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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将帐子放了下来,拿起了小几上的烛台轻轻退出去了。房里一寸一寸的暗了下来,任瑶期缓缓的将眼睛闭上了。第88章有完没完第二日上午,任瑶期正在西跨院的书房里看书,任瑶华的丫鬟香芹求见。因任时敏的书房禁止丫鬟随便入内,任瑶期就出去见的她。“五小姐,刚刚那个姓袁的帐房小哥来求见您,不过太太派了周嬷嬷去见了他,见他只是来替祝小妹给您送鞋垫来的,就替您接了东西将人给打发了。”香芹走近了,凑到任瑶期耳边小声地道。任瑶期一惊,忙问:“他人呢?已经走了吗?走了多久了?”香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奴婢刚刚正好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在外院遇见了他。他认得奴婢还以为奴婢是您身边的丫鬟,便拦了奴婢让奴婢来告诉您。奴婢告诉他若是有事情禀报就派个妇人进来,他一个外院的男子总是求见内院的小姐会让太太不喜的。他就说去找他娘进来给您回话。”任瑶期松了一口气,对香芹笑道:“好丫头,多谢你了。”香芹咧嘴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奴婢先回去了,等会儿三小姐要找奴婢了。”任瑶期点了点头,让她走了。想了想,又立即叫了自己的丫鬟苹果过来,吩咐她道:“你去二门附近守着,若是看到袁嫂子来了就带她来见我。”苹果忙应声去了。任瑶期正因想着袁大勇那边的消息,便将书房收拾了一下后回了自己的西厢。内室里,徐嬷嬷正带着雪梨和桑椹几个在清理箱笼。任瑶期进去的时候听到徐嬷嬷道:“五小姐的衣裳倒是很少有大红大紫的。”桑椹道:“三小姐喜欢穿红色的,我们小姐甚少穿红的。不过我们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徐嬷嬷道:“五小姐肤色白净,确实是穿什么都好看。”徐嬷嬷是新来的,想要知道主子的喜好也是很正常的,任瑶期只停顿了一瞬,便进了屋。徐嬷嬷和两个丫鬟忙屈膝行礼。任瑶期点了点头,吩咐道:“我还有些东西是放在东跨院的库房,徐嬷嬷若是得空的话也一并理一理,以后屋里换摆设的时候也有些底。册子在周嬷嬷那里,你到时候与她说一声就是了。”徐嬷嬷忙道:“小姐这是要回来休息吗?那奴婢还是等晚些时候再清点屋里的东西罢?奴婢这就去找周嬷嬷要册子。”任瑶期笑允道:“如此也好,你们去吧。”徐嬷嬷便带着雪梨和桑椹行礼退下了,出去之前还轻声吩咐了两个小丫鬟留在外间伺候。任瑶期随手拿了一本游记,靠坐在南窗下翻看,一边等着苹果带袁嫂子进来。等了不短的时间,苹果终于回来了。“小姐,奴婢将袁嫂子带来了,她就在外头候着呢,您要现在见她么?”任瑶期缓缓坐直了身子:“让她进来吧,你去外头守着,若是有人来了,不管是谁都记得要早些通报。”苹果郑重地点头:“奴婢晓得的,小姐您就放心好了。”很快苹果就将袁嫂子带了进来,自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袁嫂子行了礼,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想必是刚刚赶的有些急了。“五小姐,让您久等了。”任瑶期带着歉意地道:“是我劳烦你们了。”袁嫂子笑道:“奴婢知道是五小姐您心善,不然也不会管这些事情。”任瑶期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只直接问道:“袁大勇他去白云寺找到祝若梅了没有?”袁嫂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任瑶期不由得皱眉,难不成是她猜错了?那句诗并不是暗示白龙寺?袁嫂子却是接着道:“大勇说他把白龙寺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在他正要离开的时候,有人将一张纸条扔到了他脚边。”说着袁嫂子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来一个与上次袁大勇给她看的差不多的东西,被黑褐色发带绑起来的卷纸条。袁嫂子怕那东西不干净,主动帮任瑶期拆开展开了来,放到了任瑶期眼前的炕几上。果然是与上一次一样的字迹,还是用工整的楷书写的,只是这一次这张纸上只有一个字:“哓”任瑶期不由得苦笑,这人还有完没完!猜谜还猜上瘾了不成?袁嫂子见任瑶期无奈的表情,不由得也将那个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一边好奇道:“大勇在捡到字条的时候先拆开来看过,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哓’字表示的是何意,只能拿回来让五小姐看看。大勇说您上次猜的‘白龙鱼服’应该是对的,这一次说不定也能猜到。”是啊,她确实是不难猜到谜底,可是照不照那人说的做却是有些为难。任瑶期沉默了片刻,叹道:“我知道了,袁嫂子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在给你们递消息。”袁嫂子见任瑶期这样说也不知道她是猜出来了还是没有猜出来,不过她又不好问,只能起身行礼:“那奴婢就先出去了,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就打发人去外院与我家当家的说一声。”任瑶期点了点头,端茶让袁嫂子退下了。只是袁嫂子才走到门口,任瑶期就听到外头苹果的说话声:“你干什么?小姐说了不要人伺候。”“嬷嬷没有教过你吗,客人来了要上茶。我只是进去送茶水,马上就会出来,你瞎嚷嚷什么?”这是青梅的声音。袁嫂子站在门口出去也不是,进来也不是。任瑶期微微皱眉。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道压低了声音斥道:“你们在这里吵嚷什么?惊扰了小姐可怎么办?”是徐嬷嬷回来了。任瑶期朝袁嫂子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袁嫂子便将门“吱呀”一声拉开了。外头的说话声顿时都停住了。袁嫂子与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不多会儿,徐嬷嬷带着苹果和青梅两人进来了,见任瑶期坐在炕上看书,徐嬷嬷忙告罪了一声:“五小姐赎罪,是奴婢管教不严,惊扰到小姐了。”任瑶期抬头,淡淡的扫了青梅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小姐,奴婢只是来上茶的”青梅听出来任瑶期语气中的不悦,咬了咬唇辩解道,可是一抬头对上任瑶期的眼神的时候却是吓得立即又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