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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回头,开始拖着她走:“这有什么好坐的,快走。”话音才落,徐良玉诶呦一声,蹲下了身子:“诶我的脚,脚崴了!”宋凛顿时回头,可劈头盖脸地便是桃花扑脸。她坐在一地桃花当中,开始耍赖:“难得有一天我有空,不想应酬。”他告饶地蹲了她面前,背对着她张口了手臂:“什么仇?是我朋友想见见你,没有别人。”少女应了声好,见他放下心防顺势趴了他的后背上,任他背起。也才站起来,她以桃枝做刀剑,啪地抵在了他的颈间:“以后,我要把这片地买下来,你们古……嗯你们真是没有欣赏眼光。”说着干咳两声遮掩过去,又是笑了:“现在我反悔了,难得有空我不要去见什么朋友,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死,一种是自己走,快点选一个!”桃花从枝头掉落,颈边的花枝微微挑着,宋凛一本正经地想了一下,回眸:“我选择死。”死字才一出口,立即遭遇了暴打,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摔落的时候,紧闭了双眼。然而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忽悠一下就醒了过来。守了檀笙一夜,竟是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少女的笑脸特别扎眼,醒过来以后她敲着自己的头,只觉头痛不已。从前会是这样的,睡不好的时候,总是头痛。低头一看,在她抽回手的时候,檀笙就已经醒了。他见她脸色,很是愧疚:“我没事,不用专守着我,快些差人去给三娘子送礼才是。”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她的那些事,怎不叫人动容。徐良玉一时间将才做的梦抛之脑后,她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面,仔细盯着檀笙脸色:“你得长长久久地活着,好好养着。”他苍白的脸上不见颜色,只看着她目光浅浅:“是真心话吗,希望我长长久久地活着。”她一夜未眠,才打了个盹浑身疲乏,揉着眼笑:“这问的什么话,自然是真心愿你长长久久活着。”檀笙便也笑了:“你不后悔才好。”一屋子的汤药味道,闻着这味道徐良玉精神了不少。床褥上早换了干净的,如果不是檀笙的脸色苍白如雪,恐怕她会觉得那些血就是一场梦。洗漱一番,才和檀越檀溪一起吃了点粥,麻姑就给她端了补药来,据说她嫁过来时候就病了一场,之后身子一直不好,每日都有补汤进补。从前她记得的事情不多,装病还来不及,喝补药都很是积极,最近一是忙,二是实在难以忍受这汤药味道,就偷着倒掉几次,已经有几天没喝了。麻姑向来寡言少语,徐良玉就让她先将汤药送了房里去。檀笙病着,屋里本就都是药味好遮掩,徐良玉与青萝回到屋里,立即将凉了的汤药倒在了痰盂里处理掉。本来是想让旺儿送几套成衣和人偶给陈知府家的三娘子,但是一早就不见他影子,此事不得有半分的差错,她见檀笙睡着了,带着青萝就出了门。她也是无心装扮,随意换了衣裙,任由青萝给她梳了发髻,披上披帛就伤了马车。上了车,青萝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她的团扇。剩下的最后薄纱,做了扇子,不过只有不到百余,每一柄扇上都有独特的印记。她也送了三娘子两柄把玩,只不过她手里这把扇,上面有她亲手缠绕的红绳,拿在手里遮住半张脸,正好能掩藏情绪。青萝昨晚受了些惊吓,还心有余悸。此时也无别人,徐良玉与她坐了一起:“从前时候,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檀笙,为什么没有印象呢?”青萝奇怪地瞥着她:“怎么可能,小娘子从前从早忙到晚,有空读书,有空研究菜色,就连宋……就连宋三郎那时候也总恼娘子都没空闲呢!”她小心翼翼地提着那个人的名字,一脸嫌弃。徐良玉低着眼:“再帮我想想,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虽然在这个时候不该怀疑他。”青萝在旁叹气:“的确不该怀疑人家,郎君虽然病着,但我也瞧出来了待娘子心意不差,娘子想想徐家还有什么可以贪图的,多是真心。”真心?少女挑着帘子,看着外面街上人来人往,心事重重:“可这真心来势汹汹,要知道世间事多有因果,我现在突然有点害怕了,从前喜欢宋凛时候……等等,青萝你来说说我是怎么看上他的,现在想想很不可思议。”之前没有觉得,最近梦境连连,此时细细回想还能想起一二,着前后串起不少往事来。她甚至觉得,从前那些记忆就是她的,头疼得似有针扎,她想起来不是很不可思议,是根本想不起来和宋凛的那点欢喜。青萝仔细想了一下,替她整理了下披帛:“能因为什么,大抵是因为人家宋三郎长得好看,小娘子从来就这样,好看的东西就多看两眼,不论男男女女,还总说什么人长得美的话,心也多半坏不到哪去。”徐良玉:“……”马车停了下来,青萝整理了下衣裙,双手捧起了成衣礼带。太平公主一生都引人争议,她与武皇一样野心勃勃,没有交集才是最好。现下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雍王殿下,檀笙给争取到了机会也是一样的,陈知府家还有三日就要做寿,彼时宾客聚齐,外面又有流水宴席,只要李德多看三娘子两眼,收了她的礼物,这便成了。不出几日一开仓,便是银钱回流的时候到了。在车上等了一会儿,青萝被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大门,想必檀笙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和她想得一样。乘车到了铺子里,本来是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是心中有事,做什么也都做不下去。也是惦念檀笙,让青萝在铺子里盯着,这就上了街。她是真的有点怕了,说不清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檀笙于她,是雪中送炭,亦兄亦友,他笑起来暖洋洋的,他做事滴水不漏。就这样一个人,倘若能过余生,也无遗憾。前生她忙于事业,经历过的感情也都没有结果,在她的眼里,男人大多一个模样,难以钟情,所以不求长情。嫁进檀家以后,他为她做过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