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合,秋风萧瑟,跑车的劲风卷起枯黄的落叶,少年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直到它消失在茫茫的黄昏中,他还是不愿离去。清冷的目光渐渐暗淡,蒙上难以言说的孤恻凄寒,仿佛在等待什么,却注定什么也等不到。“那人是谁?”正在开车的龙天佑从倒后镜瞧了她一眼,正好经过一个路灯,眼珠湛亮。“一个学生。”飘云故意轻描淡写。“他为什么故意撞你?”飘云心里咯噔一声,断了无数条末端神经,这人眼睛真毒。“可能是昨天批评了他几句,心里不服气,今天故意找茬。现在的孩子都不好管。”飘云转过头,好象在看窗外的风景。龙天佑点燃一根香烟,慢悠悠的吸了一口:“需要帮忙你就说话,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飘云笑了,心想,算了吧,你的人都是敢杀人放火的主儿,用来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也太小题大作了。再说我这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主要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不至于让人家孩子缺点什么回去。况且你也不过是看在我们家隋洋的面上,顺口说说,我还真能把自己当盘菜?飘云不以为然,可人家既然说了,面子还是要给的。“谢谢,有麻烦我一定第一个找你。”想想这话说的不妥,改口道:“我让隋洋去找你。”说话间,车就上了大桥,桥下是滔滔不绝的江水,全城百姓赖以为生的水源。飘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就站在这座桥上,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对向她示爱的隋洋说:“你说爱我是吗?那就从这桥上跳下去,我就相信你是真的。”隋洋立刻目瞪口呆,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那时候自己真是够狠的。寒冬腊月,零下二十多度,呵气成霜的天气。真要跳下去,淹不死也要冻掉半条命。最后他当然没跳,飘云是聪明人,他隋洋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她是有意刁难,要他知难而退。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一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浩劫,如果不是在那个时候碰巧遇见隋洋,他们之间是否还会有今日这种种缱绻难解的因果羁绊?命运,还真是不可捉摸的东西。它会让你在瞬息之间一无所有,也会让你在顷刻之间改天换地。当你以为会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它却让你穿墙而过,遨游太虚。飘云望月兴叹,没想到自己这么轴的主儿,最后还是没挺得住隋洋可聘美诺曼底大登陆的狡猾攻势,乖乖被他攻城掠地,吸纳收编,做了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已经一年多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记得今天试卷上有道题是这样问的:为什么河水是向东流,而不是向西流,或是向北流、向南流?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够无聊。车停在江南开发区一个新开张的海鲜城,透明的建筑物在彩灯的照射下五光十色、金碧辉煌,像极了海底的龙宫。一身名贵的隋洋早就等在门口。穿着红色制服的门童眼明手快的打开车门,最先看见的是一双秀气的小靴子,俏皮而干练。然后是与靴子的长度配合得恰到好处的七分低腰牛仔裤,ETAM这一季的新款。时尚干练的腰带跨在不盈一握的柳腰上,造型艺术的卡扣闪闪发亮。上身一件窄腰小外套,复古的款式,袖口镶着绢丝,八颗排扣全都敞开着。里面一件纯棉低领小T恤,紧身的剪裁勾勒出飘云大小适中的胸部。脖子上随意搭了一条丝巾,既保暖,又有型,流苏若有若无的遮住胸前的春光,让你想入菲菲,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从头到脚没有名牌,除了那条牛仔裤算是有个正经的牌子,其余都是“银座”淘来的杂牌货,如新杀的狗rou,即使美味飘香也上不了台面。可飘云坚信一点,只要发挥自己独特的品位和格调,在衣饰的千军万马中搭配得当指挥若定,杂牌货也能赢得过正规军哩。傻笑,每次看到飘云,隋洋就会傻笑。快步迎了上去,亲昵的搂着女友的杨柳细腰:“亲爱的,你今天真漂亮。”“亲爱的,都老夫老妻了,客套话就甭说了,听着寒得慌。”早知道来这种地方吃饭,她起码应该把他送的那条裙子穿上,才不至于丢他的脸。“我说真的,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隋洋是所谓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水盈盈的吊眼梢几乎斜飞入鬓,嘴角的弧度却总是透着几分稚气。飘云笑了,这话说得够俗气,但是受用。只要她的男人说她漂亮,哪怕人人说她塌鼻龅牙身高一米二八是个矮冬瓜,她照样拽得二五八万,不知今夕是何年。翘起脚尖亲亲他的嘴巴,以示奖励。光天化日之下又如何?只要他喜欢,她高兴,有什么不可以?“喂,注意影响啊。”龙天佑笑得爽朗,对着隋洋,他永远是个好哥哥。“天佑哥,谢了。”隋洋搂着飘云满意的向他挥挥手。“傻小子,自家兄弟,谢什么,你们几点结束啊,用不用我派人来接你们?”“不用了,那个,今天晚上我们还有安排。”隋洋宠溺得亲了亲飘云的额角,一脸暧昧甜蜜。风吹得落叶沙沙作响,他们的世界瞬间的沉默,仿佛只是一秒,仿佛地老天荒。龙天佑轻笑几声,从车里拿出一小盒东西扔给了隋洋:“注意保险措施,别玩出火。”飘云看了看,哦,原来是一盒带香味的“杰士邦”。第二章这是一个堕落的年代,有人被桃花迷了眼,有人在江边湿了鞋,但总有栽草的人,用文字和韵律在红尘岸边筑堤守望,守望着滔滔流年。“以后别再让天佑去接我了。”上楼的时候,飘云对隋洋说。“为什么?”隋洋一头雾水。“我自己有胳膊有腿,为什么一定要麻烦别人?”“天佑又不是外人,他是我表哥,从小我们俩关系最好,他什么都护着我。”“那你也不能把人家当佣人使唤,再说他那辆跑车太扎眼,闪闪发亮的停在我们学校门口,整个就是一深水炸弹,不知道惹得多少人眼热,我可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隋洋乐了,捏了捏飘云的脸:“纠正你两点:第一,我没拿天佑哥当佣人使唤,我爸是对他有恩,但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他。第二,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童飘云,还在乎那点流言蜚语?”飘云皱皱鼻子:“我当然在乎,这可是我的饭碗,你要是不要我了,下半辈子我可就靠它了。”“我怎么会不要你,你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是不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隋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