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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暖感。这两天里,她让几个大夫每隔两个时辰就来为他搭脉施针。昨天老大夫告诉她,说他在今天会有第四次发作。“……第四次发作,肯定要熬过四个时辰。病人需要有极强的意志力和承受力,不然估计会痛死。四个时辰太长了,即便病人武功高强,极可能也会受不住。”她连忙问:“有止痛的药吧?快去准备着!”老大夫十分为难,解释说:“这是毒药产生的疼痛,只要毒药攻心,必定就会有挖心之痛。普通止痛的药,不可能有效。”她焦急道:“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他痛死!他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还要去找解药!”老大夫苦思冥想,为难道:“传言禛国皇室曾拥有绝佳的心药,叫做护心丹。除非能拿到一颗,护住心脉,暂时不受毒素侵害,不然他还得受罪。”“护心丹?!”禛悠悠腾地扬眉。她是禛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对这“护心丹”并不陌生。禛国先祖,也就是她的爷爷,曾十分迷信炼丹之术。他请了无数的药王丹师,在他的行宫里天天炼药。耗损巨额费用和物资后,终于在十年后炼出了好几种丹药。其他的丹药都不甚有效,甚至有三种是毒丹药,吃死了好几个人。唯有两种丹药极好,一种是补气丹,一种则是护心丹。据说护心丹一共有五颗,先祖吃下一颗后,发现心脉蓬勃有力,精神倍加,很是赞赏。后来父王和母后各自吃下一颗,剩下两颗一直被父王深藏着。第两千三百六十四章质帝(七十二)她连忙问:“护心丹能保他不会毒发吗?”老大夫为难摇头,解释:“其实,老朽也只是听闻过而已,哪里有机缘能见到那般神奇的物事。不过听说那护心丹能养心护心,效果极佳。至于有没有解毒的功效,就不得而知了。”禛悠悠思索片刻后,做了决定。“不管能不能解毒,得先让他撑过去这道坎才行。”她吩咐下人们准备车辆,匆匆换了衣衫,便立刻出发了。幸好晋国和禛国毗邻,她连夜赶路,总算在半夜三更天的时候,赶到了母后的行宫。母后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她说了来意后,母后也很是为难,说那护心丹只剩下两颗,除非是她要吃,不然父王绝不可能交出来。“可孩儿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冒冒然进宫,宫里人多口杂,风声肯定会走漏出去!”母后想了想,问:“你要救的那个人……是你的意中人吧?”她微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母后嗔怪瞪她,道:“瞧你这般慌张焦急的样子,能骗得了谁!”俗话说,知女莫若母。母后的一句话,瞬间将她点醒了!她撩起衣摆跪下,低声:“母后,他是孩儿的……男人。求您救救他吧!求您了!”母后听罢,终于肯出手相救。“天一亮,我便进宫去找你父王。我会说我有心悸,需要护心丹活命。”她感激涕零,连忙谢恩。天蒙蒙亮,母后便让人准备车辇,火速入宫了。不料,一个时辰后,母后派人来行宫,说她父王不肯念及夫妻情分,怎么劝也不肯拿出护心丹。她咬了咬牙,让母后的贴身嬷嬷带自己入宫。事到如今,恐怕是不能再瞒着父王了。母后的贴身嬷嬷在宫中的地位颇高,有她带着,她顺利进了宫。父王在看到她放下发丝,扯掉胡须的那一刻,整个人懵了!“皇儿……你……竟还活着!”她跪了下去,道:“父王,孩儿还活着,具体缘由我会找时间慢慢说与你知晓。只是,孩儿急需护心丹救命。”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rou,而且是唯一的一块,父王即便万般不舍,仍是拿了一颗出来。她接过便要离开——父王拉着她,问东问西。她简单叮嘱他切莫泄露出去,免得楚国会以此为借口来为难。父王胆小怕事,连忙应好。她匆匆拜别,说得空再回宫看望他们,随后便冲出皇宫,跳上马车,极速赶路奔了回来。……幸好,她赶上了。想起他早些时候痛得晕死过去的惨状,她即便累得慌,仍是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入眠。她掀开被子,甩上薄披风,大步走去他的房间。“庄主,大夫说公孙帮主脉象平缓,并没大碍。只是他口中一直喃喃念着什么‘悠’,睡得很不安稳。”禛悠悠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她靠坐在他床沿边,听他不住喊着自己的名字,再次泪盈满眶。“明日我们成功后,我就扯掉胡须……”第两千三百六十五章质帝(七十三)也许是有了她的安抚,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公孙牧渐渐安稳下来,深深入睡了。他这一觉睡得极好,直到隔天卯时才醒过来。他腾地睁开眼睛,狐疑不已,直觉胸口舒坦万分,宛若以前没中毒一般。“你觉得怎么样?”一个熟悉嗓音在另一侧响起。他转过头,对上一双好看出色的大眼睛。那一刻,他本能露出欢欣笑容……申时一到,所有人马都到齐了。禛悠悠一身黑衣,挺拔高挑。“以信号为准,我的人马会提前钻入暗道,为你们打开宫门。”公孙牧微点头,解释:“昨天我已经跟他们都照过面,具体的作战方案,我也已经告知他们。”“嗯。”禛悠悠微笑解释:“我离开前吩咐过他们,让他们唯你是从。”公孙牧凑了上前,低声:“今天必定会是一番苦战,你没武功,还是去城郊别庄等候佳音吧。”“不!”禛悠悠伸起手,沉声:“你不用劝了,我会带着一队轻功最好的高手,从王宫后方的山上飞下,与你里应外合。”今天对他来讲,是搏命一赌。胜,他则会掌控整个朝野;败,他会身首异处。她最担心的是,他即便胜了,也不一定能顺利拿到解药。所以,她要留着后招,做他的后盾。公孙牧知晓劝不住她,脸上难掩担忧,悄悄捏住她的手,用力压了压。“要小心。”“嗯。”禛悠悠抱拳道:“你也要小心。”公孙牧瞧着她的动作,偷偷嗔怪睨她一眼,转身带着人马离开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属下,一个个狐疑不已——帮主这是怎么了?人家李庄主倾力相帮,甚至主动施礼,他怎么态度如此冷漠?众人先后上马,哒哒出发了。禛悠悠带着两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