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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他为什么侵犯鹿跃这个家里人?瞿嘉不可思议的皱眉。当然,她这样子,陈皖清只当她不理解自己把孩子放在邻居养的行为,便笑着解释,“邻居其实是我好朋友,和孩子爸分手,虽然挺可悲,有意思是,我和好朋友的怀孕时间却撞到了一起。懂了吗?”瞿嘉失笑,恍然而悟的点头,“堂姐朋友是生了一个女孩吗?”“这怎么猜出来的?”陈皖清惊奇挑眉。“你的表情,提到朋友怀孕时,有些洋洋得意,泄露了什么。”“泄露了我平白多了一个准儿媳。哈哈。”听着陈皖清爽朗的笑声,瞿嘉无法确定,那个叫阿泽的少年,是否有扭曲的性格。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他母亲如此成功,他不该是个在青春期里,控制不住自身行为,而恶劣发展和爆发的人。不过,她要先见了这个阿泽,才好准确判断。阿泽没在家中。小源川东边最高的山上,有一座神庙,也就是下午要跟陈皖南一齐去烧香的地方。阿泽就住在那里。“除夕就去了。庙里有个大师傅,从小带着他,两人感情不错。每次回小源川,阿泽都住山上。”信息,足够多了。没等陈皖南打电话过来,瞿嘉自行拜别大堂姐,从古宅出来,一路顺着清澈见底的溪流,在昨天陈皖南领她转过的湖边,等着他。瞿嘉其实撒了谎,去古宅前,她根本没打过陈皖南的电话,特意挑了他们用餐完毕的时分,单刀试探去了。好在过程,没生枝节。想起大堂姐的热忱与直爽,瞿嘉觉着有些对不住,不过,和鹿跃受到伤害这点比起来,就又不算什么了。此时,阳光炽暖。天气实在不错,瞿嘉坐在被晒干的草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想着,呆会到了山上,见到那个叫阿泽的少年,如果他昨天晚上九点前的行踪,没有目击者的证实,那就有一半可能,出现在陈家花房外的雨衣人,是他。而另一半的可能性,则是纸上,这个姓霍的老男人。“姓霍……”瞿嘉灵光一现,想起昨日初进陈家院子时,碰到的那名女记者,不就是姓霍吗?小源川这地方,还真是除了陈,迎面碰到的,就是霍陆孟了啊。这么想着,瞿嘉拍拍身上的草,迎着阳光站了起来。她身段玲珑,样貌出色,宝蓝色的大衣,衬得人尤其出挑。背后,波光粼粼的湖也凑着热闹,闪着无数的星光,一时有些刺眼,而迎面走来的一群男女,分明看见这美人嘴角上,挂着星星。“靠。”不知谁开头惊叹了一声。满怀嫉妒。无数不甘的拳头,挥到陈皖南背上。“藏到今天,不够意思!”有人骂着。“这是瞿嘉。”陈皖南背上落了好些拳头,但这不妨碍他美妙的心情,一双桃花眼里,亮着的星光不比湖里的少,熠熠生辉,到了瞿嘉面前,示主权的一牵手,在瞿嘉得体的微笑里,拎着她手,给众人介绍,“我女朋友。”“说话别大喘气,我们知道你是在炫耀。”他朋友们懒得理他,纷纷绅士朝向瞿嘉伸手。除了陆盛,瞿嘉一个不认识,但姓氏很好记,两个陈,两个霍,一陆,一孟,加上自己,一共八个人,相互热切的寒暄过后,一齐往山上出发。只有两个女生。霍曦一路,缀在队伍后头,看上去谈笑自如。只不过,当她装着不经意抬眸,看到前面那对登对的男女,牵着彼此的手时,便显得有些不自在,和旁人聊的话头,也忘记在哪里了。“想什么呢。”没被接住话的陆盛,无奈的挠挠头。“爬山是个技术活。我这一年,工作比较懒散,又没怎么锻炼,感觉有点吃力了。”霍曦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偏古典系,和瞿嘉自成一派的女士儒雅风格,倒有点相像。她此时状态很好,脸颊因为登山,而微粉着,笑容也看不出异常。陆盛不好说什么,轻嗤一声,趁她不注意时,不由分说就把人姑娘手臂一拉,抬脚,狂奔着,往前头跑。吓得霍曦一路骂他神经病,山路这么窄!待跑至众人前头,陆盛停下了,和霍曦一起站在一个小平台上,居高临下等着底下的人。瞿嘉不经意抬眸,似乎看到霍曦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但转开的也快,这使她不好判断,这位霍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别动。”她出神之际,陈皖南忽地将人拉住。瞿嘉猝不及防,崴了一下,鞋底尚未碰到下一层台阶,身前的男人,强壮的手臂,轻而易举的箍住她胳膊,轻飘飘拉回来,靠在他胸前。“啧啧啧。”后面的人见状,一阵阵调戏。瞿嘉无奈极了,笑望着他,“干嘛?”“头上沾东西了。”陈皖南眉头严肃,没管错身而过的好友们,径自伸手,在瞿嘉头顶的发上,拂落一片花瓣下来。“是樱花。”他笑着。山道上,一块块铺好的石块,一路通往山顶的枯木寺,听说到了春天,粉红的樱花,从山脚连绵不绝漫至枯木寺的阶前。而第一个发上沾到樱花瓣的人,将幸福一生。瞿嘉举目四望,没见到一颗开着的樱花树,便不信他的说辞。“不信?”陈皖南受到质疑,不经挑起一侧眉,似乎要给她好看,然后,猛地张开大衣,瞿嘉只觉得眼前一黑,蒙头被包住了,正要提醒他正经点,忽地,鼻尖一嗅,闻到一股股清香的芬芳。他把樱花藏在了怀里,把一生的幸福,满头满脸的,倒给了她。瞿嘉不经眼眶湿润。“知道我这一路,藏的多辛苦吗。”陈皖南半眯眸,在头顶摇曳的樱花枝头下满足的失笑,为她,辛苦再多,甘之如饴。瞿嘉没回话,抱紧了他腰身。从上方的平台看出去,半道上的两人,樱花树下相拥的画面,让人炫目,让人神往,没什么,比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更值得叫人着魔。旁观者,尚不能逃脱……霍曦握住了手心,转身,大步往山上爬去。……山上的春天,似乎比山脚更早。也许是因为爬上来的缘故,到了枯木寺,瞿嘉只好敞开了大衣,她有点热,可惜没时间问陈皖南从哪儿摘来的樱花瓣,她想去看看那颗早春里,就盛开的树。而对于正儿八经的拜佛,她只信心诚则敬,跪与不跪,持香与否,似乎不重要。“你去寺里转转。”陈皖南看出她的心境,没强求,“枯木寺年岁较久,很有看头。”瞿嘉点头,“我也觉得研究的意义很大。”“书呆子。”陈皖南忍着吐糟她更多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