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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劳命尊【文案】被打入冷宫的云寒昕得知殷沅均只是在利用自己,还将云澜阁中所有人满门抄斩,悲愤痛苦之下投井自尽。可上天偏偏又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云寒昕回到了遇见殷沅均的前一天。狠下心来的云寒昕决定重活一世一定要让殷沅均也尝一尝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痛苦之情。==================正文第一章:宫本是非寥寥空庭中,寂寞深宫愁。偌大的冷宫中,凄凄惨惨戚戚。阳光悠悠的穿过窗户的缝隙,映照在清冷的大殿中。一个身着朴素淡黄色衣裙的女子,独自站在窗前,阳光打在她惨白的脸上,显得十分楚楚可怜。桌上那盏油灯已经亮了一夜,蜡烛都已经燃烧殆尽。她看着若有若无的光线,轻轻的蹙起了好看的柳叶眉。一阵风吹过,微弱的火光被彻底吹灭,虽是白天可这冷宫当中又哪里有白昼黑夜?秋风的肃杀气息让女子回忆起了往年的秋季,他总会让自己伴他去赏那殷红的枫叶,看那潺潺的溪水。可如今...只是独自一人在这空旷凄清寂寥的冷宫中守着罢了。自古君王总无情...三年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孙氏紫云,贤良淑德,是为母仪之选,宜共承天,地宗庙,封其为大灵皇后!钦此!”今日是皇后册封大典,冷清的后宫变得更为冷清。一个小太监倒是来的凑巧,看见了她暗自抹泪的神态。“今日是册封皇后大典,娘娘可曾听见外面热闹着呢?”小太监甩了一甩拂尘有些戏谑的问道。云寒昕的眼睛微微红了些,心中的苦楚之意难以言表,有些哽咽的道:“皇后?她长孙紫云是皇后?那本宫...又是谁?”高庆用长袖掩了掩嘴角勾起的那抹嘲讽之色,压低了嗓音道:“娘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现在这天下谁还不知道您早就已经被陛下打入着冷宫中了?大灵不可无后,皇上也是心有无奈啊!”云寒昕侧过泠眸,浸染开韶流珠光,勾起一抹冷笑,“高庆,本宫之前可曾亏待过你一分?”高庆捂着嘴角十分谄媚的笑了出来:“奴才怎么敢忘了当年您的提拔呢!奴才这不是记着娘娘当年对奴才的好,特地跑到这儿来,给娘娘您报个信嘛!”“那个长孙紫云...当今的大灵皇后...长得好看吗?”“不瞒娘娘说,其实皇后娘娘的面容还真没有娘娘您当年的绝代风华。不过...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皇后的位置不是照样被别人坐了去!”咔嚓!云寒昕气得身子直发抖,茶杯都被摔到了地上,碎成了两半。正如云寒昕的心一般,早在三年前,那人把他打入冷宫之时,早已碎成两半了。“哦...对了娘娘,奴才除了跟您报个信之外,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高庆满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可云寒昕却是已经恨不起来了。“既然你都已经说了出来,又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眼中流露出的忧伤一闪而过,不易捉摸。“云澜阁因违抗圣旨,已于昨夜满门...抄斩!”“大胆!高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云寒昕瞪大美眸,惨白的脸颊气得发红,眼眶中的泪水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满溢而出,不相信的吼道。“哎呦喂!这话奴才怎么敢乱说呢?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啊!奴才就是好心告诉娘娘一声罢了。”高庆甩了甩手轻笑的戏谑道。“那我爹娘呢!”高庆将脸凑到云寒昕的耳边,用十分细小的声音说道:“奴才听说啊,云澜阁连只鸡都没能活着出来,更何况是阁主和阁主夫人呢!”云寒昕有些无力的垂下了头,双拳紧握,久久怔愣不语,还是难以相信高庆所说的话就是事实。“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做的!他曾经答应过我的!”云寒昕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高庆的双臂,不停的摇晃着,语气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高庆有些嫌恶的将她甩到地上,用拂尘拍了两下衣服才说道:“奴才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您还是好好待在这冷宫中过日子吧!”“我不信!我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云寒昕整个人跟疯子无异,眼中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布满红血丝的眼底看起来甚是吓人。“娘娘,都过去三年了,您怎么还没点儿觉悟呢?凡是进了这冷宫中的妃子,这辈子,就永远也别想见到皇上了!”云寒昕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与高庆争吵。三年的绝望之感在这一刻迸发而出。她本是云澜阁的掌上明珠,她本可以找一个贤良夫婿与自己一同游历江湖。可自从遇见了殷沅均后,那些愿望早就被她抛掷到九霄云外,一心只想随这人进宫,当他的皇后,受他的宠爱。她甚至从妒忌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到了解明白他的苦衷。云寒昕为了殷沅均改变了自己,最后变得根本不像自己。可到头来,他给云寒昕的,却只是一旨废后的诏书。三年的苦等让云寒昕还残存那一丝希望,可到头来,等来的却是...他的决绝。“娘娘,您现在还不如趁阁主与夫人在黄泉路上还没走远,早些下去与他们团聚的好。”高庆便往门外走便说道:“就别等过几天奴才来送您上路了。”“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最后的那一缕阳光也被阻隔在门外。“呵!想来也是愚昧,枉我还对殷沅均抱有幻想,简直可笑之极!”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仿若他还记得当年我与他的誓言,又怎会将我打入这冷宫当中?”云寒昕的心已死,只是对自己的爹娘和云澜阁上下几百条人的性命愧疚不已,“爹,娘,是女儿不孝。若不是当年女儿一意孤行,恐怕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云寒昕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上?又有何颜面去见爹和娘?云寒昕用颤抖的双手扶着椅子站起来,腰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清脆而优雅,可在这凄凉的大殿中却显得十分突兀。摇摇晃晃的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