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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过来,脚尖一点,钻进她的马车内,顺势坐下:“不如载在下一程吧。”禛悠悠眼角一抽,微笑应好。他都坐上来了,她还能拒绝不成?公孙牧对面而坐,她只好收起二郎腿,将衣摆拉好。他则眸光灼灼盯着她看,低声:“李庄主,你我曾见过面,是吗?”啊?!禛悠悠一听,心骤然停跳片刻,衣袖下的手紧张捏了捏。“那个……应该没有。”公孙牧疑惑挑了挑眉,道:“你确定?为何李庄主给在下的感觉十分熟悉?”不仅眉眼似曾相识,就连身上的体味也有熟悉感。禛悠悠暗自吞了一下口水,扯了一个笑容。“李某常年出外走商,也许曾偶遇帮主吧。可惜,至今才有缘相识,真是可惜了……”公孙牧紧紧睨着她看,见她眼睛有些闪烁,明显是在骗自己。“李庄主,不知你可否认识此画像上的人?”语罢,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了上前。禛悠悠一下子愣住了——第两千三百四十五章质帝(五十三)禛悠悠一下子愣住了——画纸上的俊逸绝色少年分明就是自己!确切来说,应该是五年多前的自己。画纸已经明显泛黄,可却折叠得有条不紊,四个余角都完整无缺,显然画纸被收得极好。他随身携带自己的画纸——莫非他一直在找自己?禛悠悠明亮的眼睛闪过一抹氤氲,心里暖暖的。公孙牧见她看了好半晌,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忍不住再度问:“李庄主,你可曾见过此人?”“没……没有!”禛悠悠微笑问:“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帮主寻她做什么?”公孙牧听罢,明朗俊脸难掩失望。本以为对方见多识广,又常年行走四方经商,也许能有她的消息。唉,岂料又是失望一场!“她是在下的……朋友。”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将画纸收起,放回怀里。禛悠悠一听“朋友”两个字,眼睛里也闪过一抹失望。在他心中,她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她眉头微蹙,心里忍不住嗔怪骂起自己。想当初他要对她负责,是她自己不要,还说以后再见仍是好朋友,好兄弟。这不正合自己的意吗?有什么不好的!她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朋友。诸侯混战多年,边境百姓居无定所,估计帮主是跟你的朋友失去联系吧?”“不错。”公孙牧跟她一见如故,有话便直说:“五年前她跟我在禛国梧桐城失散,一直苦寻她不到。李庄主的生意遍布诸侯国,不知可否帮在下寻一寻?”额?!禛悠悠眼角一抽。她就在他的眼前,让她怎么帮忙找?“当然——可以!”她扯开笑容,道:“帮主不如将此画像给我,我让下方的人多加留意。”公孙牧很是高兴,道:“此画像跟随在下多年,还是拿其他的给李庄主吧。”语罢,他往外吹了一个响哨!有马匹哒哒走近,一个关切声音喊:“帮主,有何吩咐?”公孙牧答:“把我的包袱扔进来。”“是!”阿全应了一声,随后甩了一个大包袱进来。公孙牧长臂轻松一横,精准抓住,拿在大腿上,迅速打开。只见几件衣衫的上方,搁放着一大叠白色的纸张。他将纸都拿起来,递给禛悠悠,微笑:“拜托李庄主了。若寻得此人,公孙某必当感激涕零,倾力相报。”禛悠悠微愣,接过那些崭新纸张——竟都是她!几乎每一张的笔画都一模一样,画得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这么多?你都随身携带?是……你画的?”除了他,应该不会有谁记得自己五年前最初女扮男装的模样来。公孙牧略有些尴尬,解释:“不瞒庄主,我牧天帮的每一个弟兄几乎人手一份。我闲时便会画,随身带着。如认识新的朋友,便会请其帮忙寻找。”禛悠悠眼睛腾地一热,轻咬下唇,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原来,他真的一直在寻自己。他没忘了自己,一点儿也没忘,还苦苦找了自己多年!她高兴笑了,轻抚手上的画纸,嗓音如蚊:“阿牧,你……找我……做什么?”第两千三百四十六章质帝(五十四)她的嗓音带着羞涩,极其小声。公孙牧正忙着收拾包袱,外头马蹄声声,又有车轮咕噜声,噪音颇多,压根无法听真切。“实不相瞒,此人欠了我东西未还。”咯噔!禛悠悠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欠他东西?她可不记得借了他什么。“不会吧?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竟要如此大费周章?”公孙牧脸色微沉,语气带着明显不悦。“我除了找她要回东西,还要将她毒打一顿,以泄我心头之恨!”啊?!禛悠悠脸色一白,本能捂住嘴,将脱口要相认的话压下,紧紧捂住。她看向他健硕结实的身板,又禁不住看向他的大拳头,铁石般硬实的视觉冲击,让她忍不住怯怯吞口水。“帮主,此人……得罪你甚多?李某见她眉眼温和,不像是罪大恶极之人。”公孙牧俊脸铁青,沉声:“不是,她并不是坏人。可她欠我良多,让我心痛不已。我发誓此生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绝不放弃。”禛悠悠吓得半死,嗓音微颤。“那行……我会将这些画像传给各个别庄,让下方的人都好好注意。”公孙牧脸色稍缓,道:“如有消息,无论真假,都请速速派人跟我说一声,我必定立刻前往。”禛悠悠暗自翻白眼——那你就等吧!下辈子估计也等不到!“这是自然。你放心,一有此人的消息,在下立刻通知你。”公孙牧却仍不怎么放心,补充道:“李庄主,万万不可伤害她。她很聪明,也很狡猾。切记不许强留她,让人拖延着,好好招待之,待我亲自到场接走。”禛悠悠再次偷翻白眼,暗骂他公孙牧是大混蛋!亏她当年连清白都舍去救他,他却骂自己狡猾?!哪里狡猾了?可恶!“帮主请放心,静待佳音吧。”公孙牧爽朗笑了,抱拳道:“在下先谢过李庄主了!”禛悠悠也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线。两人渐渐聊起其他话题来,因为意见大体一致,彼此都眼光宽阔,所以聊得很投机。忽然,马车猛地一晃!禛悠悠本是懒散靠在车壁上,被突然这么颠簸,整个人轻飘飘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