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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合心意的侍女给阮悠,所以就找了两个老嬷嬷,免得公主没陪嫁的人,场面太难看。她们知晓未来的命运绑在阮悠身上,主子能得宠,那她们的日子才能好过。所以,她们对阮悠毕恭毕敬,小心侍候着。车队出了魏王宫,一路往北走。阮悠半推开车窗,打量外头的街道和官道,一双美眸带着好奇,不停观察着。她继承了婉贵人的美貌,长得倾城倾国,此时加上精致的装扮,穿着艳色嫁衣,很是娇美动人。老嬷嬷担心有人瞧见她的外貌,连忙上前将窗户拉上。“公主,你是千金之躯,不能让外头粗鄙的百姓偷窥了你的好容貌。”阮悠扬了扬手,道:“我只打开一条小缝,不碍事的。”不过,老嬷嬷的话,让她禁不住发愁起来。她自小在魏王宫长大,对外头几乎是一无所知。书本学到的无非就是些女德女训的知识,根本不实用,她也不会去用。现在的她,娇柔白皙娇滴滴,除了一副近乎完美的好皮囊,别无其他。乱世之中,要的是拳头和强壮的四肢,可她都没有,却还长着一副足以“祸国殃民”的外貌——这一点儿很不好!在宫里的时候,她曾听人说过,北翼王已经四十多岁,后宫妃子成群成队,膝下有十几个儿女。北翼地处北蛮,国土面积广阔,多数的地方是荒漠之地,也有一半地方是辽阔的大草原。北蛮人多数都是部落集体居住,大大小小好多个部落。部落之间战乱不断,常常抢地盘、抢牛羊和女人、混乱不堪。北翼国的国君,骁勇善战,带领北蛮最大的部落——飞翼部落,南下建立了北翼国,不停向南扩张。不过,北翼的都城仍在北方草原,叫博吉城。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博吉城。一路上,车马不停,径直往北方走。晚上宿在驿站,白天休息两次,其他时间都在赶路。出了南魏的边境后,道路更崎岖了,吃喝也愈发差了。阮悠从小不曾奔波过,身体也娇弱,天天赶车,很是受罪。不过,她咬牙坚持着,一声苦也不吐。两个嬷嬷都先后病倒了,唉声叹气,痛苦不已。“公主,你能不能跟晏大人说一声,休息个一两天,老奴的骨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此次随行的是南魏的晏年大人,还有一个小将军。阮悠见她们脸色极差,打开车窗,喊道:“晏大人,本宫有话与你商量。”策马在前方的晏年听见了,连忙调转马头过来。“公主殿下,此处乃是北翼的西部,也是匈莽部落出没很频繁的地方,我们急需赶路,万万停留不得啊!”第一千三百零四章抢来的新娘(七)“匈莽部落?”阮悠问:“可是跟飞翼部落不和?”看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想必这个匈莽部落很是骇人。晏年皱着眉头,解释:“公主有所不知。北翼西部的好多草原,现在都被匈莽部落控制着。飞翼部落向来跟他们不和,三天两头开打。”阮悠回头看了一下两个半躺着的老嬷嬷。“大人,如果再这般赶路,恐怕她们会撑不住。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下,我们再出发吧。”晏年坚决摇头,大声:“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尚能坚持舟车劳顿之苦。她们只是卑贱的奴婢,怎么反而娇贵起来!”两个老嬷嬷掉着泪水,簌簌发抖,不敢说什么。晏年压低嗓音:“殿下,此行卑职还需护送一万两黄金到博吉城,万万不得有一丝闪失,还请公主谅解啊!”阮悠往前方观望,道:“总得找个有大水源的地方,歇一歇脚吧。”晏年应好,道:“我们傍晚应该能到青羊湖,请殿下再忍耐两个时辰。”马车颠簸着,不停往北方走。傍晚时分,终于在一个湖边停下。晏年命令士兵们搭帐篷,点篝火。阮悠搀扶两个嬷嬷进了帐篷,倒了水,递给她们。两人喝下水后,都昏睡过去。晏年领着士兵提了两大桶水进来,还带了一些食物。阮悠喝着水,问:“大人,可有随行大夫,喊过来看一看两个嬷嬷吧。”晏年苦笑摇头。阮悠也知晓此行的内情,无奈叹气。夜幕降临了,十几个帐篷聚拢在一起。晏年吩咐两队士兵轮流看守,小心戒备。阮悠洗了发丝,也匆匆洗了澡,便坐在帐篷的门口吹风。明明是刚入秋的天气,草原上的夜晚却已经有了寒意。她站了一会儿,忽然直觉暗处有眸光盯着自己看,不像平日士兵悄悄的偷窥,而是肆意轻狂,心里很是不喜,转身回了帐篷。就在这时,外侧传来惊恐的尖叫:“不好!有强盗!”接着,纷沓的马蹄声、男子狂吼声、厮杀声响起!阮悠吓了一跳,跑出外一看,发现四处变得乱哄哄!高大的骏马,打扮怪异的北蛮人持着明晃晃大刀,砍人如砍树,士兵们丝毫没有招架之力,眨眼功夫便倒下一片!晏年持剑拼杀,不到几招便被人砍死了。她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往里头跑。“嬷嬷!快起来!不好了!”两个人老嬷嬷都昏迷不醒,昏沉沉睡着。就在这时,一个狂妄粗野的嗓音喊:“都别过来!刚才我看到一个绝世美人了!我一眼就相中她!哈哈!她是我的!你们都别靠近!吓着了她,我剥了你们的皮!”她惊恐不已,慌忙拿过一条绸带,将自己长长的发丝绑起,将袖子撩起,迅速往帐篷的后方钻,狼狈爬了出去。前方暗沉一片,她慌不择路奔跑起来。忽然,她看到前方有两匹马惊慌奔跑着,显然是被吓坏跑出来的。她咬着牙关,拼命追过去。“吁吁吁!停下!停下!”两匹马先后停了下来,低头吃起草。她气喘吁吁,感觉脚痛得不行,根本顾不得痛,凑上前摸了摸马的鬓毛,狼狈爬上马背。突然,后方传来哒哒马蹄声!“哈哈啊!想不到还是一个敢跑的女人!”第一千三百零五章抢来的新娘(八)阮悠吓得不行,用力拍打马屁股,大喝:“架!架!”马刚刚受了惊吓,此时被她这么一打,疯狂奔跑起来。阮悠被颠得难受不已,仍用力拽紧缰绳,看着暗沉的夜色,压根分不清东西南北,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快跑快逃!“女人!”那个狂妄粗野的嗓音喊:“快停下!你的马要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