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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情理之中,可李徽又是怎么回事?李成轩一个大活人藏在西面的柜子里,他怎么可能没看见?然而情势已不容她多想,总归李成轩和她都躲过了一劫。西岭月不敢有丝毫放松,唯恐再出什么纰漏,只得提心吊胆地听着外头几人说话。李徽终于说起正事:“近日那女子一直在查案,她与福王走得极近,还去过御园。”李锜似乎难以置信:“她与福王?”“是,我的人绝不会看错。”李徽信誓旦旦。李锜旋即冷笑一声:“也不稀奇,福王连我的女人都敢肖想,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许他正是喜欢寻找这种刺激。”李徽下定论。西岭月忍住了吐血的冲动。只听李锜又问道:“劫狱之事查得如何了?”李徽“哦”了一声:“说起来,此事福王与那女子也很可疑。据侍卫们说,那日跳河的是一男一女,好像是一对情侣。”“表兄如何断定他们是情侣?”这次是裴行立出言发问。“侍卫们说那女子本已经跳河逃走,后来又舍不得情郎跑了回来,还当众说什么‘你若死了,我也活不久’这种情话。”西岭月闻言简直哭笑不得。那晚她好像的确说过这句话,可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是怕李成轩死在这里,而小郭又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到时会迁怒于她,让她给堂堂福王偿命!然而李锜似乎相信了,冷笑两声,又对裴行立命道:“立儿,你先回避,我有话要对你表兄说。”裴行立什么都没多问,恭敬称是,又特意扫了东面的柜子一眼,才走到密室的最北侧。他在墙上敲击了几下,动作很慢,似乎是刻意想让西岭月看见开启暗门的方法。只可惜西岭月视线受阻,根本瞧不见裴行立的动作,只能看见他在北面墙上来来回回地比画着,墙上便打开了一道门,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西岭月心里虽着急,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只得沉下心来继续偷听。显然,李锜是要对李徽说一个大秘密:“福王的事,你向阁主禀报了吗?”“还没有,儿子在等您的意思。”李徽回道。李锜沉吟片刻:“你明日便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阁主,再请他示下,殿下究竟何时抵达镇海,我们何时才能起兵。”“是。”李徽应下,有些迟疑,又谨慎询问,“父亲,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是否与阁主……”“与他无关。”李锜不等他说完便打断,蹙眉沉声道,“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您知道?!”李徽万分惊讶,“那您还让那女子去查?”“她只是个棋子,用来拖延我进京的时日。”李锜的语气霎时变得冷冽起来,“不管她查出了什么,中秋之后,便让她……难得衡儿如此喜欢。”他将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李徽已经意会:“儿子明白。”西岭月听到此处,已骇得肝胆欲裂,捂住口唇才勉强没有惊呼出声。她有些害怕,唯恐自己耗下去会露出马脚,心中希望白居易已经发现蹊跷,赶快想法子把这两人支开。还有裴行立,不知他是否会帮忙……也算她走运,想什么来什么,裴行立的声音突然在密室门口响起,遥遥传了进来:“舅舅,府里又出事了!”李锜连忙起身:“什么事?”“白先生遇刺受了伤。”裴行立故作焦急地道。“白居易受伤了?”李锜当即朝李徽命道,“徽儿,快去看看。”“是。”李徽扶着李锜,也在北面那道墙上敲击了几下,开门离去。一直过了很久,西岭月才稍稍平复心情,听到西面的柜门被打开,是李成轩在喊她:“西岭?”西岭月立刻打开柜门回应,奔过去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王爷!”李成轩脸色尚好:“放心,暂时安全了。”西岭月这才稍稍安心,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他怀中。李成轩手疾眼快地扶了她一把,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西岭月惊魂未定地摇头:“没……没事。”她定了定心神,又问,“方才李徽为何没发现你?”李成轩将她带到西面那个柜子前,打开柜门指给她看:“这里有机关,可以通向后面一间屋子。”“还有机关啊?”西岭月讶然。李成轩伸手在侧面的暗格上按了一下,只见后门板弹了上去,露出后头又一间密室的门。因着李成轩刚出来,那扇门没有关闭,西岭月好奇之下走进去,霎时间,险些被晃了双眼。这里竟是一屋子的黄金,被堆成一座座小山,放眼望去,足有几十座!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不禁咋舌:“天哪!这……这都是李锜囤下的?”“也不算是。”李成轩有些怀疑,“单凭李锜一人,不可能积累如此多的财富,应是存了数代之久。”“王爷您也太厉害了,这种地方都能被您发现!”西岭月由衷叹服。李成轩表情如常:“我恰好对机括之术感兴趣罢了。”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西岭月一定认为他虚伪至极。但李成轩这么说,她知道他并不是故作谦虚,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夸奖,这种小把戏他也根本没放在眼里。人与人的差距怎就如此之大!李成轩居然又聪明又英俊,还有这么好的出身,看到这些金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西岭月突然感到极度不平衡,忍不住就近拾起两锭金子揣入怀中。“这么多黄金,能做好几扇黄金屏风了!”西岭月说出推测,“倘若凶手知道这个地方,偷拿一些黄金出来,再做两扇屏风偷梁换柱,也不是不可能。”李成轩也作此想:“方才李徽说,这地方连他都是刚知道,可见很隐蔽。”他顿了顿,特意看向西岭月,“如此说来,裴行立能知道此处,倒是有些嫌疑。”西岭月忍不住为他辩解:“倘若真是裴将军做的,我早就被定罪了,他何必一而再再而三救我?就在方才,他又救了我一次!”其实李成轩对裴行立并无恶意,不过是想试探西岭月而已,见她如此抗拒,他便转移话题问道:“说起方才,我让你躲过来,你为何不来?”“我……”西岭月又开始解释,“我还以为您这柜子同我的一样呢!我想着藏下两个人太过勉强,就……”“又自作聪明。”李成轩沉声评判。“好在有惊无险嘛!”西岭月面露一丝侥幸之色,“对了,您方才躲在此处,是否听到了外头的对话?”“听到了。”李成轩终于凝眉,“内情复杂,先出去再说吧。”“好。”西岭月便同他一道走出黄金密室,又将柜子恢复原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