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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送我们油饼?”说到油饼,王花儿猛地想起家里丢了块油饼。前天晚上王老太婆在家里大发脾气,说丢了块油饼,把家里的儿媳妇骂了个遍,弄得家里鸡犬不宁。最后还是王老头出面,仔细检查了一翻,见碗柜的锁好好的。就把王老太婆骂了一顿,说她人老了记忆差,记错了数。要不是碗柜的锁好好的,她都怀疑她吃的油饼是这只耗儿偷的家里的油饼。王善娘抖了抖卷曲的二根胡须,说不了人话,咋能回答你呢。换个方式沟通吧,于是,王善娘黑漆漆的鼠眼看着王花儿。好似看懂了王善娘眼中的意思,王花儿也应过来,耗儿又不会说人话。她埋头冥思苦想了一会,抬头问:“你是不是想跟我交换什么东西?”太对了,王善娘立马点了点头,我要你帮我做的事可多了。王花儿笑了,“好,以后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王花儿想了一下,跑到草众里拨了根野花,举到王善娘面前,“比如这样,如果你想要我帮你拨这花,你就带我来到花边,我就明白了。”王善娘乐了,伸了伸前爪,又点了点鼠头。“交易达成!”王花儿也乐了,“以后我们互帮互助。”王花儿忽地道:“耗儿,有件事,你能帮我一下吗?要是我弟问你是不是我爸妈派你来的,你能帮我哄哄他吗?就是点个头。”黑漆漆的鼠眼中印着小姑娘的倒影,脸上满是温柔的笑,王善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真是个好耗儿。”王花儿摸了一下王善娘的头。王善娘炸了毛,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竟然让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摸了头,有大有小没?王善娘朝王花儿呲了呲牙。王花儿忙缩回手,赔笑道:“好啦,好啦,我以后不摸你的头了。”转身又小声嘀咕,“真是个小气的耗儿。”当着我面说我坏话,别以为我没听见,王善娘吱吱几声抗议。“好了。”王花儿的口气和哄王草的口气如出一辙,把王善娘郁闷的,不过她接下来的话让王善娘高兴不已,“我今天要去处大山,比我家后面的山大的多,你去吗?”很大的山意味着里面有很多好东西,王善娘点头,傻瓜才不去。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010王花儿拧干衣服,放在篮子里,提着往回走。虽说王花儿已使劲地拧干衣服,但湿的衣裳仍比来时重了许多。王花儿斜着小身子,吃力地往前挪动脚步。王善娘一路跟随一路难过,打算以后好好帮帮这姐弟俩。好不容易回到王家,王花儿晾上衣服,又急急捅开火,烧好做饭的水,王家其他人才起身。王家的早饭又在王老太婆的一咏三叹的骂声中度过。很快王花儿王草姐弟俩挎着篮子出了门,王善娘悄悄地尾随。姐弟俩走过晒坝,沿着晒坝下面人家门前的小路下到河边。王花儿脱下脚上的布鞋,站在水里,十月初的河水有些寒意,王花儿脚刚踩进水里的时候,身子不禁地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地稳住自己的身子,扶着弟弟走一个又一个的小石头。王花儿记得爸爸的话,弟弟早产,身子骨弱受不得凉。每次从打这条河过,她都不让弟弟沾水,有时候河水涨了漫过小石子路,她就背着弟弟过河。姐弟俩原就比同龄人矮小,远远地看着两个小人儿爬山涉水,王善娘不由得心中酸涩。过了河,沿着左边的小路走,拐过去往上爬一段陡峭的坡,两人一路走一路停,停下来的时候,王花儿就要摸摸弟弟的额头和后背,看出汗没,若出了汗,就用布擦汗,再走时就会慢一点。不知走了多久,从天微亮到天光大亮,王善娘作为鼠类都累的鼠身子发软,为了不跟丢,咬着牙坚持爬着跟上,但她偏作怪,一直不出现在王花儿姐弟俩面前,害得王花儿时不时的四处张望,失望之意溢于言表。眼前总算出现一座山。王花儿舒了口气,总算到了,她的腿快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做jiejie腿上,让jiejie看看你出汗了没?”王花儿摸了一下弟弟的额头,还好,微微有些汗,又伸手摸了他后背,也有些微汗。王花儿忙拿出那块褪色的布擦王草背上的汗和额头上的汗。“jiejie,我也给你擦擦。”王草也给jiejie擦了额头的汗。王草又道:“jiejie,我的腿有点累。”“来,jiejie给你揉揉。”王花儿坐在地上,把弟弟的腿放在大腿上轻轻地揉捏。看着jiejie额头冒出的微微细汗,王草放下腿,“jiejie,我给你揉揉。”不待王花儿说话,王草伸出小手使劲地按着王花儿的腿。王花儿由着弟弟按了一会,拉起他,“好了,jiejie腿不累了,我们得挖野菜去。”王花儿左手挎着两个大篮子,右手牵着弟弟爬山。刚走出一二步,王花儿扭头见弟弟满脸的痛楚,慌了,“弟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jiejie。”王草踮着一只脚,“脚底痛。”“jiejie看看。”王花儿蹲在地儿脱了王草的鞋,见他的脚掌有个透亮的水泡,“打泡了,等jiejie拿针扎一下,出了水就好了。”针线王花儿是随身携带,一是在王家没有空做针线活,二是她那间屋,谁都可以进去翻箱倒柜,把她爸妈留下稍成样的东西被折腾光了。后来她也多了个心眼,好点的东西都藏起来,才保下了姐弟俩的一些衣服鞋子之类。王花儿掏出针来扎了下去,挤出脓水,“jiejie背你上去,等会在山上姐找块石头给你坐着,过一会脚就不痛了。”这时,王善娘冲了出来,嘴里叨着几根草放在王花儿面前。“耗儿,jiejie,有耗儿,快打,快打。”王草的尖叫声。“草儿别怕,jiejie在。”王花儿抱着王草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草儿,那是爸妈派来的耗儿,还记得不,给我们送过油饼的好耗儿。”王草偷偷从王花儿怀里探出头看着前面的王善娘,“好像是呢。”王善娘撇着二根卷须,一鼠脸的不屑,胆小鬼。王草人小却敏感,小手指着她,“姐,快看,它在鄙视我。”王花儿回头瞪了王善娘一眼,又哄道:“那里能,草儿,那是爸妈派来的,怎么可能鄙视草儿呢?”王草又探头看了一下,“现在没了,刚才它那模样跟奶奶看我们的模样一模一样,就像这样斜着眼瞧我呢。”王草做了个斜眼瞧人的模样。王善娘决定不跟一个小屁孩计较,爪子指了指地上的草。王花儿试探地拿起地上的草,“这是你给我的?”王善娘点点头,爪子又指了指王草的脚。“你的意思是说这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