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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无虞此刻动弹不得,乖乖的坐在马上,缩着脖子躲在披风里,才感觉丝丝温暖。不多时,马停了下来。林景止翻身下马,又稳稳的接住了她。“到了。”林景止指着眼前这座荒废的小院子说道。舒无虞看了看,并无什么特别。只是眼前他们身处一座小山上,远远望去,银装素裹的一片片地方,美不胜收。舒无虞用嘴哈了哈气,空气中顿时白了一片,她好笑道:“你看,仙气。”林景止学她模样,朝空中哈了一口气。“哈哈哈,你这是障气。”舒无虞笑着说道。林景止微微一笑,轻轻说道:“走,进去。”舒无虞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好玩的,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脚印亦步亦趋。纷纷扬扬的白雪,落在地上。一院子的静谧,妙不可言。林景止指着刚才走进来的大门:“记住,我们刚刚从正门走进来的。”舒无虞点点头,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他们绕过这座荒废又不大的小家舍,来到后门。“现在是后门。”林景止说道。舒无虞同样点头,还是不明白好玩之处在哪。林景止走出后门,指了指不远处的正门:“你看,我们又回来了。”舒无虞这才恍然大悟:“因为这院子是沿着山头修的,圆圆的绕了一圈,是吗?”林景止点头道:“你我,不也是绕来绕去,绕回了起点吗?”舒无虞不解,抬着头看着他。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也不动,还是那般好看。而她,伸手就可触摸到他的脸,应该冰凉凉的吧。林景止从怀中,拿出一张布绢,打开一看,不正是昨日锦盒中的素玉簪子吗?“所以,你收还是不收?”林景止严肃问道。舒无虞又恍然大悟,他带她来此,借着迷阵般的院子,又让她接受这簪子。舒无虞会心一笑,接过他手中素玉簪子,却又让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林景止借着茫茫雪景的陪衬,轻齿而道:“喜欢?”舒无虞看着他,回应道:“喜欢。”她自然喜欢,一如当初。林景止突然冲她一笑,饶有深意的说道:“我也喜欢。”“砰砰砰”心跳的声音,舒无虞迅速脸红,不怪她多想,她一定没有误解他的意思。迅速抽回手,转身,捂脸,偷笑,舒无虞恨不得钻进雪地里。可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身急着问道:“父亲说的你答应了?”她指的当然是舒清音的事,她差点把这事忘记了。林景止回答道:“令尊大人的杜康酒埋了十年?”舒无虞哪里知道什么杜康酒,见他打岔:“你答应了?”林景止深意一笑:“我哪里敢答应,只是推脱要告诉我父亲。”舒无虞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失落。他虽然此时拒绝了,安远将军虽然不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可是,舒清音身为嫡女都不可能的话,她就更加不可能了。想到此,舒无虞叹了一口气:“唉!”林景止半蹲看着她,不知不觉抬起手想要抚平她皱着的眉:“叹气什么?”他当然不知,舒无虞看着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哈哈哈,你在担心这个吗?”林景止突然好笑道。笑了半晌,见她不说话,又一本正经的说:“你放心。”舒无虞感觉自己被窥探一般,又气又恼,赶紧遁走:“你想多了,想多了。”林景止见她离开,赶紧跟了过去:“阿虞,你等等。”舒无虞怔住,久违的呼唤,似透过时空慢慢而来。隔着这满天的雪,他一句“阿虞”,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舒无虞转过身,见他走近,抬起手,怔怔的停在他的胸口。“砰砰”的心跳声,热烈而清晰。“你叫我什么?”舒无虞恍惚问道。林景止觉察到自己是不是吓到她,唐突过分了,于是又轻轻说道:“阿虞?”舒无虞热泪盈眶,伸手抱着他,静静感受他熟悉的心跳,熟悉的称呼,嘴里兀自喃喃而语:“景止,我们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似乎昨天才见。林景止不解,却又不知不觉揽住她。她身上好冷,冰冰凉的像冻坏了。林景止突然后悔,他身体好这天气他受得住,可是她不一样啊。林景止拉住她:“天气太冷了,赶紧回去,要冻坏了。”舒无虞让他拉住自己朝马儿走去,却仍神游在外,兀自出神。似喝了陈年佳酿,舒无虞晕乎乎的任马儿驰骋,不多时停在了舒府门口。乖乖等候的简筠立即走了上来:“小姐?”舒无虞点头:“我回来了。”简筠当然知道她回来了,还是林将军送回来的。林景止嘱托道:“是我疏忽,天气冷,拉你家小姐回去暖暖身子。”简筠应声便要拉着舒无虞进府,舒无虞似不经意的转头,见他骑马而去,这才清醒,脑袋一热,她怎么向父亲交代。正文第二十一章磐石无转移舒无虞回到房中,见母亲正坐在她房内。“我早就说过了,不要见林将军,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宋氏激动的说道,“何况你父亲现在想把你大姐嫁给他,你去见他,你让你父亲怎么想,让你大娘你大姐怎么想。”舒无虞委屈的看着她,虽然她都知道,可是又哪能说不见就不见,她又如何做得到。“娘…”舒无虞幽幽喊到。宋氏看着面前的女儿,到了现在,她的心思她都明白,可又有何用?一个是官,一个是民,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庶女。千差万别的身份,在一起又谈何容易。就连舒清音也不一定,她就更加希望渺茫了。“你过来。”宋氏朝她招手说道。舒无虞乖乖的走了过去。向前走一步,君当作磐石。再向前走一步,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舒无虞知道,纵使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她也要坚定不移,此志不改。为了扭转灭国之哀,为了他的抱负,为了他们的家。她说什么都不能放弃。舒无虞走到宋氏的身边,趴在她的腿上:“娘,我都知道。”宋氏见她忧心如此,心里哪有不着急的:“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去找他了。”舒无虞没有说话,只想安安静静的趴在她的腿上,感受着母亲传递给她的温度。宋氏看她不说话,知道她不死心,又说道:“道理你都明白,娘告诉你,像他这样的将门之后,以后免不了出生入死。与其让你以后在家担惊受怕,娘宁愿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