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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心肆意泛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明,他们正义凛然,积极向上,有血有rou的光辉形象。白笙安的声音冷冷的,隐约带了些讥讽,他摆着高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笑话一样的作乱,神色轻蔑。孟凯文一愣,拍了拍脑门,妈的,他怎么也沦落到和这些女人瞎掺和的地步了呢。“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又不是听你们慷慨陈词的,都散了吧散了吧。”人群散开,白笙安抬手捏了捏眉心,问那激动的两腮酡红的院长:“据您所知,死者李芳茹平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是交恶的人?”“她就是一个婊子,不知道跟什么野男人厮混有了孩子,既然自己是个不着调的,就不要……”白笙安微微抬头,默不作声的瞧了她一眼,那院长咽了一下,尴尬的清清嗓子,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端庄慈祥的模样:“她唯一愧对的就是这孩子,唯一可能的仇人也只有这个被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孩子,除此之外,没什么仇家了。”说到这,院长又期期艾艾的说孩子命苦,两汪眼泪泄洪似的说流就流,白笙安看的不耐烦,把人留给孟凯文,自己转身走了。这个案子和陆岚的如出一撤,没有作案动机,没有嫌疑人,没有有价值的证据,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凶手是个受他作品荼毒的精神错乱者,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干着灭绝人性的勾当,陆岚的强jian案,李芳茹的虐童案,虽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代价不至于是鲜活的生命。他低头看着地砖的纹路,自嘲的低笑一声,什么时候,他的作品也成了这么龌龊的工具。随后,孟凯文继续调查,收集相关的证据,白笙安先行回去了,既然凶手作案手法天衣无缝,反侦察能力超群,料定了警察会束手无策,那么,他就亲自出马把这糟蹋他名声的渣子揪出来。他直接回了别墅,他思考的时候需要极其的安静,接受不了一丝一毫的打扰,局里不是个适合的环境。回了家,他冲了澡,磨了一杯咖啡,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仔细的捋着案子的来龙去脉。如果说凶手是在模仿他书中的作案手法,那么,这凶手一定对他的作品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首先,对他的作品烂熟于心,并且仔细研究过其中的手法,他在作品中可没有那么详细的描述作案过程,但凶手能做到如此完美的还原,仅靠一星半点的喜欢是远远不够的。其次,陆岚和李芳茹是身份际遇,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并且他们所做的龌龊事都捂的格外严实,如果不仔细调查,很难发现。凶手调查出这些,布置好现场,手法缜密的杀害死者,光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完成的。因此,他们这些人一定有一个组织,类似于能堂而皇之安放他们扭曲变态的心的一个组织。他们的行动缜密又见不得光,所以肯定不会光明正大的碰面,平时的沟通可能是通过网络实现的,既然如此,势必会有群组,论坛,贴吧这样可以把人聚集起来的平台。思及此,白笙安掏出手机,给自己的一个朋友去了电话,他的这个朋友是IT界精英,这种职业亦正亦邪,必要关头,可以为了他打打擦边球。对方听了他的描述,大致懂了一些,反问道:“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光知道是你作品的狂热爱好者?能喜欢你的作品,智商可不低,他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实施凶杀案,那这窝点也肯定足够隐蔽,一般手段很难找到的。”白笙安靠在沙发一角,一手搁在扶手上,嘴角轻轻上扬:“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抬高你自己?你什么时候用过一般手段?”那头的人得意的笑了笑:“能得到你的赏识,我三生有幸。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办了,不出一周,我一定给你找到这个窝点。”有了他的帮忙,白笙安省去了不少事,倒也乐的清闲,最近案子比较多,他一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趁这个空档也好养精蓄锐。他的业余生活单调枯燥,乏善可陈,除了偶尔看一些心理学的书籍,写写稿子以外,几乎没什么其他爱好,大多数时间,能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的闭目养神,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奢侈。他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着,书房里的灯光昏黄静谧,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不喜太过刺眼的光,这样昏暗的,透着一点点压抑的光线,相对来说,能让他觉得舒服自在。一页书还没有翻完,桌边的手机就响了,嗡嗡的轰鸣着,他低头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眉心紧了紧,目光游移回书页上,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决定置之不理。对于苏瑶的存在,他到现在都很难适应,她似乎很迫切的想要融入他的生活,想要了解他的一切,但是就他而言,他骨子里就是个独来独往的冷血动物,他厌烦人际交往,也不屑于一些繁琐但是没什么用的人情世故,他的能力凌驾于别人之上,所以,他始终认为,和其他人保持这种无关紧要的联系简直是多此一举。原本他以为,自己这样冷落她,她多少会有所察觉,并且逐渐疏远,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不耐烦,反而越发的活泼热情,他看着再次点亮的屏幕,伸出指尖敲了敲自己的眉心,那阵阵轰鸣声敲在他心头,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为了尽快切断这让他烦乱的源头,他无可奈何的接起来,那头的人声音依旧欢快,脆生生的问他:“白先生,我没有打扰到你吧?”白笙安眯了眯眼,很想说,你已经打扰到我了,但是嘴角扬了扬,还是没有说出来,不咸不淡得问:“有事吗?”苏瑶有些扭捏的说道:“我朋友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我们去看电影吧?”白笙安分外的不理解这种群体活动,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家里,偏偏要和一群不相干的人挤在一起,去感受那恶劣的集体环境。“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他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不会的,不会的,这是VIP放映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苏瑶急切的解释,语气中带着些讨好的意味。白笙安明明不喜欢她的自以为是,厌烦这些让他心烦意乱的活动,更厌烦被人打断自己难得的安逸宁静,但光是想象她这副急切而期待的神情,他就鬼使神差的不想拒绝。“什么时候?”他不情愿的问。“晚上呢,不着急。对了,你吃饭了吗?”苏瑶又问。“还没有。”工作的时候,经常因为查案子忙到没有时间吃饭,休息在家的时候,他又贪图这份安逸,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口腹之欲反倒成了次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