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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就这么多了,偏偏找不到谁是凶手,竟连作案动机也叫人觉得糊涂,查不清楚。”“对了,当年的张玄真道长是怎么死的?”李明达问。“病故,熬了六七天就去了,突然腹痛,吃不得东西,一吃东西就疼的更厉害。听说请了不少名医诊治,连宫中太医也去给他看过,但是并没有什么效用。”房遗直道。狄仁杰忍不住感慨,“遗直兄倒是知道的清楚。”“因为他生病的时候,我父亲还曾张罗着去看过,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况。”狄仁杰:“冒昧问一句,当时遗直兄多大?”“六岁。”狄仁杰惊叹不已,连连感慨自己六岁的时候还在痴迷玩儿捉迷藏,万万没有办法和房遗直比。房遗直笑了一下,却也不好细说什么。其实当时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他母亲那天和父亲刚吵过架,父亲随后却因张玄真的病要出门去探望,以至于母亲有些不忿。“人去了之后,丧失办得十分体面,诸多皇亲贵族前去悼念。但青山观倒是在他走之后没几年就渐渐没落了,至今日已然不复存在了。”房遗直道,“反倒是梅花庵,近些年越来越有起色。”“听起来,张玄真儿子报仇的缘故也出来了。”李明达感慨道。李明达随即打发人去问白天明,看他今天是否有提审那五名商人,可有招供的。不久,那边的话就回了,审虽是审了,但还是没交代什么重要的东西。“……五个人仍旧不认,耍赖。”传话的衙差回道。“张玄真的儿子要复仇杀人,却在庵门口大摇大摆的找人,这太蠢了。而凶手杀人的手法是缜密的,所以我还是更相信另有凶手。”狄仁杰叹道。李明达随后问了庵里尼姑,那慈安师太生前的来历为何。得知其是个苦命女子,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休,便因此憎恨不欲再嫁,就看破红尘出家了。“那慈安师太出家之前的名字,真叫赵芙蓉?”李明达这问题同时问了五名尼姑,有三名不知道,余下的两名都表示确实叫赵芙蓉。“这件事倒是真巧了,简文山说他的未婚妻也叫赵芙蓉。如此事倒是可查,只要打发人去定州一趟,问一问那些跟简文山接触过的人,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了。”李明达道。房遗直点点头,也表示这件事也确实应该证实一下。李明达随即吩咐程处弼去选两个人,让他们快马去定州一趟。“还是对案件相关的人了解不够透彻,名单要重新整理,所有的人要重新仔细地询问一遍。诚如怀英所言,凶手就在梅花庵之中隐藏,我们却没有找到半点能够指向其身份的可疑之处。”李明达叹道。房遗直点头应和,又道:“既然凶手同时杀了三名师太,其中必定有什么共通的原因。还有简文山,若真是无辜,他在这种时候因赵芙蓉而来梅花庵找人,又刚巧是张玄真的儿子。会不会是有人早谋划好,就是要推他做凶手?”李明达应承,觉得房遗直所言也有道理。“张玄真和永安师太的干系要查清楚。三名身亡的师太平时的作风如何,到底是不是偷情之人,也要查清楚。”李明达说罢,随即感慨,“要问一下简文山的来历了,她母亲当年和张玄真的事,同样也要问清楚。”当下打发人去办这些事后,狄仁杰忍不住感慨:“那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等。”狄仁杰无聊地摇摇头,“等消息最没趣了,却不知道干什么。”“去找你宝琪兄一起读书,你过两年也要科举。”房遗直提醒道。狄仁杰忙正经应是,这就去了。屋内除了侍从,便只剩下李明达和房遗直了。刚刚狄仁杰说无聊的话刚好提醒了李明达,李明达便问房遗直可有什么书带来没有,她正好可以看着打发时间。“未曾想过会久留,只有车上随行带的三本,我叫人取来,贵主先看看合不合心意。”房遗直礼貌客气道。“你看的书该是有趣的。”房遗直看了眼李明达,笑了,谢她对自己的信任,随即就打发落歌去把书取来。“有一事倒是让人感慨,三位师太出事之后,庵中的一切还是井然有序,我本以为这些尼姑会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但我却错了,她们还是按部就班的诵经念佛,虽然震惊但却没有惊惶,鲜少议论的,也没有什么揣测之言,可见三名死去的师太对她们的管教很严。”李明达叹道。房遗直点点头,表示他也一直有种感觉,庵中的尼姑都很本分规矩,且老实办事。“这永安师太到底是不是谋害同门,又和人通jian的坏女人,我倒是有些好奇。还有仁安师太和慈安师太,”李明达揣测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憎恨到一定要把她们三人都杀了才算解气?”“如贵主之前所言,消息调查的还不够。离出事仅仅过了一天而已,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嗯。”李明达之所以想快点调查清楚,也是因为有人等不及了,已经把案子给断了。她怕自己再不早点查清楚,长安城门一开,就有人冤死。毕竟京兆府可是有不经上报就可立刻判定斩立决的权力。房遗直似乎明白李明达的担忧,笑了笑,“没人能挑衅贵主。”“哦?”李明达回看房遗直,“可我怎么觉得,昨天好像有人趁我不注意就‘挑衅’了我。我还不确定这算不算挑衅,你说呢?”第120章大唐晋阳公主“贵主别误会,遗直的行径和‘挑衅’其实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挑衅是怀着恶意,遗直怀着的则恰恰相反。”房遗直低沉着嗓音,解释的时候嘴角含着笑意,“提及这个,恍然想到一句话。”“什么话?”李明达偏头,好奇地问房遗直。“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句,俗是俗了点,却偏偏应了遗直而今的心思。”李明达双颊飞霞,她不大好意思地瞄一眼房遗直,就忍不住捂嘴笑了,他这么正经的人会用这种话来形容自己的确有趣,但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脸热起来,比房遗直还害羞。“是俗了点,不过如此形容,我大概也能明白你心里的感受了。”房遗直:“贵主英明。”李明达正把茶送到嘴边,被这四个字噎了一下,差点呛了自己。房遗直接着感慨:“遗直的母亲是个爱喝醋的,那日我就像她了。”房遗直意指他之前的行为略有些冒犯,是缘由于‘吃醋’。“哦,你哪里冒犯了?”李明达调皮地看他一眼,抿嘴笑道,“我怎么没觉得呢?”房遗直怔了下,眼睛定定地看着李明达,目光里像燃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