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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让我们将悲伤流放......凄凉的雨夜,一个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许诺:“我只要你记住三件事,第一,我爱你。第二,我很爱你。第三,我非常爱你。”黄昏的街头,一个声音在她身后绝望的期待:“我们是不是终有一天,可以拥抱在蓝天白云下?”凄凉的墓地,她坐在草地上艰难的哽咽:“幸福的道路总是这么短,我们可不可以停下来,赖着不走?”离别的机场,她挥一挥手,向深爱的男人微笑着告别:“如果爱情,不过是得到一切,然后失去一切的一场记忆,那么亲爱的,让我们将悲伤轻轻流放……”一个饱经劫难和尘殇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弥漫着伤感和落寞的城市。如此的和谐,和谐得仿佛是幻觉,又幻觉到残酷的地步。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年代还有人奢谈爱情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一个关于爱和忧伤的故事,正羞涩的悬挂在浩如烟海的红尘彼岸,静静的守望......守望幸福,守望希望,守望信念,守望理想,守望到春暖花开雪霁天晴的那一天,让我们一起将悲伤,轻轻流放......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正文】楔子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你仍是你的狷介少年,我仍做我的逍遥散仙。山高水远两不侵,碧落黄泉皆不见。昨夜的一场秋雨,令潮湿的空气中平添了几分泥土的芬芳。清冽的香气宛如美人的纤纤素手,软软的贴着你,细细抚摸着你,像云雾一样飘散搁浅在你身上每一道空xue,亲昵缠绵着你。这是别致的一天。此时的水云轩,只有两三个客人在看书,袅袅的茶雾缭绕着一张张低眉敛目的脸。正是百无聊赖,昏昏欲睡的午后。内室里,玄衣素颜的我,轻轻撩起斑驳的湘妃竹帘,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壁上的时钟,时辰将近,我等的客人就要来了。回身看看,我那被潮气迫害已久的铜香炉,此时正披着一身斑斓的霉绿,刻尽职守的焚着一炉淡雅的檀香,烟袅飘飘,幽怨分明。清寂古朴的紫砂壶里泡着上好的碧螺春,馥郁的香气令满室生香,判若别境。我低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换掉它。碧螺春固然甘甜醇美,可这样的日子,喝迷迭香更适宜。风铃摇晃,欢快如同年轻女子清脆的笑声,婉约悠扬,青翠欲滴。如此美妙,若不是清风使然,那便是,贵客已到。果不其然。“您好,我……可以进来吗?”竹帘外的声音是少年特有的清越,宛如洞箫,行如水,力如风。挟着几分小心翼翼,倒也讨喜。我寻着声音望过去,黑发如玉,目光如炬,瞳仁宛如上好的琉璃,轻轻一敲,丁冬做响。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等待的是一个如此俊秀天然的少年?“进来吧,把包放下,随便坐。”我指了指对面旧的发红的藤椅,随意的像对待相交多年的故友。少年微微一笑,真是漂亮,依言坐下,将沉甸甸的旅行袋放在脚边。“知道你要来,我特意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后来想想不妥。它的香气太过霸道,扰人清净,于是换成了迷迭香,你尝尝,味道刚刚好。”我为他斟上一杯,花香四溢,静谧安宁。少年轻笑:“迷迭香的花语叫做回忆,您真是一个精致的人,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我端起茶杯,淡然道:“精致的是这座城市,不是我。我只是在习惯它。”“习惯?这个词听起来不免有些伤感,透着被胁迫的无奈和随波逐流的落寞。”他的目光很清,清的透明,宛如清晨的朝露。黑白分明的眼睛,纤尘不染。瞳仁的四周,还带着淡淡的婴儿蓝。我有些吃惊:“你竟然和他一样敏锐犀利。”“您生气了?”“没有,只是被你一语道破天机,有些无所适从罢了。”“那还好。”少年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口,叹道:“来之前他再三叮咛,您是玲珑剔透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对您万不可造次莽撞,更不可胡言乱语。我可真怕您生我的气,就不再理我了。”“呵呵……”我哑然失笑,“怎么把我说的像贻害千年的老妖?”“没有,他只是太紧张您了。”少年笑着说。“他,还好吗?”我问的有些漫不经心。“好与坏的界限是什么呢?功成名就?身体安康?香车宝马?软玉温乡?如果这是界限,那他很好,好得不得了。”少年说的凄凉。我却依旧淡然:“男人毕生所求,不外如此。他应该惜福。”“可是他并不快乐。他想您,这些年一直都在想,想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想得食不下咽夜不能眠。想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您消得人憔悴。”我终是笑了出来,这孩子不知道跟谁学的。想他当年是何等的清冷寡言,怎么会调教出这样的活宝?真是令人费解。心底却是一叹。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此这般,又是何苦?知你者,谓你心忧,不知你者,懂你何求?这世间的事,说来也怪。惜惜念念的,早已没了踪影,只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过眼云烟的,却痴痴守侯,只待得云开见月明。犹记当年,家乡的雏菊开得正好,玉米飘香,西瓜清甜,良辰美景奈何天。你清秀的眉目在阳光里灿烂。可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仍是你的狷介少年,我仍做我的逍遥散仙。山高水远两不侵,碧落黄泉皆不见。会不会更好?“您怎么了?”我的飘忽,终于引得少年不安。收回飘远的视线,只看眼前。这白衣飘飘的俊朗少年,好是好,可惜不是出自家乡的沃沃黑土。我向来以为,只有家乡那如诗如画的高山好水,才能孕育出此等冰清玉润的风骨。可看到他,仍是想起了家。“离家去乡已多年,只为了梦想中的长安。”这句借的,似乎欠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甚好,甚好,配得上我这颗疼到肿胀的悠悠游子心。只是,这离愁别恨,古来有之。一桩一件,莫不惊天地、泣鬼神。与之相比,我这小小的伤感,何止逊了一筹?哪轮到我来顾影自怜?况且经过几年的修行,我早已习惯了这个烟雨凄迷的南方小镇。习惯了马帮清越的驮铃,习惯了爬满青苔的石阶,习惯了经年的暮寒春迟,习惯了朝夕的烟轻雾重。习惯了异香扑鼻的糯米血肠,习惯了清甜爽口的苦荞粑粑。习惯了灵韵天成的纳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