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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吴藩王是三皇子的亲舅舅,本来他是想扶持小外甥登基,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惜小外甥惨死,嫡亲meimei也被毒杀,让他怒不可遏!他还找到当今皇上轩辕泽谋害先皇,砍杀三皇子的证据,公告天下,令很多人唏嘘不已!想不到皇上竟杀父弑弟,用如此狠毒手段强夺皇位,为天下人所不齿!庞悠悠眼睛轻转,道:“朝廷昏庸腐败多年,皇室肮脏混乱不堪,也是时候该清理了。”“这——可是内乱!”西门冉皱眉提醒:“且不说多少无辜百姓会因此受苦受难,北烈蛮人一旦获得这样消息,肯定又会蠢蠢欲动!”庞悠悠撇过脸,问:“你有什么打算?”西门冉深邃俊脸微沉,答:“不出三天,皇上必定让我班师回京,带领西门军南下抵御吴藩王的兵马。”“你不能去!”庞悠悠拦住他,解释:“你即便战胜了吴藩王,皇上也是饶不了你的。另外,越国现在内忧外患,也是到该改朝换代,迎接新政权的时候了。”西门冉大为震惊,愣愣盯着她看。“改朝换代?!”他警惕看了看四周,低声:“悠悠,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随口就说!皇权威严,容不得一点点挑衅。”“那要看什么样的政权!”庞悠悠缩了缩脑袋,嘀咕:“我又不是胡说八道。朝廷这么多年来,除了会隔三差五加个赋税,还有什么作为吗?”她郁闷冷哼:“就拿前些年我家乡发大水来讲吧。事先不修堤,大雨泛滥多时,朝廷迟迟不作为,直到受灾严重到不可收拾,才派出几个官员去赈灾!可他们赈了什么?还不是洪水后来自行退了,老百姓自觉修复家园,艰苦从新开始。死的死,逃的逃,朝廷什么时候管过老百姓的死活!”西门冉闻言,轻轻叹气。“我也明白。可我也只是一名臣子,为国效忠在所不辞。”“精忠报国,誓死护国”是西门家族的祖训,他作为西门家族的后代,而且是唯一子弟,怎能不遵循先祖的训导!庞悠悠激动起来,道:“这样的朝廷政权,存在越久,越国百姓就痛苦更久。你想想你的族人,想想你的父兄,他们都是一心为国,可最终落得什么下场!像这样森严得近乎残酷的朝廷,值不值得你继续去效忠!”西门冉沉默了。庞悠悠大声继续:“你这样的效忠是愚忠!所谓的‘为国尽忠’,该是指整个国家的百姓大众,而不是朝廷。如果朝廷腐败不堪,无所作为,那为什么要效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一个政权能永久存在的?不适合就得被淘汰!”西门冉听罢,大为震惊!第两千七百七十九章冉帝(六十九)想不到他的小女人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大逆不道?无法无天?还是异想天开?……不过,他内心除了震惊,更多的是赞同。庞悠悠见他愣直盯着自己看,知晓他是一时接受不来。她不是一个忸怩的人,既然说了,那就一并说到底!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的想法通通说出来。“其实,打从我知道皇上在宫变后要你的性命那时起,我就有劝你的念头。我当着师傅和师叔的面,大刺刺就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后来你平安度过这个劫难,我也觉得时机未到,所以就没说。”她平静了一些,低声:“兵权如今尽数在你手中,西门军是西门府一兵一将慢慢培养起来的,你并非强抢横夺。你的想法也该换换了,效国而不是效忠腐败朝廷,而是得切切实实为越国百姓着想。”营帐内很是安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好半晌后,西门冉捏住她的手。“这一条路会非常非常危险,稍有不慎,你我——甚至很多很多人,都得死于非命。”庞悠悠笑了,反问:“如果不走这一条路,越国仍会大乱,皇上仍会要你的命。我作为你的爱人,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你身边的人,也会一般下场,不是吗?”西门冉唇黑脸青,中毒的迹象十分明显。他大手往脸上一摸,忍俊不禁笑了。“说的也是。横竖都得死,还不如死得轰轰烈烈!”庞悠悠见他被劝动了,内心暗喜。“阿冉,你之前曾说要带着我和娘亲找隐蔽的深山老林归隐。可我觉得——这样太不甘了!与其余生战战兢兢,畏畏缩缩过下去,还不如奋力博取未来,这样才会不枉此生。”她眸光灼灼盯着他,低喃:“你也曾豪情壮志,曾梦想报效国民,实在不该这样放弃了。”西门冉深吸一口气,大手紧扣她的肩膀。“不错!不该放弃,不然实在太不甘了!”庞悠悠的眸光禁不住往南而去,低问:“所以,你现在作何打算?”西门冉沉声:“先守稳边城,静观其变。再过一段日子,我会领兵南下。”“嗯!”庞悠悠点头:“先这样安排。”果不其然,三天后西门冉就收到皇上的诏令,命他速速领兵南下,斩杀叛贼吴藩王,平定南方。西门冉躺在床|上,虚弱道:“末将领旨……只是末将如今毒发……无药可救……”随后晕了过去。送诏令来的老宦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又无可奈何。“快救大将军啊!找大夫啊!快找啊!”服侍的人摇头叹气:“连宫里的太医首都解不了的毒——实在希望渺茫!这一阵子,大将军没少派人遍寻名医,可惜没一个能解此毒的。”老宦官急得不行,道:“如果当年的马冲神医在,肯定能救得了大将军!可惜他早已退隐多年,毫无踪迹可寻……”一副小厮打扮的庞悠悠眼睛闪动,问:“马冲神医?在哪儿?多大岁数了?”老宦官想了想,答:“如果活着,应该也是八十高龄以上了。唉……估计早死了!”第两千七百八十章冉帝(七十)早死了?!庞悠悠听罢,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模样。原来师傅的全名叫马冲。他从不告诉她全名,打从在上庸城的时候,就只说他姓马,让她叫他马师傅就行。认识他的人,不是叫他“马师傅”就是“马大夫”,也没去深究他的全名。她曾问过他,可他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没什么好记的。想不到借助这老太监的嘴,还能打探出师傅的真名来!老宦官啰嗦起来,道:“当初马冲在宫里可出名了!仗着自己医术高,傲娇得很!偏偏他还真有那么两下子,主子们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