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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身着绢缎,是一名男子,而且死亡时间刚好是两月前。而今恍然一想,竟然都跟他的离府的三儿子一致。“但我儿出门是带了的随从的。”付春流不等其他人说穿这件事,自己先辩解了,然后要摇头表示不可能。“先认认衣服吧,虽然日子久远突然想不起来,但看到东西后可能会有所回忆。”李明达说罢,就看向左青梅。左青梅点了头,立刻带人去取衣服。付春流慌了神,开始坐立不安了。这时候去找道观里找江林的人赶过来复命,“人不在道观中。”随后问了前后门的守卫,并没有看到人出入。“这就奇怪了,人怎么还会凭空消失不成。”“爬墙吧,看看你们府中有哪一处地方好爬墙,可借树使力。”李明达道。付家的家仆一听,都知道什么地方,赶紧带着侍卫们去勘察。白天明这时候感慨道:“我记得梅花庵的案子,那几个尼姑也是会爬房子上梁,相通之处越来越多了。”房遗直这时候,凝眸看着李明达,似有话要说。李明达挑了挑眉,意在问他为何不能立刻说,房遗直便把目光瞥向了一边。李明达立刻明白是不好当众说的话,便一本正经地打发人都回屋待命,她则走了几步到房子的东边。房遗直等众人都进屋了,就走到李明达跟前行礼,接着小声谢过一句,“令贵主担心了。”“是担心了不假,虽然明知道你一定会没事。”李明达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干净的笑,就问他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却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房遗直垂眸,“不知贵主可知辩机和尚,高阳公主身边的辩机和尚。”李明达严肃地看着房遗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瞒公主,前段时间因为我不放心二弟,便叫人监视了高阳公主府,自然也就发现了高阳公主和这一位有不俗的关系。自然为了我二弟,我想揪出这个人,给不动声色的处置了。这段时日因为事情多,便一直没有下手,没想到此人却和而今这案子的嫌疑人似乎有了联系。”房遗直坦率道。李明达惊讶,“你的意思是说,辩机和尚与本案的最重要的嫌疑人江林有关系。”房遗直点头,“按照过往调查的回禀来看,俩人每隔几天就会在京城归义坊内的一处民宅里相聚。”李明达听到这话,更加惊讶。“还有更惊讶的在后头,当下这地方却是不适合说太多。”房遗直看向屋里的情况。李明达立刻以调查江林所住的道观的名义,带着房遗直‘名正言顺’地往外走。江林的道观建在了付家后花园里的一处土坡之上,大概是故意找了处相对比较有僻静宜人的地方,好给道姑清修用。又因为府中出事,所有的下人都被召集道前院附近候命,所以这一路往那边走,四周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李明达只能听到风吹树叶和鸟虫鸣叫的响声,所以对房遗直点了点,让他放心说,当下很适合令他说出所有的秘密。“这与辩机和尚来往的人,不止江林一个,有次我的人也看到他瞧瞧上了崔家的马车。马车随即就驶入了崔家,但到了崔府后到底去见谁,却不清楚。不过我估计不会是去见女人,毕竟这崔家父子都不简单,娶妻自然是娶贤,哪里会让这么个不守规矩的和尚去玷污他们崔府的后宅。”房遗直分析道。李明达点了点头,也认同房遗直的说法,“以前还没觉得崔干如何,从上次的事之后,我算是知道了他的厉害。确如你所言,父子二人都不简单。但是我又是在闹不懂,这些人之间的牵扯的缘由是什么。若说辩机和崔家来往,可以勉强解释为是为高阳公主传话,走动关系。那他和江林如此频繁的走动,照高阳公主的性子,怕是不会忍受。别的不敢肯定,但这辩机和江林之间的来往,一定是他自己私下里的联络。”“辩机和江林很可能是相识于四年前。辩机那会儿刚到长安,在会昌寺当和尚,江林则也是刚被付春流的妻子领回付家不久。那时候付家的老夫人还活着,正好赶上八十大寿,这等高寿自然要大办酒宴,广邀宾客,同时也请了不少道士和僧人一起做法念经,就是为了给老妇人祈福,表全孝道。当时辩机所在的会昌寺内的和尚,也全都被请了去。俩人该就是在那时候相识了,至于如何发展成而今这样的关系,倒是不得而知了。”“看来这辩机也要拿来审问清楚才行。”李明达道。“正要为这件事和贵主商量,贵主可否延缓一段时间再审,目前暂时不要动辩机。”房遗直道。“这是为何?”李明达问。“昨夜我已经开始打草惊蛇了,刚刚可以有观察‘蛇’动的机会。但若而今惊过头了,只怕那‘蛇’会吓得干脆装死,一动不动,想再找它的窝只怕就难了。”房遗直解释道。李明达点点头,自然是明白房遗直的意思。她转即笑着打量房遗直,明知故问:“你为什么要惊崔家?”“自然是为了贵主。”房遗直一字一句缓慢清楚地说,既然她想听,那他一定要清楚地说。李明达倏地红了脸,含蓄地抿着嘴角笑,偏偏害羞了,但还是不肯放过,又厚脸皮地继续问房遗直:“到底为了我什么,你说具体点给我听听。”“为了将来,夜深卧榻之时,身边能有个人骂我‘太坏’。”第132章大唐晋阳公主“你——”李明达脸难以抑制得红了,这话太露骨了,她有点慌。“贵主听懂了?”房遗直目光一直停留,未曾移开,问得越加直白。明明是调戏之言,从他竟然一本正经地不害臊。李明达做不到这么脸皮厚,盯着左边的一根树枝,选择装糊涂道:“听不懂,一定我太单纯了。我真的很单纯的,不接受反驳。”房遗直看着李明达那红透的脸颊,有些忍俊不禁。他点点头附和李明达。随即他跟着李明达的目光,看向了那根树枝,树枝长得很普通,上面挂着翠绿的叶子也很普通。“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句子作得好,贵主以为得如何?”“我觉得你能对着这样的树枝,吟出这句话来,不容易。”“大概是心中有桃。”房遗直说罢,把移开的目光又缓缓地放回李明达身上。忽一阵春风过,吹得李明达鬓角的碎发微微动了动,轻擦着那泛着珠光的娇嫩脸颊。想从此处移开眼,十分不易。李明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她忙两只手捂住了脸颊,继续盯着树枝。转念想,先挑话的房遗直都没有害羞,那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