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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站在不远处,正盯着她看。“别想逃!”“我们有刀!”他们恶狠狠瞪着关悠,一人嚷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刀威胁指向她。关悠极其淡定将手中的rou递过去,道:“rou冷了,不好吃,我要吃热乎的。”他们互视一眼,用蛮语交谈起来。“那已经是最嫩的雪花rou了,她还嫌不好吃。”“可首领说了,这个女人要看好,而且要让她吃饱喝饱。”一个人走过来,认命接过她手中的rou,往仍冒烟的火堆走去。关悠曾学过蛮语,不过她半低着脑袋,假装什么也听不明白。她观望四周,发现帐篷里都空荡荡,整个营地只有眼前两个男人。不过,她很快发现了狼人能放心离开的原因——木圈里头,除了很多羊外,只有零星几匹小马。想要在戈壁里行走,除非是健壮高大的马匹,抑或是骆驼,不然其他代步工具都不管用。“那匹千里马好些了吗?”她问。另一个粗汉警惕看她一眼,答:“不能动,养着。”他们的话说得很拗口,而且明显带着蛮人的口音。相反地,狼人和那个鹰戈尔说的汉语很顺畅,几乎跟她这个软侬的南方人差不多。看来,狼人应该在南方待过,也许不仅仅去过夏国。很快地,rou递了回来。关悠明白不能急攻进切,道了谢,叉住那热乎乎的rou,走回帐篷。粗汉在后头又用蛮语聊了起来。“这女人太瘦了,怎么可能满足得了首领!”“其他女人一看到首领就直哆嗦,能满足他也不要啊!难得首领看上一个,满足不了也只能忍着。”“噗哈哈!首领那玩意儿可粗着,普通女人铁定受不了……”关悠耳根红了,翻了翻白眼,脚步连忙加快些。她将rou吃了大半,喝了一碗奶茶,就已经有些撑了。她漱口,然后走出帐篷外,慢慢绕着外侧走,并没走远。两个看守她的汉子见她规矩散步,很快放松警惕,低低聊着话。后来,日头开始高升,地面闷热起来。关悠走回帐篷内,无聊得只想抖二郎腿。里头除了床榻,一小桌,一狼毛凳子,什么都没有,就连木柱上的弯刀,也都被狼人带走了。关悠平素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人,突然空闲下来,反而万分不习惯。她干脆站起来,慢慢比拳。直到身上微微出汗,她才停下手。中午的时候,她让外头看守的汉子把rou和奶茶煮热,一点点吃完。歇了半个时辰,她无聊得打哈欠,干脆爬上床|塌睡了。不曾有空睡懒觉的她,竟一睡两个多时辰,睁开眼睛——床沿上坐着一个庞大如山的身影,正默默盯着她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蛮帝(二十七)她腾地坐直身子,眸光连忙往下看。男人嘴角邪气上扬,戏谑问:“你在紧张什么?”关悠见自己衣衫穿得紧密,暗自松一口气。听着他嘲讽口吻的发问,她压根不想答。男人看着她因为熟睡而酡红的脸颊,眸光不自觉变柔,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熟睡的蠢猪样儿,我要是想将你怎么样,你早就被拆吃下腹了。”关悠睨他一眼,将他的手扇开。“狼人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我在这儿闷得慌!”男人粗壮的眉头微蹙,提醒:“叫我阿狼。”关悠哼哼一声,道:“别转换话题。我说了,这儿太闷,好无聊!”男人轻笑,一把伸手,将她扯进怀里来,铁臂如柱,将她锢在双臂里“怎么,只许你转换话题,我就不能了?我出去逛一逛,没做什么,辰时前就回来了。”走进帐篷,就看到她睡在塌上,眉眼温柔,五官不似醒来的自信张狂,而是温润恬静,让人倍感赏心悦目,甚是好看。第一次奔波回来,发现有人在塌上等着自己。那样的感觉,很是奇妙……甚至是开心。关悠被他搂得亲密不已,耳根微红,低声:“哦……原来我睡了那么久。”他连姓名也不肯告诉她,她并没指望他会让自己知道他的行踪。反正他在这里是有目的的,而且他暂时还不会离开。她瘪嘴开口:“你这儿没书吗?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吗?比如棋盘什么的。”男人闻言摇头,答:“过一阵子,就有。”她心里微动,表面上装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还要多久啊?我今日一天就差点儿闷坏了!我平时都是从早忙到晚,充实过日子,而我也已经习惯了。”男人沉声:“入冬前会换地方,暂时忍一忍。”“哦。”关悠默默记住了,脑海快速运转着,想着近期南方的局势……他想了想,道:“我懂下棋,可以陪你下。”关悠并不惊讶,问:“你学多少年?下了多长时间?”他眸光微沉,似乎回忆起什么,答:“在我十岁左右,下了近八九年。”好几年没人陪他下棋,经她这么一提,他突然也手痒痒起来。关悠揉了一下手心,问:“你这儿有棋盘吗?不会是想在地上画出来吧?”据她所知,蛮族并没有下棋这样的高雅娱乐小节目,即便是皇宫贵族也很少。原来他是在南方生活过,而且近乎十来年。男人松开她,指着一旁的瓷壶道:“先喝两碗鲜奶,喝完再下。”关悠伸了一个懒腰,收拾好自己,走过去喝了一碗。“有点饱,晚点儿再喝。”男人牵着她走出帐篷,走了十几步,来到一个沙子偏多的地方。“你画棋盘,我去找石子。”转身大步走开。关悠抬头望了一下西斜的夕阳,巡看四周——看到角落里有一块羊骨头,拿了过来,将沙子抹平,动作极快画出一个精准的大棋盘。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蛮帝(二十八)她将骨头放下,发现她右手的伤竟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昨天早上受的伤,虽然没伤及骨头,可伤口极深。想不到竟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好了大半!她刚才动手画棋盘的时候,几乎没任何痛感。虽然她自小前前后后被护卫和侍女保护着,可不代表她没受过伤。换做是以前,这样的伤口即便有好药,加上精心的调养,也得七八天才能痊愈。这一次什么药都没有,只有他……舔过。男人手里捏着两把石子,大跨步走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