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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问:“怎么?想你娘亲了?”她一愣,转而点点头。他对她招手,她只好迈步过去。他大手一扯,将她抱在大腿上。“别瞎想太多,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来,吃点rou。”她却没什么胃口,低声:“我想喝点儿rou汤。”他点头,道:“那边有小米,加一些下去吧。单单喝汤可不行,半夜你会饿的。”两人坐在门口处,依偎在火堆旁,虽然外侧雪花纷飞,却不怎么冷。他一边自己吃,一边不忘挑一些嫩rou,侧身喂她吃。她微愣,有些惊讶发现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起初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和羞耻感,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也消褪了不少。他睨了她一眼,鼻尖蹭了蹭她的嫩白脸颊。“怎么了?今天怎么总是走神?是不是不喜欢下雪?”她轻轻摇头,安静乖巧吃着。他宠溺轻笑,继续吃着。忽然,外头响起匆匆脚步声,似乎是好几个人。“首领!慕容师父来了!快看!”他瞪大眼睛,爽朗大笑起来。“师父来了!太好了!”他站了起来,将她捞在身侧,带着她冲出帐篷。只见纷纷雪花中,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儒雅,穿着斗篷,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大步走来。蒙尔涵冲了过去,激动喊:“师父!”慕容丰开心笑了,按住他的双肩,慈爱打量他。“涵儿,一转眼你我师徒大半年没见了啊!”蒙尔涵连忙道:“都快八个月了!我在等您过来,打算明年春天南下。”“嗯。”慕容丰微笑:“北方的冬季太严寒,我带了多数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下来了。”蒙尔涵道:“帐篷早在一个月前就搭好了!阿吉,快带十几个人过去,帮忙安顿大家住下。”“是!首领!”师徒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蒙尔涵转身搂阮悠入怀,大声笑道:“师父,这就是我的女人!我两个多月前写信告诉你的人,就是她!”慕容丰撇过脸去,见他怀里的娇小女子黑发如墨,五官精致如玉人,端的是倾城倾国,绝色娇美。忽然,他腾地瞪大眼睛,快步走前,脱口惊呼:“你是……太子妃娘娘?!”第一千三百三十章抢来的新娘(三十三)太子妃娘娘?!阮悠腾地瞪大眼睛——这人难道认识娘亲不成?!她心里惊讶万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对方是敌是友,跟娘亲又是什么关系,她暂时还不能确定,仍要小心应付。一旁的蒙尔涵哈哈笑了,道:“师父,您认错人了吧?她是阮阮,是我帐篷里的女人。”在北蛮部落里,帐篷里的女人代表着专属的女人。慕容丰皱起眉头,眼睛微眯仔细打量着。“太像了……太像了……”蒙尔涵抬头望天,道:“雪愈发大起来了,师父,我们先进帐篷吧!”语罢,他拉着慕容丰,一手搂着阮悠,走进帐篷里。慕容丰的眸光仍紧随着阮悠,见她气质清雅,静如处子,不仅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太子妃,就连气质也十分像似。“涵儿,你这妻子——究竟是何处来的?何方人士?”他确实收到他的信,信中主要都讲正事,末尾加上一句——徒儿已经寻到心爱之女子,甚为欢喜,他日必带她一起叩拜师父。蒙尔涵扯开笑容,答:“她是南魏的阮悠公主。事情是这样的……”最后,他对阮悠招手,搂她在身侧,扬声:“来,给师父行礼。”阮悠优雅施礼,低声:“拜见慕容师父。”慕容丰微微还礼,问蒙尔涵:“前一阵子听说你抢了南魏赔偿给北翼的一万两黄金,莫非还另有隐情?”蒙尔涵嘿嘿笑了,道:“她本来是要被送去给拓跋箭的,可我一眼就相中她,便将她抱回来。”慕容丰苦笑摇头,见阮悠气质高贵,神色淡然,内心些许有些了解。她是南方女子,跟北蛮女人不一样。难怪徒儿对他殷切温柔,她的态度却不咸不淡,清冷得很,估计内心仍在怪责徒儿抢她逼迫她吧。蒙尔涵倒了一碗奶茶,恭敬递上。“师父,喝点儿暖身。”慕容丰接过,一边喝,一边打量阮悠。“早些时候一时眼花,请勿误会。你的外貌——跟我认识的一个女子十分相像。”阮悠暗自谨慎着,问:“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位女子?姓什名谁,何方人士?与慕容师父是何关系?”慕容丰微顿,转而摇头。“时隔多年,她应该已是妇人年纪。她是以前是苍莽人士,我们曾寻她多时,可惜一直无缘再相见。”并没有详尽说明。蒙尔涵咧嘴大笑,道:“天下那么大,人那么多,相像点儿的人,大有人在。”阮悠一听,猜想对方讲的人应该是娘亲。见他说起时,眸光带着尊重和歉意,语气颇感无奈,心猜他应该对娘亲没敌意。想起离别前娘亲的话,她走上前,问:“师父说的人,可是名叫茗婉儿?”慕容丰惊讶瞪眼,站了起身:“莫非——你跟她是什么关系?”阮悠略有些忐忑,主动道:“她是我的娘亲。”“什么?!你的娘亲?”慕容丰惊呼:“原来太子妃竟藏身在魏宫中!天啊!难怪吾等寻遍了整片大陆,都找不到她!”蒙尔涵有些懵,忍不住问:“师父,你认识阮阮的娘亲?!”慕容丰顾不得答,将他推了开去,激动问阮悠:“她是前苍莽王朝的太子妃,对不对?”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抢来的新娘(三十四)阮悠肯定点了点头。慕容丰笑了,惊喜中却又带着无奈。“皇天不负有心人,整整十五载了!吾等当年受太子所托,却苦寻多年也找不到太子妃,如今终于有消息了!”阮悠眼睛微闪,问:“莫非你也是苍莽王朝的人?”看来,她赌对了。此人跟自己的父王肯定渊源甚深。“不错!”慕容丰颔首:“我乃太子殿下身边之人,在朝中也有一官半职。”他说得很隐晦,不过言语之间,仍能听出他应该是职位不低,不然也做不了太子的近臣。阮悠暗自惊喜,问:“太子——他还活着吗?他在哪儿?”他脸色微暗,怅然摇头:“当年皇宫被攻破时,太子殿下临终授命吾等众人后……早已不在人世。”她听罢,心中忍不住失望。原以为是父亲假死留得青山在,然后四处秘密寻找娘亲,想不到只是他委托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