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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寒光迸射,那少年竟然提到了帝训,还有逐王之令!“容儿!”夜军候瞬间起身,大喝一声。自己这个儿子,看来真是大了!“夜军候……生了个好儿子!”禛帝唇齿绷紧,旁边的贞后听得清那来自于龙颜薄怒下的隐忍。逐王令,禛帝面色铁青。探子从南地得到的密报。端郡王府手中驻扎在南地的二十大军,短短三日扩充至三十万,可能还不只是三十万!历代端王小心翼翼,侍奉皇家如履薄冰,她倒好扩编扩得如此天下皆知。她想干什么!“凉太子怜惜美人,实乃英雄情长!这丫头说的倒是没错,南地的三十万大军可是整装待发想回归帝都呢!”夜南容拍拍手,桃花染衣,惊得台下女子心碎一地却不自知。花宴散席上的气氛十分压抑,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此刻忽然沉默静声。低垂着看向桌案上的杯盏,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呼之气激荡起杯盏里的涟漪。涟漪随波外散,最后引来高台上那抹明黄的威势。逐王令,就像是不能触碰的存在。那是一桩君臣之礼的美谈,却也是皇室百年不能触碰的一根刺,卡在咽喉的刺!“听说南地雄狮一直都是夜世子在掌管,英雄果然出少年!”禛帝老眼微眯,将门虎子……眼前的夜南容比他的父亲,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征战无数。血染南地,最后却得敌国百姓爱戴……当真是后生可畏!“南地百姓沐浴皇恩,虽然当年受始祖皇帝帝训约束。镇守南地,思乡之心却是日切的!”夜南容好笑的看着台下,不理会夜军候的薄怒。“好一个思乡之心日切!”禛帝冷哼。惜才爱才,前提是才华要为己所用。若是不能,纵然经天纬地,留之无用!当年的那道帝训,那块逐王令就像是悬在历代玄氏头顶的一把刀。当年始祖皇帝刚刚即位,端郡王府原本拥兵百万助力非常。在后来论功行赏时,为彰显皇恩浩荡。始祖皇帝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块逐王令,赐予开工首功端郡王王府。逐王令,那是一块近乎透明的璞玉,玉牌代表着始祖皇帝的承诺,代表着世人对于皇家恩德的信服,更代表着玄氏子孙治理天下,社稷为本的决心。然而,时过境迁,逐王令身后的二十万冉氏子弟……成了历代君帝,不除尽不痛快的心头刺!“天.朝皇天后土,生我养我天下儿郎。南地三十万勤王军,自是归心似箭……”夜南容嘴角笑得邪魅,沙场男儿嗜血之气缓缓的倾泻出来。她要的就是天下皆知,那么不妨更进一步。“三十万?朕记得百年来一直都是二十万!”禛帝气色很是不好。日前南地的探子八百里加急回报,逐王令旗下的端王府大军裁撤孤弱病残,招揽精壮之士,一日之内扩军改编,三十万!“子生孙,孙生子。百年已过,逐王令下的冉氏子弟也是历经数代,如今数目自然是三十万。或者不止三十万,如今不在编的似乎还有……嗯,超不多二十万!亏得陛下仁德,始祖皇帝宽厚……”夜南容面上及其认真,冉子晚勉强咽下自己上下不得的那口茶水。夜南容很聪明,他没有说是奉命整编,扩充军队。说的是传承……子子孙孙?看似不着边际,可又不是轻易能够推翻。百年已过,曾经的二十万,如今的三十万不止!那便是天才将领夜南容,桃花面桃花衣,柔情缱绻,哪里像是传言中震慑天下的那个白马少年?对于夜南容的回答,冉子晚嘴角微勾,那是赤裸裸的威胁。世人都知道端王府的没落,是因为一直手持逐王令。而世人却不知道,她就是想用那块逐王令,中兴端王府。权利一直都是个好东西,难道说只有那抹明黄可以轻易定人生死?(。)第一百三十四章红颜薄命想起数日前,南暖殿御赐的那杯鸩酒。冉子晚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所以,那时候她想要的便是一支力量。就像玄歌的锦月杀,就像风倾的影宗……最后,端老王爷丢给她一块玉牌。二十万之于这个天下是不是少了点!因而,此时的冉子晚很满意,很满意夜南容的那句三十万不止。威慑!就像是一种作用力,此消彼长,从来都不是某一个人独有的能力!顺着凉浸倾颓的身影,冉子晚被两的看向帝位上的明黄。皇权再如何冰冷,江山锦绣。高坐上的那位怕不是轻动刀戈之人。何况……如今的天.朝未必经得起动荡!“咳咳……亏得南地将士辛苦,守得边境安泰。晚儿丫头倒是个古灵精怪的,还真是让你猜着了……虽说朕已是半百之年,看到你们这些后辈不免心潮激荡,玩笑开得有些大……可否吓到了众卿家?哈哈哈……嗯,这一轮我看花家小主花姑娘,贞央儿,似乎……不敌晚丫头!礼乐……该是那孩子胜出!来人,将淑娴皇后的凤簪拿过来,赐予晚丫头!”提起淑娴二字,贞后的额脸色十分不好看。“淑娴皇后?已是殁了多年了!”“陛下真是个念旧之人,淑贤皇后的遗物还随身携带!”“萤火殿下……本该是……国之储君的,奈何……”“……嘘……御太子可是还在台上,不想活了么?”有人压低声音,那人看上去极其精明。如此也叫做念旧?冉子晚差点笑出来,将发妻的东西随意转赠,而且还是转赠给想要鸩杀两次的人。台下的荧惑难得的抬起头,看向冉子晚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清明,那支凤钗……那是母后的遗物。看向禛帝身边的贞后。荧惑眸色更是冷冷,再看向贞后头顶带着的那个凤簪,那是淑娴皇后的遗物中的另一只,原本与禛帝赐予冉子晚的那一只本该是一对。“冉氏子晚拜谢陛下鸿恩!”冉子晚标准的叩拜了下去,眸色飘过荧惑,掠过贞后头上的发簪,眼睫轻颤。“平身,咳咳……”大殿之上只闻笑声,不闻笑意。“咿呀……好生别致的凤钗,这凤钗如何会看着这般眼熟?你看看,夜半夏!”冉子晚接过苏公公呈上来的凤钗,嗓门突然很大的惊叹道。众人本就对淑娴皇后的遗物充满好奇,加上冉子晚夸张的动作,众人皆是看了过来,岂止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