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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恶念,以己度人了。”李承乾道。李明达看一眼李承乾,说了声博鳌前,转身立刻命人即刻缉拿于奉,并特意吩咐下去,把于奉被抓这件事一定要告知给太子妃。李承乾暴怒不已,一把拉住李明达的手,“兕子,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有阿耶百般宠爱你还不够么,非要把东宫搅和乱了你才甘心?”第30章大唐晋阳公主李明达回瞪李承乾,清澈的春溪顿然凝为冬日的冷冰。李承乾还从没见过一贯温柔的meimei会有这般神情,心里打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言语有些过激了。他因为开始紧张手心冒汗,然后慌张地松手,欲跟李明达解释自己刚刚不过是一时激动才说了重话。但他毕竟是身为太子之尊,又是李明达的长兄,他拉不下来这个面子说。所以到最后,李承乾只是瞄一眼李明达,冷哼一声,背过身去,看起来十分不爽快。“东宫已经乱了。”李明达觉得自己道明事实,李承乾可能也不愿意听了,遂等了会儿见李承乾不言语,转身便走。许是因耳朵太好用的关系,李明达从苏醒之后,习惯走路轻盈,没有多大声响。待李承乾反应过来,想要和李明达再言的时候,她人已然迈出殿外,只叫他瞧见一抹被风翩然吹起的裙角。“你——”李承乾愣了愣,他无奈闭眼深吸口气,双手紧紧地握拳,很用力,用力到整个手臂都绷直了,微微地颤抖。李承乾带着怒气回到东宫,直驱苏氏的寝殿。李承乾背着手站在门口处,威严赫赫,口气不善地打发所有宫人都退下。苏氏刚刚流产,还在修养,此刻正饮着滋补的汤药。因见到李承乾来者不善,她也不喝了,放下碗。苏氏刚刚在众宫女跟前喝药之态,还是一副温柔很好伺候的模样,但当她单独面对李承乾时,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到无意无暇。苏氏扬首,毫不畏惧地看向李承乾,“有什么话殿下就说,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哪用得着动这么大的肝火。”李承乾本来就怒火满贯,忽听苏氏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两三步就冲到苏氏跟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苏氏身子较弱,被李承乾忽然提起,憋得满脸通红,随即不住地咳嗽起来,但她没有挣扎,眼里更是带着恨意瞪着李承乾。“我真该杀了你这个市井婢!”李承乾对苏氏说话时,几欲把牙咬碎。苏氏冷笑,“那殿下何不动手?”李承乾恨恨地扬起手。苏氏见状脖子扬地更高。李承乾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便是这个女人他已然恨之入骨,厌恶彻底,但他的礼教仍让他干不来打女人这种事。李承乾松了手。苏氏身体落回了床榻,她狼狈地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气。李承乾垂眸冷然地看着她,“再作下去,你我都玩完。”“抱歉,我不懂殿下的意思。”苏氏装糊涂道。“柠樱,你怎么会变成这副不可理喻的样子?以前的你多温婉柔和,贤德端方;再看看现在的你,真有辱你们苏家的门楣。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的父亲兄弟姊妹。你不好了,莫非也好拉着他们一起不好?”李承乾双眼喷火,但对这个女人他又有些无可奈何,想她死,却又不能真下手让她去死。苏氏立刻抬眼瞪李承乾:“你少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其它?人死了,尘事皆云烟,喝一碗孟婆汤,谁记得谁!”“你这样的人还配合孟婆汤投胎传世,该下十八层地狱。”“便是下地狱,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去。殿下你这般负我,遭此报应也应当。”苏氏便是全身无力,还是挺直了脊梁,坐起身来。她直视着李承乾的眼睛,回视着李承乾看她的每一眼。“恶妇!”李承乾面目狰狞。苏氏嗤笑,表情冷冷地,对于李承乾这套威胁她早已经不怕了。诚如之前所言,她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呢。搁在平时,李承乾必然懒得在与苏氏继续同留在一间屋内,但今天还有话没说完,他总要把该说的东西都说了才行。“奉劝你这段时日老实些,兕子在查你。”李承乾道。“她查我?为什么?”苏氏不解地看向李承乾。李承乾眯着眼,紧盯着苏氏,“你先告诉我,上巳节那日推兕子坠崖的人是不是你?”苏氏怔住,转而一脸苦楚地嗤笑,“你就这么想我?也对,我在你眼里早就是无可救药的恶妇,推你meimei坠崖,的确像是我能干出的事。”李承乾听她此言,知此事应该不是她,心里稍稍松口气,转即嘱咐苏氏今后与于奉的来往少些。“没想到她连于奉都查。”苏氏沉眉,已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麻烦。“于奉算个什么,她已经在怀疑是你自己故意滑倒,弄掉了腹中的胎儿。你就作孽吧!”李承乾想到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心里就更恨,对这个女人他真的恨到骨头里,甚至想一口一口地把她撕碎,对其挫骨扬灰。苏氏冷笑,“我作孽?比起你来,我这点东西算什么,大家彼此彼此,谁都别说谁。”“苏氏,你找死!”李承乾再忍不了了,他可是堂堂大唐的太子,却被这个阴险的女人挟持住,怎能不气。李承乾指着苏氏的鼻尖,狠咬着牙感慨真该把她杀了。“但你却不敢,我死了,你的秘密就会公之于众,在圣人跟前你便彻底毁了,再没抬头之日。”李承乾无奈地咬牙:“苏氏,早晚——”我会杀了你!苏氏看一眼李承乾,嘴角扯起意味不明地复杂笑容。待李承乾对她再三警告要防着兕子调查后,苏氏眼见着李承乾离开。一直目送,直至他身影消失不见很久,苏氏整个人才垮下来,瘫软在床上。待她的大侍女巧儿进门之时,苏氏的脸上早已盖满了泪水。巧儿用帕子轻轻地给苏氏拭泪,心疼道:“这又是何必,您明明——”“住嘴。”巧儿不再言语,默默伺候苏氏躺下后,便听苏氏对她吩咐,要她尽快传消息给于奉,让于奉不必再来东宫。巧儿得令离开,不久之后,她便慌忙地跑回来,跪在苏氏跟前急急道:“可不好了,公主已经把于侍监抓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苏氏顿然坐起身来。巧儿:“一个时辰前,该是殿下从立政殿回来那会儿。”苏氏晃了晃身子,最终被巧儿搀扶,身子靠在了隐嚢上,“这兕子到底要干什么。”“会不会真如殿下所言,她已经发现真相了?”巧儿表情慌张不已。苏氏咳嗽了一声,揉了揉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