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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儿子自有计较,父亲无需cao心。”萧靖西诚恳地道。燕北王还有些意犹未尽:“那怎么行?你是我儿子,又将是燕北王府的世子,你的婚事可是大事!咱燕北王府向来是靠拳头打天下,那些个繁文缛节你其实……”“父亲,现在未必了。”萧靖西笑容温和地打断了燕北王的话。“什么未必?”燕北王收住话头,有些不解。萧靖西耐心解释道:“我未必会是燕北王府的世子。”燕北王愣了愣,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不再插科打诨的燕北王脸上带了些肃杀之气,这才是那个真正的纵横北面疆土的燕北王,而不是一个拿儿子的亲事开刷的父亲:“难道京城那边又起了什么幺蛾子?”萧靖西笑了笑:“赵氏有了身孕。”燕北王挑了挑眉:“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大哥出事之后赵氏就被接进宫去了,之前说是怕胎儿不稳,所以没有声张,一直在太后宫中安胎。”燕北王沉默了片刻,然后看了萧靖西一眼:“这么说咱王府要立一个奶娃娃当世子?”萧靖西倒是不在意:“即便我们不立,朝廷又岂会善罢甘休?”燕北王摸了摸下巴:“那要是个孙女怎么办?也立来当世子?”萧靖西不由得好笑,提醒燕北王道:“当初您允许吴萧和的遗腹子是女儿吗?”燕北王沉默了片刻,然后启唇优雅地吐出了一个字:“cao!”萧靖西对自己父亲的粗鲁视而不见:“所以,父亲,你接下来有立世子这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儿子的婚事你就不要cao心了。”燕北王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萧靖西的肩:“儿子啊,当爹的没用,委屈你了。你哥不在了世子也没轮到你来当,以后还要当世子他叔,想想历代皇帝那些位高权重的叔叔们的下场,为父就为你感到万分心酸啊!”萧靖西莞尔:“谢父亲记挂,所以儿子盼望您老多活些岁数,免得儿子以后在侄儿手里处境堪虞。”燕北王豪爽地大笑:“好说好说!大不了爹也给你留封遗书什么的,让你当个摄政王叔,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父子两人你来我往的打趣了一番之后,萧靖西便离开了书房去了九阳殿找王妃。第二日,王妃的车架亲自去了宝瓶胡同。正在正房里与父母说话的任瑶期听到喜儿的禀报声之后还愣了愣,正想着王府谁过来了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妃驾到的消息。李氏和任时敏闻言皆是一惊,连忙要出去迎接。任瑶期想了想,立即拉着李氏和任时敏小声交代道:“等会儿我可能不方便在场,如果王妃提起……提起亲事,父亲母亲就应下来吧。”任瑶期知道任时敏和李氏是为她着想才拒绝燕北王府的提起的,可是外人却不会理解,被人说成是不识抬举就不好了。王妃亲自上门,这门亲事不应也得应下了,何况任瑶期原本就与萧靖西有了默契。李氏和任时敏还有些犹豫,任瑶期只能道:“父亲母亲,女儿并不反对这门亲事。”王妃的车驾已经到了门口,不好再耽搁,任瑶期说完这一句便扶着李氏跟在任时敏身后出出去了。王妃这次上门排场并不大,后面只跟了几辆马车和几个骑马的护卫,她也没有等着任家人去大门口迎接,而是等在了二门。亲近之意从这些小细节当中就能看出来,就连李氏也察觉到了王妃亲和迁就的态度。任时敏带着妻女到二门迎接王妃,王妃扶住了要行礼的李氏,又对任时敏颔首示意,只受了任瑶期的礼。“郡主不必多礼,我今日只是来看看你和瑶期。”王妃笑眯眯道。第405章王妃出马李氏将王妃迎进了正厅上座,招呼丫鬟奉上茶点。王妃先与任时敏和李氏夫妇聊了几句,又招手将任瑶期叫到身前,询问她最近都读了些什么书,上次与徐夫人一起整理残谱进展如何。王妃的态度十分亲和,任瑶期都一一恭敬地答了,王妃看着任瑶期十分满意的样子。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王妃握着任瑶期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声道:“我有些话想要与你爹娘说,好孩子,你先出去,等会儿再进来。”任瑶期看了看任时敏和李氏,低头应了,起身行礼退了出去。任瑶期从正房出来之后候在了廊檐下,看着墙角的一株腊梅树发呆,守在帘子旁边的周嬷嬷抬眼看了看任瑶期,心想自家小姐这会儿肯定在想自己的姻缘。其实这个时候任瑶期只是在想这一株新移植过来的腊梅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开花。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房里的对话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任时敏先出来了。见任瑶期在廊檐下候着,便朝她招了招手,示意任瑶期跟上他。任瑶期便跟着任时敏走到了拐角处的腊梅树旁。“父亲怎么出来了?”任瑶期问道。“该谈的都谈完了,王妃与你母亲说起了内院妇人之间的事情,为父不好在场。”任时敏轻轻皱着眉头道。任瑶期便看着任时敏,等着他说话。任时敏望着那株腊梅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转头看了看任瑶期:“为父才发现瑶瑶也长大了。”任瑶期闻言不由得好笑:“父亲,我已经及笄了。”任时敏也笑了。语气却有些惆怅:“是啊,你已经及笄了。不过为父一直都觉得你还小,原本还想多留你几年。”“那女儿就在家多陪父亲几年。”任瑶期眨了眨眼,笑着道。任时敏斜睨了任瑶期一眼。哼笑了一声。任瑶期不由得想起来之前让父母应下萧靖西的亲事的事情,不由得也有些脸红。任时敏却是正色道:“瑶瑶,你老实跟我说,萧二公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父亲指的是?”任时敏原本松开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自然是他生病的事情,以前听说他病得很重,有好几次都在鬼门关前打转,可是刚刚听王妃的意思,又似乎另有隐情?平心而论,燕北王府二公子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才学都无可挑剔。为父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状况。你年纪轻轻的,总不能一嫁过去就……”任时敏顿了顿,还是将“守寡”两个字给咽了下去。任瑶期想了想,斟酌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严重。”任时敏了然地点了点头:“他那样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