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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不信,尽量把语气放平静,恐自己目光飘忽或是神态不自然,从而使得编排的这个故事如沙雕,瞬间坍塌,她之所以说红莲,是突然想到秋落喜欢顾纬天,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用这样的理由容易让宇文佑相信,而红莲已不在人世,倘或密告之人有罪,谁会与一个死人计较呢,但感觉这样诬陷红莲有点对不住人家,在心里嘀咕:改天我给你多烧些纸钱。宇文佑不免感叹:“那个红莲陷害你,你却为她查案,到底是你这故事不真实?还是你狐兰猗已经修炼成活菩萨了?”此言一出,兰猗暗道糟糕,怎么就疏忽这件事了,忙想着如何圆满自己的谎言,她一迟疑,宇文佑啪的一拍桌子:“你是在诓朕对么!”兰猗急忙道:“我没有。”宇文佑凌然望着她:“你没有,那么你说,红莲陷害于你,你为何还替她查案?”兰猗一脸的无辜:“皇上,查红莲的案子可是您的圣旨。”宇文佑怔住,自己怎么疏忽了这件事了。兰猗非常得意,她与皇上,算是打个平手。外面有内侍的禀报声一个接一个的传进来,传到张贵玉这儿,张贵玉又禀报给宇文佑:“皇上,甘州兵马提督张元继觐见。”夏知问死了,西北那一块全由张元继接管,他这是回京述职的,宇文佑点了下头:“宣。”有大臣觐见皇上,兰猗忙站起想告退,孰料开始站久了后来又坐久了,更因为与皇上对垒有点紧张,是以右腿突然抽筋了,这是怀孕之后才出现的症状,她疼的紧皱着眉,一步不能迈。宇文佑见状,忙离开龙椅奔了过来,伸手托住她的后背问:“怎么了?”面对自己的仇人如此关切,兰猗错乱了,手按着抽筋的那条腿,痛得咬牙道:“腿抽筋了。”宇文佑听罢蹲了下来,隔着裙子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腿,另只手轻轻揉着。兰猗想躲苦于动弹不得,惊呼道:“皇上不可!”天下第一人,九五之尊,堂堂皇上,给她揉腿,这是下人该做的事,宇文佑的行为让她始料不及,心中的惶恐覆盖了男女授受不亲,她只是想躲想躲想躲,一着急,另外一条腿也抽筋了,身子瘫软下来,宇文佑及时的抓住她的手臂擎住了她。这样暧昧的姿势,上书房所有侍立的宫人无一不垂下脑袋,张贵玉却无声的jian笑着,还止不住感叹,天下女人,能让宇文佑如此纡尊降贵的,惟狐兰猗一个,她苏银狐都不能。张贵玉将兰猗方才坐的椅子挪了过来。宇文佑扶着兰猗坐下,他自己复蹲下给兰猗揉着腿,他是习武者,一般的习武者都是半个郎中,手法得当,不多时兰猗腿上紧聚的皮rou慢慢松弛下来。这时宇文佑仰头看着兰猗:“可好些了?”声如春风,撩拨得兰猗浑身不自在,这温柔,天下她该享受的,只能是公输拓给予的。兰猗不自觉的看过来,他长着好看的丹凤眼,有着细腻更胜女人的肌肤,眼角的细纹为他平添了半世沧桑,明黄的龙袍金灿灿的龙冠恰到好处的收敛了他的阴柔之美,恍惚中,兰猗恨不起来这个仇人了,轻声回着:“好了,谢皇上。”宇文佑点点头,将兰猗揉皱的裙子拽了拽,这个小动作又收入兰猗眼底。一个男人,要怎样喜欢一个女人,才会这样的体贴入微呢。张贵玉再次jian笑着,过来搀扶宇文佑。没等宇文佑站起呢,甘州兵马提督张元继走了进来,刚好是宇文佑蹲在兰猗脚下的一幕,张元继愣住了,进退维谷。宇文佑却神态自若的回到龙椅上坐定,看着兰猗道:“腿抽筋不算大毛病,但疼起来也是难以忍受的,回头朕让太医给你开个方子。”兰猗躬身谢过:“谢皇上,臣妇自己懂这个。”宇文佑眼角余光发现张元继杵着呢,也不搭理他,继续对兰猗道:“朕当然知道你懂这个,知道你医术高明不输你父亲,但你并无为自己诊治,可见你对自己漠不关心,所以朕现在说的话就是圣旨,下次朕再见到你,若还抽筋,就罚你……罚你什么朕还没想好,等下次再说罢,行了,你退下罢。”兰猗再施礼,之后退了出去。秋落见她出来,忙迎上,急吼吼的问:“怎么样,皇上可有为难你?”兰猗徐徐摇着脑袋,神情疲惫。秋落不知方才发生的故事,挽着她的手臂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皇上会因为当初的事而责罚你呢。”腿抽筋的后遗症仍旧在,紧绷绷的非常不舒服,还有隐隐的痛,但已经是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而兰猗默默走着懒得说话,有时候人生之事就是这样,黑的白的,红的绿的,雾里看花,看不清最好,看得清才累。今个宫里有些乱,一方面是兰宜晋我贵妃的喜事,一方面是懿贵妃自缢而死的丧事,兰猗没做太久的停留,匆匆出了宫回了侯府。进门的时候,兰猗习惯了茂生的笑脸相迎,突然见是个须发花白的老仆,她问:“茂生呢?”没等老仆回答,秋落笑道:“老天,你把茂生擢升为副管了,你这是问谁呢。”兰猗抬手扶额:“这一天到晚忙的,竟忘记这一茬。”秋落察言观色,狐疑道:“不对,你有事瞒着我。”她的话提醒了兰猗,上书房的一幕重现,兰猗含糊道:“我有什么事还能瞒过你呢。”秋落得意的嘿嘿一笑。回到倚兰苑刚坐上炕,就吩咐下去:“让茂生来见我。”不多时茂生给小丫头找了来,进了屋想施礼,兰猗抬手道:“行了,咱们闲话少说,这几天府里可有什么动静?”356章侯爷准备送宝珺和阿妧去哪里?丁福来信守承诺四处散播谣言,与之有关的几个人自乱阵营,兰猗就让茂生替自己盯着,希望能发现什么对查破田家命案有利的。而今茂生身为副管,行事方便,只是他突然由门房专为副管,一切都还在适应中,所以,并无所获,为此他有些愧疚,感觉自己枉负兰猗信任。兰猗倒是无所谓:“你也不用着急,这么大的案子不是说破就破的,大理寺都急不得,何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