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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怎么办。自来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可就难了。李奶奶忙道:“爱干净洗个澡。”把王善娘急得不行,“不要热水,不要热水。”还是王草道:“李奶奶,她是不要热水洗。”王草话音刚落,王善娘忙不迭地点着鼠头。李奶奶心中纳罕,果然通人性,不是一般的老鼠。李奶奶装了一盆冷水,摸了摸水,觉得有些凉,问:“真洗冷水?有些凉啊。”王善娘坚定地点头。李奶奶失笑,她还真把这只老鼠当成人了。她进屋拿了一小块肥皂出来,这块肥皂是李抗日有次去县里好不容易买回来的,都用了好几年。平时洗衣洗澡都是用的皂角,她想着王草喜欢抱着老鼠,怕是老鼠不干净,得好好洗洗,狠心抠了一点下来,放在热水里融化。慢慢热水里有了些泡沫,李奶奶把这水倒入盆中,整个盆子里泛起泡沫。王善娘鼠眼老是盯着李奶奶手中的肥皂看,这是洗澡用的?她记得她上辈子用的上好澡豆也没有这么多的泡沫。“别看了,快洗吧,还是要我给你洗?”李奶奶道。王草在一边咋呼,“李奶奶,让我来帮她洗。”王善娘又是一白眼,洗个澡而已,她会自己洗。她伸出爪子碰了碰那泡沫,一个跳跃跃进了盆子。在里面滚了一圈,眼睛鼻子嘴里全进了泡沫,难受死了。王善娘猛地跳出来,一身的泡沫。“哎哟,泡沫进了眼睛。”李奶奶叫道,“刚才忘了跟你说了,来,用水冲一下。”李奶奶舀了一勺水淋在王善娘头上,冲走了泡沫。王善娘甩了甩头才觉得舒服些,她仍不死心,慢慢地跳进盆子里,仰着鼠头,在盆里游来游去。还自己伸出爪子把泡沫往身上抹了抹,避开眼睛,她还把脸头都抹了一遍,才跑出盆子来,抬着鼠眼看着李奶奶。“这是要冲掉身上的泡沫?”李奶奶道,“真是只聪明的耗子。”把王善娘浑身淋了个干净,王善娘跑出屋子站在外面太阳下使劲地甩着身上的水,不一会就甩干净了才走进了屋子。自此,王善娘时不时的跑到李家来玩,跟李家人也混了个脸熟。偶尔她还从李家拿些熟食去贿赂小十八,让他时刻不忘在鼠爸鼠妈面前给她打掩护。最让李家惊奇的是,有次王善娘吃了玉米杂粮饼觉得不错,要带回家给小十八吃,还让李奶奶给她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才叨走。当然王善娘也不白吃,装回些核桃作为回礼。不想这些核桃让王草惦记起山里的松子,又有些懊恼那天丢了核桃和松子,还是王花儿哄了半天又许诺等她好了,再带王草去一次,王草的小脸方有了笑模样。忽忽几日过去,王花儿身上的伤开始结疤,王草在一边看着jiejie不让她抓。王善娘则从外面叨了止痒草回来,让李平安把草汁弄出来给王花儿擦。这只老鼠的聪明,李家习已为常,李安平找来捣蒜的钵来弄这些草。吴婶上门来了,提着空篮子,见着李平安在捣草,大惊小怪地道:“李平安,你在干啥?你上学上傻了?捣草?”在吴婶进来时,王善娘早找地方躲起来了。听了吴婶的话,李平安一脸神秘,“吴婶,这可不是普通的草。”边说他还边侧着身子挡住草,不让她看见。吴婶心道,难道是什么好东西?有心套一下话,又记着今天的来意。于是她脸上堆满了笑,“李平安,我来看看花儿姐弟俩。哎,他们真是可怜,摊上那样的爷爷奶奶,命苦啊。”李平安努了嘴,“他们在那个屋子,吴婶去吧。”吴婶进屋没多久就把王草打发出来了。李平安问:“你怎么出来了?”王草扁着嘴不高兴地道:“吴婶说有事跟jiejie说,我是小孩子不能听,让我出来玩。”李平安忙停了手上的活,道:“快,我们去听听,别让你jiejie让她给骗了。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李平安和王草悄悄地靠近门边,王善娘看见了,也跟着溜了过去。二人一鼠齐齐地靠在门上,竖着耳朵听着屋里人的话。作者有话要说: 抓狂,找房找得头晕,昨天都没有空码字。☆、016屋里,吴婶连连啧啧几声,“花儿啊,让婶子看看你的伤,听说王老头下死手打你。哎哟喂,这那里是什么爷爷啊,比外人还不如。”吴婶手背抹了一下眼,“花儿,不是婶子说你,再这样下去,你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还是听婶子的话,早些离开王家早脱生,王家就是个泥沼地,越陷越深啊。我们花儿这么俊俏应该享福才对,而不是给别人做牛做马。”吴婶还朝王家的方向撇了一下嘴。“那家是户好人家,家里不少吃不少穿。”吴婶往王花儿身边凑了凑,低声道,“那家子据说还经常吃细粮,白米不带糖的。”“要不是我家只有两个淘小子,没有闺女,我那能把这样好的事送给别人呢。不过也是因为我这个人心肠好,看不得别人可怜,才给花儿牵个线。”王花儿皱起小眉毛,她记得上次吴婶是说她舅妈找的人家啊。于是她问:“婶子上次不是说是舅妈找的人家吗?”吴婶僵了脸皮,讪讪地道:“上次你不是不答应吗,我就帮你回绝了你舅妈。这不,你挨了打。我就想着你怕是愿意了就主动去问了那户人家,人家还是愿意的,只要你开口,立马送你过去,管你吃管你住,啥活不干。”王花儿道:“劳烦婶子了,只是我放心不下我弟弟,我是一定要带我弟走的。”吴婶急了,“你咋是死脑劲呢,你弟还小,在王家也干不了啥活,也受不了欺负,最多吃不饱饭。你可以帮衬啊,等你到了那户人家,讨好那边的父母,你不就可以经常带好吃的给你弟弟了。”王花儿抿了小嘴儿,不说话。“哎,咋这么倔。”吴婶拍了大腿,“我这是好心白费了。”说完,吴婶气呼呼地站起来,嘀咕了一句,“跟她那个短命的爹一样倔,可也别像她那短命爹一样的下场哟。”“吴婶,你说啥呢?”王花儿竖了小眉毛,说她可以,她不允许别人说她爸爸,她爸爸够可怜的了,王花儿眼中冒了泪花。吴婶忙堆了个笑脸,摆着手道:“没说啥呢,婶子念叨花儿身子早点好。”刚才她那句话,在门口的二人一鼠可听得清楚,王草气得直接要冲进去,让李平安给拦住了。只见他猛地使劲推门,门刚好撞在吴婶的额头上。“哎哟,那个乌龟王……”吴婶张口就骂。“吴婶,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李平安一脸诧异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