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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现在是唯一的线索,而且昨晚,有人行刺孟大人。”昨晚黑夜中那人蒙着一张脸,他对柳长珏不是很熟悉,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但是,“我想,这个时间想要杀孟大人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怕就怕你们抓错了人,到最后找不到真凶拿他当替罪羊。”秦怨突然意味深长的说到。“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祁焕之一听顿时来气,突然觉得秦怨跟他哪儿都不对味,越看越不顺眼。“难道没有可能?”秦怨脸上毫无波澜,只淡淡反问。“若说可能,你来历不明,出现的蹊跷,我是不是也该拿你回去审问?”祁焕之提高了音调,之前对他的恐惧感完全转化成了怒火。“你们别吵了,头都大了。”沈倚躺在被子里,看了看两人,打断道。秦怨挑了挑眉,没再说话,祁焕之怒视了他一眼,放松了语气,问沈倚,“你头还疼吗?”沈倚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现在什么时辰了,天怎么这么黑?”“酉时。”秦怨回答。“我睡了这么久啊?”沈倚腾的坐起身来,“怪不得腰酸背痛,”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嚷嚷,“我要出去走走。”“祁大人。”正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禀报,“孟大人和孟夫人在大理寺要求带走孟小姐尸身,少卿叫您带沈姑娘立即回去。”“我?”沈倚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一脸诧异。秦怨闻言凝眉,没有说话。“少卿可说找沈姑娘何事?”祁焕之亦是不解,孟大人和孟夫人闹事,和沈倚有什么关系?“没有。”门外的人恭敬的回答。“好吧好吧,去看看。”沈倚下床穿上鞋,暗中庆幸自己穿戴完整,不然两个男人在这里,让她情何以堪?“你一天没吃东西了。”秦怨在身后提醒。“我倒是忘了这回事,不过我刚睡醒不饿,不如……”说着便转过头,挑了挑眉,狡黠的笑,“你去厨房给我做点,我回来再吃,厨房有食材。”“我不会做饭。”秦怨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做同伴要有做同伴的觉悟,我回来要是没看到做好的饭菜,你就卷被子滚蛋。”沈倚说着便得意洋洋的拉过一脸呆滞的祁焕之直接出了门去。秦怨转头看见床上被她滚成一团的被子,心想,我都没在你这里住过,卷谁的被子?来到厨房,他看着各种各样的厨房用具,低眉沉思了良久,然后转身出去了。一路上,看着走在前面欢脱的哼着小曲的少女,祁焕之心中五味杂陈,这两日他一直在想,为何自己突然对沈倚这么情绪化,以往他只觉得他们就是好朋友,互相帮帮忙,偶尔被她坑一下也没什么,甚至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她就是个除了钱什么都不要的人。直到秦怨的出现,一开始他以为或许只是觉得沈倚太单纯,怕她受到伤害,后来他发现自己对秦怨突然有了敌意。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些什么,不是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情绪化,而是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一个沈倚在短短几日就特别对待的人。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早抓住。“你做什么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无意回头一看,沈倚奇怪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秦怨?”下意识的抬头,脱口而出,祁焕之自己都愣了愣。沈倚愣了一瞬,随后突然捧腹大笑,“噗,啊哈哈哈哈,你说什么?”祁焕之停下脚步,疑惑,她笑是什么意思?“你真喜欢啊?”“我刚才还以为我听错了。”沈倚走到他面前,随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谁脑子有病会喜欢他啊?”说到这里,她不免心想,那个目前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变化简直比翻书还快,要不是指望着他能帮着忙,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被她温热的手触及,祁焕之身体震了震,耳朵瞬间便红透了,连忙往前走掩饰,“没有就好,我就怕你误入歧途。”嘴上虽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什么误入歧途?你这两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怪里怪气的。”沈倚没好气的大踏步超过他,翻了翻眼皮,又开始哼哼。虽然被骂着,祁焕之却觉得心情甚好,差点也跟着她哼起来。大理寺内,孟全和孟夫人带着护卫不顾阻拦径直闯进了验尸房内,由于孟全的身份,大理寺少卿梁继也只得出面周旋,虽说孟家与怀阳候府联姻未成,可毕竟有一层关系在,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孟大人,此案尚未了结,仍有众多疑点,待查明真相,自当归还孟小姐遗体。”梁继站在一众官差面前,伸手拦住了孟全,他与孟全官职相当,自是不卑不亢。“如今已过去两日,天气渐热,何不让她入土为安?”孟全一手捂着胸前伤处,脸色有些苍白。“妡儿,我的妡儿啊……”孟夫人站在孟全身后,掩面痛哭,肩膀不停的抽搐。“孟大人,孟小姐蒙受冤屈,怕是入土也难安啊。”梁继依然拦在孟全身前,毫无退让之意。“你!”孟全抬手指着少卿,脸色煞是难看。“哟,今日天气不吉利吗?到哪儿哪儿吵。”随着戏谑的声音,沈倚背着手走了进来,对着梁继随意的福了福身,然后扭过去头去看着孟全,并不施礼。“又是你!”孟全见到沈倚,顿时青了脸。沈倚歪着头打量他,孟全的脸色随意一看只觉得苍白,但细看却是呈现着一种灰白色,近似于死人的面色。突然间,她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祁焕之随后进来,行过礼后见到孟全也是微微一愣,皱起了眉头。“沈姑娘,听焕之说你有些与常人不同的本事?”梁继亦打量了一番沈倚,见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不由得有些疑惑。“雕虫小技罢了,算不得本事。”沈倚连连摆手,此时还是不要夸大为妙。“这沈倚,自从上次去过本官府上后,府里就开始怪事连连,如今,更是无端起了大火。”孟全闻言立即指着沈倚,怒道,“说!你做了什么?是何居心?”“啥?”沈倚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顿时剑拔弩张,“你老人家这是想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你说话有点分寸。”祁焕之连忙暗地里拉了拉沈倚,低声道,这孟全摆明了就是找茬,如果此时还跟他硬碰硬,事情会变得更糟糕。“我怎么不注意分寸了?我就是不去,他家那怪事也一样会发生。”沈倚一把甩开祁焕之的手,十分不满,“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