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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久之后我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陆大总裁不知道他给自己立了个巨大的fg,在挂断电话之后又对着镜子确认了一眼自己的模样,才出门赴约。临到了咖啡厅前的时候,陆渊还在思考,万一卢静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反悔,他该如何安抚在场的葛红袖,又该如何强硬地逼迫卢静继续走离婚流程……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隔着玻璃窗和一条街看见了坐在窗边座位上的妻子——不,前妻。她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同一张脸,那副躯壳底下的灵魂却似乎改头换面,陆渊觉得自己根本认不出来,却偏偏在第一眼就认了个仔细。陆渊原来满以为这一个月来卢静躲着他一定是每日以泪洗面,在家人的高压控制之下才同意签下离婚协议书,谁知道——谁知道她居然能笑得这么开心!哪怕是在他们婚姻同居的日子里,卢静也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开怀过,她从来都是怯懦的、低微的,小心翼翼地乞讨着他每一个眼神的垂怜,陆渊一个不耐烦的表情都能吓得她红着眼眶道歉。……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陆渊不自觉地在车上愣了一会儿,视线就没能从对方身上移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意识到卢静身边除了律师,还坐着别人。看清那个一直面带微笑的男人长相之后,陆渊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席卷胸膛,焚烧理智,驱使着他下车横穿马路大步走进了咖啡厅里面,无视了想要招呼他的服务生,直直地走到了那张桌子前面。“不要空腹喝牛奶,先吃松饼垫垫胃。”温文尔雅的男人刚刚不赞同地把孙笑面前的牛奶往旁边推了推,就察觉有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抬眼正好看见站定的陆渊,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唐柯,”陆渊叫了男人的名字,冷着脸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唐柯笑了笑,眼底神情十分冷静,“本来我是打算晚上和你见面时再详细说明情况的……至于现在,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前妻的现任追求者。”本来想站起来打声招呼的律师愣是一个字都没挤出来,在这两人的气场碰撞中连条缝隙都没找着,默默地把抬了一半的屁股又落了回去。出声打破这段僵持的人是孙笑,她懒洋洋地把一小块松饼咽了下去,才开口道,“陆大总裁,今天我们要谈的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不用在意别的,坐吧。”陆渊仿佛才意识到她的在场,迅速迁怒,“离婚手续都还没有办完,你就已经忙着找下一个男人了?”第8章孙笑慢条斯理地把刀叉放下,抬眼第一次对上了陆渊的视线,不答反问,“陆大总裁有资格在这点上指责我?你站得住脚吗?”陆渊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当面冷落,一时间五味陈杂,连他自己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只顺着直觉选择了把情绪发泄在孙笑身上,“你是第一天知道葛红袖的事情?从你决定和我结婚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了!”“说得也是,所以我这不是幡然醒悟了吗?”孙笑不气不恼,偏头看了眼自己的律师,“我知道在你身上寻找感情归宿是个愚蠢的想法,我们现在只谈钱,不谈感情,越早结束,你也能越早恢复单身的身份,我们皆大欢喜。”陆渊被孙笑甩了一脸明枪暗箭,怒火更盛,“你怎么不早这么干脆签下离婚协议书?拖了这么久都是耍着我好玩?”“怎么会。”孙笑有些讶异,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晃得陆渊更加烦躁起来,“我只是意识到不该继续做徒劳的努力,让三个人都不开心,这不应该也是你想见到的局面?”孙笑明明一字一句都说的应该是陆渊的心思,可她一幅完全处身事外的模样却又让陆渊觉得自己被愚弄了。难道她以前放下自尊地求他留下,都是在演戏?从头开始,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你想要钱?”陆渊冷笑起来,“没那么容易。”他解开西装的扣子,坐到了孙笑对面,眼神从唐柯脸上一扫而过,定格在孙笑的脸上,“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把真面目藏这么久,是我看走眼了。”孙笑勾了勾嘴角,心道卢静还真没骗你,也舍不得骗你但谁让如今在这个壳子里的是无心无情的孙笑呢。倒是唐柯听不下去了,“阿渊,不要把错都怪到她身上,结婚是你同意的,离婚也是你提出来的。”“你认识她才多久?就已经叫得这么亲密了?”陆渊轻哼了一声,逼视浑身上下毫无破绽的孙笑,“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魅力。”“是啊,你讨厌的东西,不代表大家都讨厌,很意外吗?”孙笑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地又刺了陆渊一下,“至于钱的问题,咱们还是别忘了,我的身价并不比你低到哪里去。我今天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我缺那点钱,而是因为我不喜欢本该属于我的财产被花在了别的地方——想必给葛红袖花的几百几千万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如今早就腰缠万贯的陆大总裁何必跟我斤斤计较?”葛红袖的名字终于还是被提及了。其实卢静从来不曾在陆渊面前吐出过这三个字,她不愿意知道得更详细,即使每每和陆渊吵架时也只用“那个女人”来代替,就像是一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自欺欺人,充耳不闻。陆渊放在桌上的拳头紧了紧,他探究地看着孙笑的面孔,毫不费力地说出更伤人的字句,“别装了,卢静,如果你觉得摆出一副故作大方的样子就能够让我对你回心转意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死心,我对你——”“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的真爱是葛红袖,这点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孙笑打断了他的话,偏头示意了一下律师,“我的律师同样也很清楚。”陆渊的瞳仁微微一缩,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唐柯又抢了白。这位陆渊认识二十来年的发小紧紧皱着眉,以绝对回护的姿态说道,“你既然不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同意结婚?”“不是你求着我的吗?”对于这个问题,陆渊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问孙笑,“是你来求我,说你愿意付出一切来帮我度过难关,唯一的要求就是联姻,哪怕婚姻只是个空壳也无所谓。这些是不是你的原话?”“但我们可从来没讨论过离婚之后的财产分配问题。”孙笑一哂,“我不懂你在纠结什么,你难道不想立刻跟我撇清关系,然后去找葛红袖重修旧好?她在你心中那么美好,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何必在我这里磨磨蹭蹭的?”“那你呢?”陆渊睨了一眼唐柯,强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