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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中毒的真是公输拓呢。”宇文佑何尝不这样担心,可是他怕,凝重道:“如果中毒的真是二姑娘呢?”张贵玉虽然jian诈,本着效忠,不得不坦言:“一个女人而已。”是啊,一个女人而已,天下美貌的女子多着,何必吊死在狐兰猗这棵树上。然,宇文佑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去张贵玉,冷冷一笑:“就为这句话,朕可以砍你一百次脑袋。”唬的张贵玉慌忙跪倒:“奴才该死。”宇文佑捏着药包慢条斯理的道:“你是该死,跟了朕这么久,竟然不懂朕的心思,天下女人再多,可是当初只有一个苏银狐,而今只有一个狐兰猗,苏银狐朕权当她是羽化升仙了,朕不能看着狐兰猗死,当然,这种男女之间的情愫你这种没根的东西是不会懂的,滚吧,三天之内别出现在朕的眼皮底下,否则朕就杀了你。”一句谏言,差点丢了性命,张贵玉狼狈退下,宇文佑就来了栖兰宫,他把解药给了兰猗。兰猗方想将药包放到袖子里,却听宇文佑道:“事不宜迟,走,随朕去把药服下。”兰猗脑袋嗡的一声,自己中毒是假,若服下解药,一者对胎儿不好,二者公输拓如何救呢,她推迟道:“大限又不是这几天,待我回家后再吃吧。”宇文佑坚持:“不成,早一刻服下解药早一刻把体内的毒解除,你还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那毒药对这孩子有没有坏处。”兰猗心头突突,纵使聪明绝顶,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秋落从旁道:“皇上容禀,贵妃娘娘歇午觉呢,还是不要打扰贵妃娘娘的好,横竖皇宫离侯爷没多远的路程,回去再服用不迟。”兰猗感觉宇文佑是不会同意的,他定是怀疑这解药不一定用在谁身上呢,所以才执意当着他的面吃药,兰猗赞佩宇文佑可真是道行高深,竟然用这种手段逼迫自己现原形。果然,宇文佑脸色一凛:“天下都是朕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栖兰宫,你随朕去将药吃了。”这话就带着命令的口吻了,他是皇上,金口玉言,他说的话都是圣旨,不从即是抗旨不尊,兰猗无奈道:“臣妇遵旨。”随着宇文佑回了正殿,兰宜还没有睡醒,宫女见宇文佑来了,惊慌失措的进来禀报,兰宜手忙脚乱的更衣梳头,没拾掇齐整呢,宇文佑已经带着兰猗进来,她急匆匆迎上:“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宇文佑也不说平身,开口便是:“叫人上茶。”兰宜以为他口渴,忙吩咐宫女:“还不给皇上看上茶,也上些果子。”茶水果子上来了,宇文佑亲自端了杯茶给兰猗:“快把解药吃了。”兰宜不知方才发生的事,但想起meimei昨个来找皇上讨解药,不成想这解药还真给皇上弄到了,合该meimei命长,她心里的滋味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望着宇文佑纡尊降贵的对待兰猗,忽然发现自己嫁的男人不是丈夫而是皇上,她此时甚至恍惚自己到底有没有嫁过人,起初进宫在宇文佑那里得到的温存,早给日积月累的怨怼抵销得一滴不剩,现在她活着的意义,只剩下一具皮囊,瞬间巨大的失落孤单淹没了她的意识,木木的望着宇文佑殷勤的伺候兰猗服药,一直望着,忘记自己。兰猗接过茶水,想自己千算万算,没算到宇文佑会用这一招,不吃,证明自己没中毒,吃了解药,孩儿与丈夫,岂不是深受其害,她惶惑更加惶恐,端着茶水踌躇未动。宇文佑眼底渐渐浮现一丝冷意,催促兰猗:“吃吧。”兰猗明显感觉出他语气不如方才的亲切,突然转冷,大概是觉察出受了欺骗,兰猗心中暗道:“老天,天下苍生等着公输拓去拯救,所以他不能死。”祈祷完,打开药包,拈出药丸放入口中。秋落周身的皮rou都绷紧了,想劝又怕泄露天机,唯有沉默。兰猗喝了口水,将药丸吞了下去。突然的,仿佛一切都有了彻底的了结,兰猗坦然的看向宇文佑:“谢皇上。”宇文佑的笑意一点点一点点的漫上那张好看的脸,道:“西域那个高僧瓦让大师等下会给朕讲经,小姨一起去听。”兰猗是打算匆匆离开然后在轿子里将吞下的药丸吐出来的,听他要自己陪着去听高僧讲经,猜测大概自己的想法又给人家事先预料到了,他这是要缠住自己,除非药丸融化,否则定不会放自己出宫。想推迟,明知不管用,只能点头:“听高僧讲经,定是受益匪浅。”于是,她跟着宇文佑去了上书房,见识了来自西域的高僧,若是换了往常,她一定是对人家的容貌长相好奇,然后对人家的语言好奇,然后对人家所说的佛理好奇,可是今个不同,她什么都没听进去,一点点,钝刀割rou似的捱时间,总算讲往了一卷经书,宇文佑也有些疲乏,所以命她告退。等出了上书房,秋落急的快哭的样子:“怎么办?”308章怎么有股血腥味?轰隆隆的雷声从头顶滚过,兰猗仰头看天,情知秋落问她被逼无奈服下解药该当如何解决,她却好整以暇道:“你看,快要下雨了。”秋落的眼泪终于下来了,哽咽道:“我宁愿替你遭受这一切。”兰猗用袖子给她揩了泪,淡淡一笑:“若能替代,我宁愿替侯爷中毒。”秋落止住哭,东瞧西望,没有什么人,她还是压低声音道:“即使这解药对你对小少爷无害,可侯爷的毒怎么解啊?咱们岂不是白费力气了。”兰猗摇头:“当然不会白费力气,侯爷的毒我自然能解,快,回家去。”二人回到侯府,公输拓并不在家,倚兰苑的丫头们忙给兰猗换衣裳换鞋袜,雨如瓢泼,宫里头乘轿回来时坐车,身上倒是没给淋湿,只是鞋袜和裙脚已经给地上雨水浸湿。彼此拾掇好了,秋落心里还想着解毒的事,问兰猗:“你说你自有办法给侯爷解毒,该不会是你知道了那解药是怎么做的,然后自己配制。”兰猗摇头叹气:“只感觉出其中几味药,剩下的便不知了,大抵不是咱们中土的药,所以哪里能自己配制呢。”秋落茫然:“那你准备怎么救侯爷?”兰猗想了想道:“等侯爷好了,我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