在那边住,如果愿意,她真的是畅通无阻。但毕竟两家人有各自的生活,自从商音的爸爸签了领养的文件,依依就不随便打扰杨婶了。“麦子呢?”依依探头看客厅,那个电视儿童居然不在。“不知道又犯什么癔症,下午回来就躲屋子里去了,鼓鼓捣捣的折腾。”“麦子,是我。”居然把门都反锁了,这丫头真不知道在干嘛。里面传来叽哩咣啷的声响,片刻,麦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干嘛?”“麦子?你怎么了?感冒了?”依依听出来她的声音不正常。“管你什么事!”杨婶听依依说麦子生病了,也凑了过来,敲敲门,“丫头,不舒服?不舒服要及早吃药。”“我没病!”麦子在里面没耐心的吼了一声。“死丫头,还说没病,声音都哑了,开门,出来吃药。”杨婶拧了两把,打不开,转身去找钥匙,“当初装修的时候我就说,家里的门弄什么锁,不小心锁上还麻烦。”门锁打开,推了推,却推不动,猛地一撞,奋力抵在门后的麦子就飞了出去。一股子焚烧东西的胡味随着热浪迎面而来,依依和杨婶站在像被洗劫一番的屋子门口,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一地的漫画书的碎片和被子枕头衣服中间,有个装着一团黑乎乎东西的盆吸引了依依的注意力。她忙走过去,蹲下来察看,麦子想要阻止,被杨婶揪住耳朵。“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干嘛呢,要把咱家点了是么?你爸是赚了几个钱,可也不够你这么折腾的啊。”依依翻了翻盆里的东西,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却想不通麦子为什么这么做,她站起身,指着那团灰烬问道:“那是……我的护照?”揪着麦子的杨婶一楞,麦子趁势挣脱,一脚把盆踢翻,灰烬四处飘散,“什么你的护照,我这里怎么可能有你的护照。别胡说,那是我的漫画。”杨婶搞不清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