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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鹏经过自己妻子身侧,忽然停住脚步,“如果你要生。别让孩子姓曾。”卓韵真想把他千刀万剐……然而她面色苍白,没有回话,笔直站着,目送他背影在转角消失。接着,那个转角,走出来好几个男人。武钢体型抢眼,白色的法医袍更加叫人难以忽视。然后她看到了陈皖南,瞟到那一瞬间,眼泪就控制不住,想对瞿嘉说声对不起,来不及出口,就把陈皖南借来用着了。“别这样了。哭有什么用。”陈皖南一把将卓韵搂住,她像块破布,毫无分量,一放下估计就得瘫在地上,“听说怀孕了?几个月?……干爸太多了,我第一个占位,其他人老二老三的往下排好吗?”“那我占第二个吧。”武钢无意识接口,又反应过来二爸特二的感觉,但卓韵在哭着,也就不敢挑剔什么了。“大爸,二爸,噢,大妈也在呢。”陈皖南安慰着。突然升级成大妈的瞿嘉:“……”不想和他过日子了……案件后续的进程非常快。瞿嘉没怎么参与,她肩后的烫伤发炎,挂了三天的消炎水,期间除了每天必去看看卓韵,其余时间就是在书店看书养伤。不过铺天盖地的新闻将市局大门口的地钻缝上这种小细节都拍的一清二楚,舆情更是狂风骤雨般的扑向曾家这座大厦。陈皖南非常忙碌,有好几次上镜头的画面,他历来烦这个,被拍到时表情都不太美妙,甚至有指着镜头,要拷记者那种不耐烦野蛮劲儿的眼神。但架不住他长的帅,记者就爱拍他。瞿嘉看这三天,局里乱的人仰马翻,就准备了下午茶,开车送过去。他本人正去了检察院,根本没在办公室。……过几天再说米诺的事。瞿嘉只好作罢,可又想到过几天就该过年了……“……嘉儿?”这一道男声响起,在市局响起,让瞿嘉十分意外。她放在陈皖南办公室门把上的手顿住,扭头看向声源处,此时外面太阳光虽炽烈,但室内不开空调的地方仍是刺冷冷的。走廊这种不被照顾的地方,自然寒凉。那个高挑男人穿了一件阿玛尼的黑衣长大衣,里面是熨烫笔挺的西装,像是从哪个正式会议上走下来的样子,步履匆匆,似要往楼上,看到她出现,才停住脚步,试探着叫了一声。“瞿逸斐?”瞿嘉准确喊出他的名字。“真是你。”来人正是瞿逸斐,他是曾鹏的律师,瞿嘉有所耳闻。“我这两天在休假。”她没什么大的表情,静静望着他开怀的疾步而来。“是。我跑了三天市局,没见找人。打听了下,说你在休假。没想到碰上了。”显然,瞿逸斐见到她很高兴,一双黑亮的眸,泉眼似的涌着清澈的光,“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你应该很忙吧。”瞿嘉声音很淡。“的确。”瞿逸斐没否认,笑道:“不过吃饭的功夫还是有的。当然,这顿不吃也没关系。”他声音停了下,目光变得深切与柔和起来,定定望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低声道:“除夕,需要我接你吗?”走廊里相当安静。瞿嘉笑了笑,对他说,“不必了。我原本便没打算赴约。祝伯父伯母新年好。”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没有,肥章还是一样的。明天开启第三卷,全是陈皖南和瞿嘉的故事,让你们看他俩看个够。晚安。☆、谈恋爱01除夕,瞿嘉没打算回家。从瞿定北失踪后,她和瞿家叔伯们的交集,仅在父亲丧礼上时最为密切。听起来挺凄惨,不过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让她非常自在。她眼神淡漠的对瞿逸斐说出,我没打算去你家时。瞿逸斐嘴角的笑意顷刻间褪去,“为什么?”“我有约了。”“……和朋友?”“男朋友。”“……”他嘴角紧绷,眸光微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打算跟家里决裂么?”“怎么讲?”瞿嘉不由地失笑,“大家都成熟社会人,跟家里决裂这种小孩子事,你觉得我会做吗?”“嘉儿。”瞿逸斐声音很沉,表情没了一开始的放松随意,慎之又慎地语气,“不管你交什么样的男朋友,家还是要回。除夕过的就是一个意思,你大伯姑姑全在,到时候爷爷没看到二房的人,怎么想?毕竟……”毕竟二房就剩瞿嘉一根独苗了。大过年的让老人伤感,怎么都不应该。瞿逸斐话说到这份上,瞿嘉也只是微皱了眉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我会看着办。”最后,她回复了这句。瞿逸斐没再说什么,抿唇,面色不大好的上了楼。……瞿嘉的看着办就是,除夕夜给老太爷打个电话问安,大伯姑妈那边再各去一个电话,这些年她在寻找瞿定北和照顾父亲的两件事上,花费了太多精力,头一个放松的年不在家过,这三方也不会有过多的理由来阻拦她。她得把时间空下来给陈皖南。复合的那天,在瞿嘉竹竿巷的家里,他吻她前的请求便是,过年就老大不小了,总被家里催着,今年跟他回去吧?好,那就一起回小源川。……在回小源川过年前,宁城又下了一场大雪。这让街上的年味更浓厚。不时,有人家的年货香味从哪个拐角疙瘩里冒出来。市公安局处在老城中心,周围有一批年头不小的历史风貌遗存巷弄。青灰色的低矮建筑,中间横穿了无数条纠结的电线,电线杆子陈旧的,让人担心,这雪再大点,会不会倒下来压住人。因为挨着热闹的南京路,这里的小店铺也是鳞次栉比,有一家烤红薯店特别有名,排了两垛长长的队伍。有一个腰杆笔直的老头儿从队伍前头转出来,他左手拎着褪色的土黄帆布大包,沉沉地,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右手上抱着一个电饭锅似的工具,上面还包了一层棉衣保温,一步一步往市局方向走去。“这种天气,就该在家窝着。上什么班!”市局刑侦队办公室里,赵晓然败兴的吼了一声,“我要出去玩雪!”“玩什么雪,把这个送进去再说。”赵乐天yin笑着塞给她一个纸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十分让人羞耻,一群打赌赢了的好事者围在赵晓然的桌子边,目送她石灰一般的英勇就义脸色,去了陈皖南办公室。陈皖南正在桌子前整理文件。“干嘛?”案子结束,但曾家的问题才开始,负责经侦的张局时不时的抛一个问题给陈皖南,他烦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