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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怎么会这样?你可曾受重伤?如今如何是好啊!”欧阳悠摇了摇头,道:“你主动让出三成的兵力,可他都还不肯。爹爹,我会有办法自己脱身的。兵将都是你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不能因为我一人损失了。”“傻孩子。”欧阳漠微笑,低声:“兵将是为父带的,可为父是替大楚在带。兵权最终是属于大楚,属于陛下的。”顿了顿,他威严却不失慈爱的脸庞微低,解释:“陛下说,兵将在外,勤加锻炼,远远待在京城养尊处优好。他说他相信我们欧阳家族。他说,他跟你之间不是任何东西能换取的。”欧阳悠脸色不怎么好,低下头去。“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我真的搞不懂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欧阳漠想起年轻帝王眼眸中的深情,轻咳一声。“悠儿,你跟陛下……会不会是日久生情了?”“没有!”欧阳悠吓了一跳,激动否认:“他那样的性子,动不动就要我的命,疯子才会对他生情!他根本就是疯子!”“嘘嘘!”欧阳漠连忙按住女儿的肩膀,低声:“不可胡言乱语,辱骂帝王都是大罪。”欧阳悠低下头,委屈巴巴嘀咕:“我说的是事实。”欧阳漠心疼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你且冷静一下。悠儿,陛下是君,我们是下臣,处理事情的尺寸,你要掂量好。为父无法帮你脱身,现在也很为难……”陛下说,女儿已经嫁入皇室,就一辈子是楚宫的人。不肯女儿离开,他就把女儿给软禁了,仍好吃好喝侍奉着。现在他主动让出兵权,陛下却说出那样的话,让他琢磨不定,不知如何办才好。欧阳悠瘪了瘪嘴,嘀咕:“我还是太后呢!也不见着他会尊重我!您老人家不要为难,我都说了,我自己有办法离开的。”“恐怕……你不能离开了。”欧阳漠皱眉提醒。第一千零八十七章太后娘娘要改嫁(四十九)“什么?”欧阳悠惊问:“爹爹,你说过你支持我脱身离开的——怎么反悔了?”早在两人商量要去寻楚晨曦回来之前,他就再三保证,一定会护她从楚宫中脱身的。欧阳漠轻拍她的背,低声:“陛下说你暂时不能离开。”“他不肯是他的事。”欧阳悠嘀咕:“反正我是不会留下的。”只要一想起他暴戾的眼神,捏住她脖子时候的狠绝——简直跟噩梦一般!欧阳漠为难皱眉,忍不住劝道:“悠儿,依为父看,陛下……他极可能对你有情。”他是过来人,也曾经年少轻狂过,明白早些时候年轻帝王眼中炙热和专注代表着什么。啊?!欧阳悠愣了,脑袋里空白一片,许久也没反应过来。忽然,她想起那天他问她,她如果离开了,那他怎么办?还有他炙热疯狂的吻,留在她香肩上的一个个吻痕……她尴尬撇了开脸,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都懵了。“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欧阳漠低声:“悠儿,除了这个原因,为父也想不出其他缘由来。你只是顶着‘太后’的名号,可有可无,对他来讲并没任何影响。可他却说,他需要你,想要你留下——这不很明显吗?”“可他太奇怪了!”欧阳悠皱眉低喃:“我……我……不能接受。”尽管起初打打闹闹,后来两人冰释前嫌,好好相处了一段时间,可她发现他就像一个谜团,看不清,摸不透。试问她连他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有其他深入的想法?欧阳漠一听,眉头皱成一团。“悠儿,这——不是你能拒绝的。”陛下是君,他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在很多人看来,是恩典般的赏赐。欧阳悠撇过脸去,没好气问:“他还说了什么?是不是威胁说,如果我敢离开,敢拒绝他,就挑断我的手筋脚筋?!”欧阳漠连忙摇头,答:“没有……只说你必须留下。“我留下?!”欧阳悠气了,大声:“我是太后,是他名义上的母后,跟他之间有不可逾越的‘沟壑’,我能跟他——那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吗?他难道不怕?!”在渊兴大陆上,等级观念深入民心,伦理观念明确,男女关系也是如此。即便是江湖女儿,也只是作风上开明一些。她是在江湖中长大的人,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概念”,更何况是其他人!欧阳漠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我看他满脸愁容,估计也是为此为难。”她微微愣住了。忽然,他恐怖暴戾的神色浮现脑海——让她猛然清醒过来!欧阳悠走了上前,抱住父亲的胳膊。“爹爹,我没答应留下,也不想留下。你劝他同意我离开,他就不用愁不用为难了。”欧阳漠闻言,长长叹气。“陛下已经如此了,你现在深陷其中,想要脱身就难了。陛下是君,是帝王,他既已明确说不行,为父又如何劝得了。”“那……”她皱眉问:“我离开的话,他会不会迁怒你们?你们能顺利避开吗?”第一千零八十八章太后娘娘要改嫁(五十)欧阳漠微微俯下,看着女儿精致美丽的脸颊,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最后,他无奈叹了叹气。“悠儿,你八岁便离开了京城,一直生活在药王谷。你对家族的情况了解不多,对皇权的概念也不深刻。这不能怪你。”欧阳悠闻言,头缓缓低下。“爹爹……我懂的。你放心,我暂时不走了。除非有了万全之策,能安然脱身,不然我不会擅自离开的。”父亲的话,提醒了她。即便兵权再大,官职再高,可仍改不了“臣”的本质。只要他一声令下,偌大的欧阳家族可能会顷刻轰然倒下。欧阳家族八百多条人命,一千名影卫,几千名仆侍从,都会因为他一个命令,遭受灭顶之灾。她想起了之前李氏家族,又想起他屠杀楚威余党的狠绝,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欧阳漠眼睛微红,泪光闪烁。“悠儿……早知如此,为父当初就不该劝你暂时留下,也不该劝你去寻找陛下。事实证明,越是有所牵挂,被束缚的就越多。”欧阳悠见老人家伤心,凑前安抚道:“你别担心,孩儿没事的。”欧阳漠见她反而安慰自己,一时泪流满面。“你母亲过世时,我曾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你们姐弟。可我一直待在边疆,只能将你弟弟带进军营,可你是女儿身,军营都是男子,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