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5
上的一个盖碗端了过来,掀开盖子,苦涩的气味袭入图娜鼻子,她皱皱眉:“这是什么?”如喜把药送到她嘴边:“是药,少夫人临走吩咐过的,姑娘一旦醒来,需把这碗药吃了,如此才可以清楚姑娘体内的余毒,不然这三天来,少夫人可是白费力气了,没白没黑的照顾姑娘,没睡个囫囵觉。”听闻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又听说是那个狐兰猗在照顾自己,图娜愕然道:“该不会是,你们少夫人救了我?”如喜一笑,眼睛弯弯:“不然呢?姑娘以为是侯爷救了您,侯爷又不会治病,把姑娘带回来后就交给了少夫人,哎呦,眼瞅着姑娘快没气了,少夫人又是下针又是推拿,最后总算把姑娘救活了,可是姑娘这一睡就不醒,少夫人说,等你睡够,她想找你谈谈,所以怕你醒来后急着走,让我在这里看着。”这个狐兰猗倒是个聪明人,图娜正不打算多留,但不知她想同自己谈什么?会不会是自己喜欢公输拓的事给她知道了?图娜冷冷一笑,草原儿女,喜欢就敢说出口,不怕她知道,更不怕她找自己谈,打架也不怕,于是安心留下,只等兰猗和公输拓从宫里回来。傍晚时分,听说公输拓回府,图娜急着见他,就对一直服侍自己的如喜道:“把你们侯爷请来。”如喜只是个婢女,既然公输拓把图娜带了回来,她就以为图娜是个贵客,图娜吩咐,她不敢怠慢,应声就出去了。图娜上午服下那碗清除余毒的药之后,越来越清爽,还试着在屋子里打了几套拳,虽然无法像之前那么有力,至少手脚可以运用自如了,见如喜去请公输拓,她就忙把自己拾掇下,她的那身衣裳脏污得厉害,早已给换下,身上穿着中原女子的服饰,鹅黄的襦衣,碧色的褶裙,整个人看上去嫩生生的,就像春天草原上的青草,她对这身衣裳很满意,对着镜子又紧了紧腰间白锦嵌着碧玉扣子的腰带,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等候公输拓的到来。等的有些不耐烦时,才听见欻欻的脚步声,可是怎么都感觉来者不是公输拓,脚步过于轻缓,分明是个女子。果然,进来的是兰猗。她们曾经在太后的寿康宫见过,所以彼此都不是很陌生,兰猗看着一脸不友好的图娜笑了:“公主看上去大好了。”图娜冷冷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公输拓呢?我找他。”公输拓不想来,所以才麻烦兰猗的,至于公输拓为何不想来,他也没瞒着兰猗,直言:“这个瓦剌公主喜欢我。”因为图娜喜欢他,公输拓就避而不见。兰猗感念他的坦诚,所以代他过来见图娜,当下道:“抱歉,侯爷有事走不开。”图娜怎么肯信,嗤笑:“他就是个胆小鬼。”兰猗整了整臂弯处的披帛,她一直嫌这种物事累赘,可是秋落硬说这种物事可以展现她的雍容华贵,她对雍容华贵也没兴趣,然耐不住秋落的纠缠,就戴了披帛,素纱的,上面绣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小到隐约可见,配上她藕荷色的衣裙,宛若芙蓉仙子。图娜笑公输拓是胆小鬼,兰猗斜睇她:“你错了,侯爷不是怕见你,而是根本不想见你。”本不想这样打击对方,可是这个瓦剌公主实在骄横,兰猗觉着有必要给她泼泼冷水,让她有个自知之明。听闻公输拓不想见自己,图娜脸上火烧火燎的,气道:“是你阻止他来见我罢。”兰猗淡淡一笑,随手一指:“侯爷就在书房呢,你可以去……”没等她说完,图娜拔腿即走。兰猗追上一句:“但我怕你去了之后无地自容。”图娜猛地回头看她:“为何?”兰猗岿然不动的坐着,语气也是如常的淡然:“你想杀侯爷,反过来对他纠缠不休,敢问公主殿下,你不觉自己很奇怪么?”404章尊夫人同我兄长,他们有情。给兰猗一顿诘责,图娜黯然而立。是了,她想杀公输拓,以此同宇文佑做交换,可是看到公输拓后,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人家,这边想杀,那边又喜欢人家,这何止是矛盾,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的。其实,她也明知公输拓不会喜欢她,纠缠下去并无意义,然内心的情感像个淘气的孩子,根本不受她摆布,理智在这一方,感性又在那一方,而她这个人,常常是感性战胜理性,情绪波动大,容易发脾气,在瓦剌,亦是人尽皆知,偏她喜欢争强好胜,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执着于此,累己及人,欲罢不能。同母哥哥苏赫,却与她的个性大相径庭,苏赫表面看着就是个闲散王爷,每天不过是吃吃喝喝,或是信马由缰放逐草原,或是呼朋唤友各处狩猎,马背上的民族,是流动的生活,没有中原人这么多的节目,实在无事可做,苏赫宁愿躺在草原上看日出日落,他的懒散亦是出了名的。可是并没有因为他刻意的懒散,便让瓦剌汗王放纵他,反倒是经常派给他差事,比如同宇文佑接洽共谋大计,谈是谈成了,因为这个狐兰猗,苏赫毁弃前盟,说服瓦剌汗王着实废了些气力。这些个事图娜都知道,所以若非因为哥哥的原因,她是先该杀了这个狐兰猗的,红颜祸水,留着无用。杂乱无章的思绪接踵而来,兰猗见她呆愣愣的,就道:“侯爷大仁大义,没有责怪你,如是你的毒也解除了,麻烦公主离开侯府,不要再sao扰侯爷。”有那么个卫沉鱼,还有那么个刘秀,兰猗觉着公输拓又到了命犯桃花的时候,所以兜兜绕绕没用,不妨直言,快刀斩乱麻。她下了逐客令,且不准图娜纠缠公输拓,图娜陡然想起哥哥来,嗤笑:“但不知侯爷晓得不晓得你与我哥哥的事,你说侯爷若是得知你同我哥哥有过肌肤之亲,按照你们中土人的规矩,侯爷是不是该把你休掉呢。”兰猗心头一惊,虽然自己无愧于公输拓,可是毕竟真的与苏赫单独相处过,还吃过他手心上的解药,当时是事出无奈,别人却不一定理解,而自己的簪子还在苏赫手中,他说丢了,鬼才信呢,所以兰猗听图娜欲揭发她和苏赫之间发生的事,先是恨苏赫竟然是个长舌妇,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又担心公输拓一旦得知会是什么态度。这些想法都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