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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阿度欣喜地抬头。第二十六章:暗处蛰伏,讳莫如深“王爷真是的,问个问题还把我们都赶出来。”西岭月颇为不满地抱怨。就在方才,李成轩说要再问阿度一个问题,当众人竖起耳朵细听时,他却突然开口“清场”,让其余三人回避,于是三人只好到门外干等着。西岭月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可惜什么都没看见,她好奇心最重,忍不住询问另外两人:“你们说王爷会问什么问题呢?”郭仲霆摸了摸下巴:“大约是关于滕王的,或者武后的?牵扯到皇室秘辛,我们听不得?”“有道理!”萧忆则思索片刻,推测:“或许他在盘问指使阿度来杀你的人。”西岭月耸了耸肩:“这还用问吗?除了李锜还能有谁?王爷一定能猜到。”郭仲霆也附和:“是啊,这不是明摆着吗?知道王秋萝死去的内情,能误导阿度,还对月儿meimei怀恨在心的,一定是李锜。”萧忆却沉默着,没有接话。就在此时,屋门被打开,李成轩从屋内走了出来,后头还跟着阿度。前者对后者说道:“你走吧,本王答应你的事自会办妥。”阿度喜不自胜,又朝李成轩跪下磕头,好一番千恩万谢,然后在方管家的安排下回宫去了。郭仲霆望着阿度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惜啊,就算脱离奴籍,他也是个宦官,这辈子娶妻生子是无望了。”“至少他自由了。”西岭月这般言道,又看向李成轩,“王爷,你方才到底问了他什么啊?”李成轩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我若想告诉你,还让你回避做什么”。西岭月有些扫兴,撇了撇嘴,不再作声。郭仲霆则问:“王爷,这件事要怎么办?就让它过去了?”“不。”李成轩吩咐道,“仲霆,明日你我兵分两路,我带既明进宫一趟,你带西岭去找你父亲。”“找我父亲做什么?”郭仲霆没弄明白。“我怀疑那位‘殿下’是滕王或者武家的后人,故而李锜才对如此敏感,不惜举报好友。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你父亲帮忙调查。”郭仲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连忙答应,又问:“那王爷你呢?带萧兄进宫做什么?”“一则处理阿度的事,二则继续调查生辰纲。”李成轩停顿片刻,“我要去见见神策军的护军中尉。”“我也去!”西岭月急忙表态。“你暂时不要进宫了。”李成轩蹙眉看她,“阿度的事提醒了我,生辰纲失窃已经打草惊蛇,你无权无势,再进宫便是自投罗网。”西岭月闻言很不服气:“那为何让忆哥哥陪你去?他也无权无势的,难道就不是自投罗网?”西岭月这句话的原意,是想用萧忆的身份来反驳。李成轩却误会了,以为她是关心萧忆的安危,不由得带了点情绪:“他是淄青未来的女婿,你又是谁?”一句话将西岭月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渐渐涨红,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委屈,抑或难堪。萧忆见状连忙开口打圆场:“月儿,王爷是为你的安危着想。我们四人只你一个是女子,又没有背景,倘若幕后黑手就在宫中,必会先对你下手。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进宫为妙。”萧忆的声音如弦歌一般,渐渐安抚了西岭月急躁的心。她便抿着唇不再作声,只拿余光偷偷瞥着李成轩,负气一般等着他先开口道歉。李成轩看出她的小心思,便放低声音再行解释:“是啊,你有伤在身,宫中又凶险,若出个意外我也未必保得住你。听话,和仲霆去长公主府,‘殿下’的身份比生辰纲更重要。”西岭月这才感到舒坦一些,双手抱臂环在胸前,矫情地应道:“好吧!就听你们的。”翌日清晨,西岭月按照李成轩的意思,坐上了前往长公主府的马车。郭仲霆早早在府门前迎接她,笑道:“哎呀,我告诉父亲你要过来,你不知他有多紧张,这一大早便送我母亲进宫去了。”西岭月略略叹气:“就怕我并不是你meimei,让长公主和郭驸马空欢喜一场。”“怎么会空欢喜呢?至少咱们还是朋友,对吧?”郭仲霆朝她挤眉弄眼。西岭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郭仲霆引她往长公主府里走。两人顺着汉白玉的石阶走入府内,入眼的是一泓泉池,那池壁竟然也是汉白玉砌成,看起来分外凉爽宜人。整个府里随处可见高墙碧瓦、琉璃朱檐,亭台楼阁无不用料精细,有些台面、廊柱的材料西岭月根本叫不上名字。长公主府与镇海李锜的府邸有所不同,后者是江南特有的格局,细腻精巧,见山见水,粉墙玲珑,别韵雅致。虽也奢华,但多是人力物力的耗费,譬如后院挖开的湖泊、湖上筑起的小岛等。长公主府的奢华却不同,它的规模并不如镇海李锜的府邸大,但所有的院落楼宇,大到梁柱墙面,小到一片砖瓦,都是上等好料所制,就连栽种奇花异草的花盆都是纯黑色的大理石!要从岭南道千里迢迢地运过来!西岭月边走边叹,终于明白什么是天子脚下、长安气象,如此奢华而又大气的府邸,真是别具气派!她在心里默默比对,发现李成轩那座福王府完全不能跟这里比,可她又想不明白,为何长公主府的规模营造得竟比一个亲王的府邸还厉害。还没等她想清楚,两人已经走到郭鏦的书房。简短问候过后,西岭月把镇海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郭鏦,着重讲述了阿度姐弟成为官奴的原因,还有齐长天妄议滕王而被李锜告发的事,由此带出了“殿下”和“阁主”的身份。由于内情太过复杂,西岭月讲了一个多时辰,有些细节就连郭仲霆也是头一次听说。父子俩都听得万分认真,郭鏦也渐渐收紧眉目:“看来李锜当年不是诬告,齐长天是真的对先滕王不敬。”西岭月点了点头:“是啊,因如今流传下来的是武后删改过的,我和王爷都怀疑齐长天是偶然从中发现了什么,故而才误会了,以为滕王有过反意。”郭鏦听着,突然想到一件事:“说起来,先滕王有六个儿子是死在武后之手。”这个事情西岭月是头一次听说,不禁睁大双眸。郭鏦遂道:“当年武后篡唐,对李唐皇室多有防范,诛杀了不少宗室子弟,其中就有滕王的六个儿子,都有爵位在身,被武后的酷吏加害致死。”“这几件事会有关联吗?”西岭月忙问,“难道他们是被武后灭口的?”郭鏦摇头:“这还不好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