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78
日子跟少年们朝夕相处,虽然没什么深厚感情,但想着他们一下子都死了……她就忍不住伤心和害怕。她该怎么办?反正她没中毒,不怕旗伯众人的威胁,她才不管钟非意是不是什么罪恶深重的大佞臣,这些通通都跟自己没关系!她还是赶紧想办法逃走,然后寻办法去北齐国找亲生父亲吧。娘亲临死前,千叮万嘱她要去北齐国找他,还让她带一句话给她的那个便宜爹。“这是娘……最后的心愿……你一定要做到。”她既然答应了娘亲,就得做到。这个宰相府很大,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看守严密,她只要找准机会,肯定就能逃出去。如此想着,她的心稍微安稳下来,沉沉睡下了。……隔天一早,两个婢女端了热水和热饭来敲门。“公子,刘管事吩咐奴婢们好好伺候你。”陌上悠轻轻点头。洗漱完,吃了饭,她忍不住问:“冷大将军什么时候来接我?”两个婢女摇头答不知。陌上悠想了片刻,问:“我能出去转转吗?”婢女摇头,解释:“刘管事说了,公子初来乍到,仍不熟悉府里内外,暂时不要乱走动。”陌上悠暗自着急——她这是被软禁了吗?照这么说,钟非意应该还怀疑自己的身份,想留时间找机会查清楚。不行!等他查清楚了,她就死路一条了。“我困了,你们出去吧。”婢女应好,打开门走出去,却都没离开,守在门口。陌上悠无奈,只好悄悄打开后窗——发现后方是一个小湖,湖水清澈,水上莲花朵朵,亭亭玉立。她连忙搬来方桌,又搬来椅子,叠放在桌子上,爬上去观望远方。小湖的另一侧是花园,有两条小径蜿蜒延伸往大后方,好像还有一扇小门。这宅子非常大,估计会有两扇偏门,一扇后门。一般大户人家的后门,都在花园末端。即便门有人守着,花园的墙不高,她要爬出去应该不难。只是,这湖水似乎很深,她水性不算好,可不能随意冒险。一天过去了,冷将军仍没派人来接她。转眼又过了三天,她实在憋不住了,催促婢女道:“你们去问问刘管事,可否派一个人送我去冷将军府上?”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要在路上找缝隙溜走。半晌后,刘管事来了。——是那晚跟老鸨交钱的中年男人。他不卑不亢,温声:“请随我来。”陌上悠抓起包袱,跟他走了。他带着她左弯右拐,绕了好长的走廊石径,终于来到一座优雅别致的小苑前。“请进去。”陌上悠鉴于上次的不好经验,问:“这是哪儿?冷将军在里头吗?”第两千四百三十一章大佞臣,看杀!(十一)刘管事摇了摇头,答:“相爷想见你。”陌上悠一听,寒毛直竖,腾地转身道:“我……我是冷大将军府上的。麻烦送我去他那边吧,叨扰太久实在很不好意思。”刘管事不悦瞄她一眼,语气淡然:“相爷在等你,快进去,莫耽搁了。”陌上悠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两个小童领着她走前,带着她走过一个偏厅,绕过一个圆拱门,来到一个小书房内。钟非意一袭白衣,头戴玉冠,一手执笔,正在练字。陌上悠怯怯瞄他一眼,施礼喊:“相爷。”钟非意没应声,自顾自写着,好半晌后才收起笔,优雅搁下。陌上悠瞄了他写的字一眼,龙飞凤舞,飘逸出尘,内劲十足,很是好看,内心禁不住有些惊讶——无恶不作的大jian佞竟能写一手好字!钟非意没忽略她眼中的惊讶,一手负后,一手拿起折扇,摇了起来,温尔微笑开口:“冷兄他出远门,临走前将你留在相府了。”“啊?!”陌上悠一听,连忙罢手:“不,我是冷将军赎的人。麻烦相爷派个人,送我去冷将军府上吧。”钟非意桃花眼微眯,看不出具体神色,解释:“你是我赎的,不是冷兄。”陌上悠后背一僵,摇头:“可我……”“今晚留下侍寝吧。”白衣男子优雅一笑,折扇托起她的下巴,桃花眼里满是轻佻。陌上悠头皮凉了,惊慌摇头:“不!相爷,我——不喜欢你这样类型的男子,我崇拜倾慕的是冷将军。这样吧,我将你赎的钱还给你,写成欠条,我以后双倍补偿你。”她是女的,又不是男人。她才不要跟这个断袖大jian臣有一点点恶心关系!钟非意笑了,俊美出尘。“为什么不喜欢?本相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说不喜欢我。”陌上悠眼角尴尬微抽,道:“相爷你很好,无可挑剔,完美无缺,只是我粗鄙粗俗,不适合伺候你。”“我不嫌弃。”钟非意俯下一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嘴角微微上扬。陌上悠眉头皱起,连忙退开一步。“相爷,请你别开玩笑。”钟非意似笑非笑,往她缓慢踱步靠近,将她一步步后逼,直到贴在墙面上,他仍凑了过去。“乖乖说实话,不然本相饶不了你。”实话?!她微愣,心里暗怕着。他是指什么“实话”?他是不是查出来什么了?不,如果查出来的话,自己早就没命了,又怎么还留着自己好吃好住。“我是觉得……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捕捉不定,让人害怕。相反,冷将军虽然外表冷淡,可他是直性子的人,反而容易相处些。”她的话刚下,钟非意惊讶挑眉,转而哈哈笑了。陌上悠偷偷瞄着他看,内心紧张不已,袖子中的手捏住成拳。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住笑容,眸光如水温润盯着她看。“说得非常好。本相猜得没错,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聪明。小家伙,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得我都有点儿舍不得杀你了。”第两千四百三十二章大佞臣,看杀!(十二)杀?!陌上悠一听,浑身发抖,惊慌摇头。“相爷……我只是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头去。”钟非意如水眼眸微眯,温和微笑:“原来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说,那再好不过。你聪明,该知道我要听的是什么。”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却冷清如冰,让人宛如置身万丈冰潭之下。陌上悠颤抖开口:“其实,我们并不是‘竹馨馆’的男倌。我们几个是南方的灾民,被一个叫旗伯的人骗了,带到郊外一座老宅里,悄悄喂我们吃毒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