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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这可是秘密,我和遗直兄俩人之间的秘密。第三人想知道,怎么也要意思一下是吧?”程处弼惊讶,他就料知尉迟宝琪没好事儿,让他滚。“别啊,我这穷的叮当响,和你谈这个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之前跟遗直兄打赌输了不少钱,我这一会儿回京了,就得还钱。一时间筹不到那么多钱,你借我点,等秋天有了收成,我再还你。”尉迟宝琪忙好态度地跟程处弼打商量道。程处弼想了下,就应承下来。“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既然是你尉迟宝琪可怜,那我就答应帮忙,却不是因你威胁我那些话。”“好好好,是你可怜我。”尉迟宝琪减缓马速,眼瞧着房遗直身影走远。程处弼看了眼那边,催尉迟宝琪快说。“不急不急,等他再远点。他这个人太邪乎,我干点什么都能被他知道,这次我谨慎点。”尉迟宝琪叹道,转即对程处弼嘻嘻笑,“毕竟这是出卖朋友的事,我得做的更保密些才好。”尉迟宝琪实则就是想再吊一下程处弼的胃口,难得他这个闷人,也有禁逗的时候。程处弼耐着心思点头,催尉迟宝琪快说。尉迟宝琪果真就把当初在泰芜县那晚,他与房遗直对话的经过告知了程处弼。程处弼听得目光一滞,“所以他并没有尚主之心?”“我看有。”尉迟宝琪道。程处弼皱眉,“若是有,他便不会对你说,他对公主并非你所想那般。”尉迟宝琪还要解释,程处弼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言。“信你才见鬼了,我就不该听你胡诌。不过谅在朋友的情分上,钱还会借给你。”程处弼说罢,就挥鞭疾驰追随公主而去。尉迟宝琪气得拍了一下马脖子,害得马嘶叫两声,差点受惊。他随后策马跟在程处弼身后,追上了房遗直,不忿地对他道:“我要和你绝交。”狄仁杰正和房遗直说笑,此刻见尉迟宝琪似乎有气,忙问他怎么了。“刚看你和程处弼聊什么,怎么转头怒了,却把火发在遗直兄身上?遗直兄怎么惹你不快?“那你要问他。”尉迟宝琪气道。房遗直瞧他那样,心下了然,嘴上浮起一抹嗤笑,“又出卖我了?”“什么叫出卖,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何跟谁一说关于你的实话,人家偏偏就质疑我的人品,就只信你呢?”尉迟宝琪一直很看重他和房遗直的朋友情谊,他对房遗直的敬佩和关心,甚至胜过自己。正因为如此,尉迟宝琪就为房遗直着急,别瞧他这人平时看着似温润谦谦,但其实寡淡得很,最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但这段日子出行,瞧他对公主的在意程度,远不同于他以前的样子,尉迟宝琪就知道,晋阳公主对于房遗直来说,绝对是最为特别的人。可偏偏当初在泰芜县那晚,他们交谈的时候,房遗直却连认都不敢认。尉迟宝琪刚刚就想着趁机让程处弼帮一把,反正他心里清楚程处弼的为人,做事也很有分寸,所以这事儿他就是说了,在房遗直这边也不会太怪他,程处弼那头也必然不会多言。狄仁杰却不懂尉迟宝琪想得那么多,只当他真的出卖房遗直,“人家和你说的话,你转头倒给另一人听,真不是君子所为。还说自己为何被人质疑,你的所作所为,直接让大家见到你的人品了。”尉迟宝琪听这话却也不怒,谦虚认错地笑道:“倒也对,看来我以后得端正做派,然后再出卖他。”房遗直看向狄仁杰,嘱咐他回长安后,还住在自己家。狄仁杰笑嘻嘻地应承,忙感谢房遗直的收留。“诶,我也想要留你呢,也感谢我一下。”尉迟宝琪对狄仁杰道。狄仁杰立刻拉下脸来,拱手对尉迟宝琪道:“贵府请我也不去,住不习惯,就不叨扰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还挑剔上了,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对我可是很尊敬谦逊。而今却只把遗直当兄弟看,我就不是了?”“临行前,父亲再三嘱咐我,出门在外,要亲君子,远小人。身上有恶习的,离近了,就会被带坏。”狄仁杰笑哈哈道,他知道尉迟宝琪不会生气,开得起玩笑。尉迟宝琪:“这也太欺负人了,我除了好些莺莺燕燕,平时爱开点玩笑,还有什么。”“只莺莺燕燕就够了,你还要怎么?”狄仁杰问。尉迟宝琪摸索下巴,“其实风流算是优点。”“缺点。”狄仁杰和房遗直异口同声道。尉迟宝琪捂着胸口。……扑哧!李明达听到后头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程处弼正紧跟在公主身后,忽见身边人笑颜如花,愣了又愣。她的笑很清澈纯净,但炎炎夏日里,有着沁人心尖的凉意,让人的心顿时也跟着澄净起来。程处弼不知不觉拉起嘴角,也跟着高兴。“对了,程侍卫,倒有一事忘了和你说。我知你meimei来长安求医,你却因圣人之名不得不陪我出京,临行前我就打发方启瑞帮忙,让他请高太医帮你meimei看看如何调理身体。我听说她有咳疾,长乐公主也有类似的病,高太医瞧得还算不错,愿这次咱们回去,他已经把你meimei治好了。”李明达道。程处弼怔了下,拱手谢过李明达,就告罪说要去找一趟房遗直。李明达见程处弼看起来很急的样子,点头允了他。程处弼一鼓作气调转马头,直奔房遗直而去。他的马横在房遗直之前,然后下了马,如此也逼着房遗直下马了。随即二人在路边嘀咕了几句话。房遗直略作犹疑,却见程处弼态度坚决,倒也不为难他,点了头。程处弼立刻上了马,又回身去追公主。尉迟宝琪和狄仁杰骑着马停在不远处,看着二人的异常,然后又目送程处弼从他们跟前飞过。“什么事?”尉迟宝琪问。房遗直眼中含笑,“今天日子好,又有人出卖我了。”李明达还当程处弼和房遗直好处理朋友间的私事,她则只一心想着早点回到长安,遂没去管如何,一直策马疾驰。马飞速起来,耳边就会有呼啸声,加之距离拉得大,李明达倒是没注意后头人都说了什么。后来听到身后有越来越逼近自己的马蹄声,她才转头望,目光迎接了风风火火回来的程处弼。“你和房大郎的私事聊完了?”李明达放缓速度,问程处弼。程处弼挺直腰板骑在马上,对李明达拱手,慷慨激昂道:“臣今后定会竭心效忠于公主。”李明达不解:“你怎么了?”“公主不是一直想知,上次托臣警告公主不要继续深查的神秘人是谁?今日臣便告诉您,是房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