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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婀娜,宇文佑道:“朕没有笑你,朕是笑张贵玉,你知方才张贵玉说什么?”每次都是张贵玉陪着宇文佑来此的,卫沉鱼也就熟悉张贵玉,知道他在宇文佑身边是何等的得宠,这个人开罪不得,卫沉鱼就道:“闲逸侯的话奴家可猜不到,谁不知闲逸侯腹有珠玑呢。”闲逸侯,是张贵玉的封号,但是在宫中,甚少有人这样称呼他,都尊他的旧称,或是张总管,或是张公公,今个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自己为闲逸侯,张贵玉甭提多舒坦,仿佛割掉的命根子重新长了回来,他又变成了男人,还是威风八面的男人,所以非常高兴,咯咯一笑道:“姑娘谬赞,杂家哪有什么珠玑啊,不过是说到了皇上的心坎上,所以皇上才笑。”卫沉鱼很是好奇,一壁同宇文佑往房里走,一壁道:“究竟是什么事?”张贵玉还有点难为情:“我说皇上今个红光满面,是喜兆,该有意想不到的喜事降临,大抵,天上会掉下一个美人来吧。”身为奴才他是不敢这样用皇上说笑的,都因为宇文佑来时说,宫中的女人他有点腻烦了,而那个狐兰猗又是美人如花隔云端,摸不着得不到,索性去会会某个寡妇,或许也还有点味道。于是张贵玉就顺着他的话,说他红光满面,会有喜事降临,天上说不定就掉下个美人来给他,也只是顺情说好话罢了。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卫沉鱼想,也许这是上天赐给绣鸾的机会,不,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机会,若绣鸾能够杀了宇文佑,自己不单单能给父亲报仇,还在公输拓面前居功一件。卫沉鱼不知此时绣鸾是否做好了准备,但对她的期望很小,想她只是自己的婢女,一个风尘女子想进宫都不可能,更何况绣鸾还是她这个风尘女子的婢女呢,希望绣鸾能模仿出狐兰猗的一二,让宇文佑对她侧目,然后可以接近宇文佑,剩下的,就看绣鸾的造化了。这样一想,卫沉鱼道:“皇上是天子,老天厚待,天天都有喜事。”对于这样隔靴搔痒般的话,宇文佑很是不屑,二人进了门,张贵玉识趣的往旁边的耳房歇着了。宇文佑来卫沉鱼这里,图的只是rou体上的发泄,所以待房门一关上,他就迫不及待的扑向卫沉鱼,突然,有歌声响起——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371章朕帮你认了个女儿这一首,是宋时著名词人柳永的代表作,宇文佑烂熟,可他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以歌的形式来表达。他慢慢松开卫沉鱼,用心倾听起来,那歌声婉转清亮,仿佛炎夏里的涓涓细流,入耳甚是舒服。“谁在唱?”歌声罢,宇文佑问。“皇上恕罪,绣鸾是新来的,不晓得皇上会来,无意冲撞圣驾。”卫沉鱼慌忙跪倒,替绣鸾求情。“朕没怪她,只是觉着她唱的很好,但不知如此美妙歌声者,是否品貌如歌呢?”言下之意,想见见绣鸾。“我这就把她叫来。”卫沉鱼心里暗喜,没想到绣鸾会使出这样的一招,因为从来不知她还会唱曲,当下出了房,喊过一个小丫头道:“绣鸾呢?把她叫来。”小丫头垂头应了,跑去后面的洗衣房找绣鸾去了。未几绣鸾来了,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给水浸泡得透明般的小手臂,衬着藕荷色的衣裙,就愈发显得白皙,简单的绾着个发髻,也没有多余的首饰,只用一根簪子固住,剩下的头发编结成一条大辫子,搭在前胸,脸上不施脂粉,干干净净的像十六的满月,整个人看上去俏丽中不失淳朴,进来后发现了宇文佑,佯装愣住。卫沉鱼假意嗔怒:“贱婢,好好洗你的衣服就是,唱什么曲子,不知道皇上在此么。”绣鸾惊得瞪大了杏眼:“皇、皇上!”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圣驾在此,开口唱歌,搅扰圣听,请皇上恕罪。”她装得何其像,俨然一个受惊的小鹿,于是宇文佑就看到了一个大大区别于空中嫔妃的女子,仿佛正撒欢跑在乡野间,而自己的出现,让她惊鸿一瞥,万般动人。“你起来。”宇文佑抬抬下巴,又以招手,“靠朕近些。”绣鸾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一旦见了宇文佑,她还是犯了叶公好龙的毛病,此时的局促就不是装的了,而是真心胆怯,天子龙颜,大概骨子里就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度,她战战兢兢小步挪着。卫沉鱼厉声道:“贱婢,皇上要你靠过去。”绣鸾正不知所措,宇文佑欠欠身子,长臂伸出把她拽了过去,彼此是那种衣裳触碰衣裳的距离,他问:“朕看你生得不俗,应该不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你沦落到卖身为婢?”绣鸾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面前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愁人,而是自己的恩人,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下,低声道:“奴婢是河北人氏,父亲原是个知县,后给人陷害至死,母亲一病不起最后也追随父亲而去,奴婢就成了孤女,本是来京城投亲的,可是来到之后发现那个亲戚早已搬走了,而身上又无归乡的盘缠,病倒街头,是卫姑娘好心救了我,为报答卫姑娘,奴婢甘愿自卖自身服侍卫姑娘。”这都是事实,唯独隐去了jiejie绮罗。宇文佑听了,微微颔首:“等下你告诉朕你父亲的名字,既是给人陷害,便是冤案,朕会让人测查,一旦属实,定会替你父亲昭雪。”无心插柳柳成荫,绣鸾怔住,她是想杀宇文佑给jiejie报仇的,可是听宇文佑说能够替父亲昭雪平复冤案,她突然迷茫了。卫沉鱼瞬间洞悉了她的心思,见她失态,忙喝令道:“还不谢皇上恩典。”绣鸾就跪了下去,半路给宇文佑捞了起来:“现在不用谢,等你父亲的事弄明白了,再谢不迟,现在朕想听你唱曲。”绣鸾忙垂头:“奴婢遵命。”宇文佑摇摇头:“你是命官的女儿,虽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