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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治好她。”那一掌虞振远怕是用了十成的功力,若是打在心口……他竟不敢再往下想。“只怪老夫医术浅薄,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老大夫叹息,随即似想到什么,激动道:“若说这世上有起死回骸的医术,怕是只有境忧谷谷主白肖净才有如此医术。兴许你可以去寻他医治这姑娘的手。”金问夜闻言一喜,此人他也略有耳闻,听闻此人医术高明有赛华佗之称,但性格极其古怪,前去境忧谷求医的人纷至沓来,但真正见过白肖净的却没几人,据说此人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带她去试上一试。此事不宜拖延,金问夜暗自斟酌,思量片刻便带着杜月心出发前往境忧谷去寻白肖净……“金问夜,我想晒会太阳。”杜月心闭着眼,轻声道。他闻言回神,柔声说着:“外面风大,对你的伤不好。”她睁眼看着这明媚的阳光,叹了口气,“我的伤已无大碍,是你过于担忧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当初你眼睛不能视物时我也内疚过,但仔细想来并不是我害的你,也就释怀了。如此我的手也不是被你所伤,你不必自责什么。再说,我的手虽说是废了,但于我来说并没什么不同,我本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只要端得起碗,就不算是废,顶多算残而以。”初时被金问夜告知她的手已废时,她震惊到几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她也消沉过,可回首一想,也许这正是她的机会,赖上金问夜的机会……像金问夜这样有担当的人,责任心也是极强的,他一定觉得她的手被废,他有一半的责任,毕竟是他欺瞒她眼伤之事在先,若他早点言明眼伤有好转的迹象,那当时她定是想也不想就放响箭,也不必为顾虑他的安危而被打成残废。自顾想想,他的确是有很大的责任,他亏欠她的势必会想要有所偿还,如此一来日后定会全心护她,她也大可不必再担心身份会被他识破,就算识破只要他不说便也无人知晓,那她也就不用烦恼解药之事。但是眼下她担心的是,那白肖净医术高明会不会发现她的身份有异,从而戳破她隐瞒之事。念及此,她抬头瞄眼金问夜,小声道:“我们能不能不去什么境忧谷啊?”金问夜忽地顿住脚步,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轻轻问道:“为何不想去境忧谷,是怕白肖净医不好你的手吗?”黑漆的眼眸凝视她好半响,见她有些闪躲的眼神,已知她心中所想,忽得心痛起来。那一掌将她的手打废,连带她那本就柔弱的身子骨更为虚弱,若说当初他只是想要弄清她接近他的用意,因此护她,那现在他是真心想护她周全,不想再见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但这女人对□□极其迟钝,就算他说千万遍会真心护她,也只是换来她的不相信,待她再好她也只会想到是他出于心中内疚,对她眼神暗示这些她完全无法意会,叫他看着实在着急,也许只有明着告诉她自己的情意,她才会知道。只是,她本就想与他撇清关系,若他明说,怕是只会换来她的避之不及,对她只能攻其不备……他叹息。她摇头,垂眼道:“我是真的不在乎,只要不死,受点伤又何妨。伤养养终会好,但人死了再怎么养也活不过来,如果受伤是活着的代价,那我愿意承受,我怕死,却并不怕痛,咬咬牙就能过去的事情我都不会看的很重。你不是还急于赶赴玉杨城吗?”相比她的伤还是去哄老人家更为重要。她知金问夜内疚,待她如此也是因为她的手残了,只有亏欠别人的时候,才会真正尽心尽力,就让金问夜慢慢偿还亏欠她的吧!他目光闪过一丝犀利,然后又是沉痛。相较于痛更怕死吗?她为何如此惧怕死亡,其中必有原因吧!是他没将她护好,又怎叫他不自责呢!“你……”他俊朗的貌色染上一层阴郁,唇紧紧抿起,像下定决心。“你若不想去境忧谷,那就同我回九华去养伤吧!”他只能如此留她了,她的手虽不能治了,但他势必穷其一生来待她好。对她的情愫从何而起,他已无从知晓,许是眼伤受她照顾时蒙生的,也可能比之更早些,他自己也未弄明白,但既然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自然不会忽视。他性格虽沉稳,但对情却极是热情,这性子许是继承了他那宠妻狂魔的爹了。多日与她相处下来,他发现,她对待自己并不好,与其欠别人,她情愿自己受伤也不要欠着人情。然而受伤后也不会好好调理只会硬扛,若说他没有对她动情,他只当是旁人的事,他不便插手。但如今他动了情,她每受伤一次,他便心疼许久,见她不善待自己,更是又气又怜。她不好好待自己,那就让他来疼她、爱她吧!“……”他话中之意已十分明白,不去境忧谷就要去九华,只能两选一。杜月心沉吟片刻,有所顾虑道:“我乃魔教中人,九华门徒未必会欢迎我吧?”她偷看他的脸色,深不可测啊!虽说她说的是事实,但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她的不想。江湖中能有几人是看得起魔教的,但凡与魔教有所关联的都被鄙弃,她一个前魔教教主更不会受到善待,这也是她所顾虑的。他笑,看着她的眼静静地表态:“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欢迎你。”他的话太过莫测高深,杜月心迷惘地看着他,完全想不出要如何才能让固守己见的江湖人欢迎她。她望望天空中眩目的阳光,心中忽生一种想法……其实虞振远那掌打残的不是她的手臂,而是她的脑子吧!金问夜将她抱进屋小心放坐在床边,把早已放在一旁的药碗端给她,哄道:“来把药喝了。”杜月心柳眉微蹙,一脸痛苦地盯着药碗中黑得能倒映出她脸的药,鼻尖难闻的药草味,让她光是用闻的就知道这药有多苦多难喝。她何时成的药罐子,这药喝得快赶上她的每日三餐了,而且是定点定时,日日不落。“知道你怕苦,我已经加过蜂蜜了,快喝吧!不然就要凉了。”他看出她心思,知她不愿喝,便哄着她喝。杜月心咽下一口唾沫,偷看金问夜的脸色,看来是不喝不行了,她深吸口气,端起碗一仰头,极是豪迈的将那药一饮而进,随即捣住嘴,因那胃液似乎随时都要冲上喉头,她硬生生压下那呕吐感后,怒目瞪着他,含糊不清道:“金问夜,你这……大骗子,这药明明还是苦的。”他叹气,无奈道:“我就差没拿蜂蜜罐子来装这药了,如此你还嫌苦,不过,待日后喝习惯自然就会好。”他也极不忍心见她喝药时的痛苦模样,但她这身子若不好生调理,往后所受的苦会比这药更苦。“你还不如把我的味觉毒没,那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