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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外头,那他又会如何安排?禛王一时语塞。王后见女儿已经生气,连忙拉了拉禛王,打圆场道:“悠悠刚回来,此事我们日后再好好商量。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聚一起了,传膳一起用餐吧!”禛悠悠却没胃口,说她很累,需要休息,随后便离开了内殿。第两千三百八十章质帝(八十八)禛王见她态度冷淡,内心很是气愤。“寡人怎么说也是她的父王,她的婚事由本王做主,有何不妥?这丫头怎么变了那么多!许是在外头翅膀硬了,都敢来忤逆寡人了!”以前女儿乖巧可人,几乎从没跟他摇过头。也许是太多年没见,他总觉得这丫头明显在隔阂自己。王后撇过脸,大声:“你可知她为何变了?那是你逼的她!”“这……又从何说起?!”禛王不怎么相信。王后气愤道:“当年她才十二岁,你非逼她去楚宫做什么女质子。本宫听她说起,她和秦嬷嬷在楚宫根本和最下等的奴婢无异,从早勤作到晚,甚至还曾差点儿被人打死!”啊?!禛王脸色微白,眼里闪过一抹愧疚。王后哭了起来,哽咽:“她还差点儿被淹死,幸好有人救了她。后来她孤身一人闯荡四方,想她一个十几岁柔弱小姑娘,该是多么不容易!”“她……为什么不回宫?”禛王难掩心疼。王后粗声:“还不是你懦弱!她怕她回来泄露身份,楚王要来找你算账!她怕你这个父王为难,也怕你又将她送去楚宫!她差点儿死在那里了,哪里还敢再去!”禛王叹气低下头去,不再说什么。……禛悠悠的心情很不爽快。她跟公孙牧这一段感情来之不易,两人也错过彼此好几年,人生无常,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她能有缘跟他重遇,发现彼此的情愫,又陪他度过生死大劫,此时的他和自己,都格外珍惜这一段感情。“母后,你别开口劝。反正孩儿已经认可他了,非他不可。”王后刚走进来,便听到她如此开口,只好聪明转开话题。禛悠悠又补充:“再过不久,他就要来提亲。母后,他待孩儿很好的。”王后眼角微抽,低声:“你还年轻,走过的路比母后走过的桥还少,看人又怎么可能准。”“错了。”禛悠悠道:“这些年我奔走四方走商,遇过jian商,杀过强盗,交过蛮雄,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母后深居后宫,又怎么可能比我准?”王后说不过她,又见她主意坚决,只好闭口。禛悠悠随后写信,将这边发生的事告诉公孙牧,让他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料,信刚寄出去不久,她收到了云秀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楚王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带着一个眼瞎的老嬷嬷,也就是你之前让我寻找的秦嬷嬷,带了好些人马,匆匆离开楚国都城。”禛悠悠眉头紧皱,心里暗道不妙。“楚王这是要带秦嬷嬷来试探我……”她同时也很伤心,想不到六年不见,乳母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母后,我已经让人收拾行李,下午便悄悄离宫。眼下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我得去楚国一趟。”“皇儿,你要带多一些人马,注意安危。”禛悠悠在一众属下的陪同下,连夜赶路,终于顺利来到楚国的边境。“庄主,楚王的车辇就停在前方的晏城内。”第两千三百八十一章质帝(八十九)禛悠悠眉头皱起,吩咐:“调查一下,看看随行的瞎眼秦嬷嬷如何了。”半个多时辰后,两个轻功最好的下属回来了。“启禀庄主,那老嬷嬷枯瘦不已,不仅眼瞎,耳朵也有些背。”禛悠悠一听,眼里泪水闪烁。“她没受其他虐待吧?”“没有。不过老人家看起来战战兢兢,诚恐不安。”禛悠悠叹气,一时为难极了。她想将乳娘救走,可也怕楚王再度生疑。楚国的jian细已经将她活着的消息传给楚王,他就是不相信她是“李涟漪”的说辞,才会带着秦嬷嬷匆匆想去禛国对质。如果此时乳母再给劫走,楚王肯定更起疑。在诸侯国中,楚国一直都是最强盛的国家,也是最喜欢对外扩张侵略的国家。现在阿牧的根基未稳,不能跟楚国直面冲突。所以,她行动需谨慎一些。“秦嬷嬷可有人照顾?身边有什么人?”“回庄主,有两个女婢看着她,不像是照顾,反而像看守。”禛悠悠脸色不怎么好,吩咐:“将她们杀了,找两个身形相似的女子易容,代替她们两人,好好照顾老人家。”“是!庄主。”隔天一早,楚王的队伍又匆匆出发了。赶路急,舟车劳顿,秦嬷嬷多年劳累,身体积劳成疾,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昏呼呼的,不停呻|吟喊难受。幸好禛悠悠的人及时赶到,喂她吃药,日夜细心照顾着。“庄主,老人家精神好些了。告诉她是要带她回楚国,老人家一听就激动哭了。她一改之前的萎靡难受,反而雀跃高兴起来。”禛悠悠听后松了一口气。“好生照顾着……到禛国之后,谨慎别让楚王的人伤了她。”她之前在楚国王宫的时候,极少出外见人,除了辽国小皇子拓跋骏和阿牧,根本没接触其他人。楚王问了许久,只有大公子楚荡走出来,说他要一同前往,因为他去马厩牵马的时候,曾“有幸”见过禛国公主。所以,楚王此行还带着这个楚荡大公子随行。一说起这个楚荡,禛悠悠又气又恨!当年他一看到自己,就神魂颠倒,不仅言语轻狂,甚至还动手要摸自己,被她狠狠推开,摔了下地。后来楚王后竟颠倒黑白,污蔑她勾引大公子,派人将她打得半死。若不是阿牧送的草药,乳母贴心照顾,她早就香消玉殒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还只有六年,那就更不会晚了!现在她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禛悠悠,当年在楚宫惨遭虐待种种,至今仍历历在目,得为自己出一口恶气才行。“来人,在楚荡的饮食里添点儿料。”隔天一早,楚王前行的队伍被迫停下了。“大公子头晕目眩,又吐又拉,许是染上了恶疾。”楚王立刻让人寻了大夫,为大儿子看病。大夫是禛悠悠早就安排好的人,“认真”诊脉后,解释:“公子是水土不服,再加上长期肝火虚浮,纵欲过度,身子早已被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