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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下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丫头是谁,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没有放人。开玩笑,他们家小姑奶奶还在呢,谁敢违了她的令?赵泽挣扎着叫那丫头:“柳莺jiejie救我!是赵琇下的令!”那柳莺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转身盯向赵琇,冷笑道:“我劝姑娘做事不要太过分了,我们泽哥儿虽说是晚辈,但也是顶门立户的爷,不是小丫头片子随便就能折辱的。姑娘这会子不留情面。等将来无人可依靠的时候,可别后悔!”赵琇挑挑眉:“我倒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无人可依靠。需要求杀亲仇人的儿子?”柳莺撇撇嘴:“这可就难说了。”眉眼间的神情却十分笃定。赵琇心中一动:“你是谁?”又有一个与那柳莺同伙的男仆走上前来:“这是我们柳莺姑娘,是大太太身边得力的人。”“哦?”赵琇挑挑眉。“原来是个丫环?是新近从外头买来的吧?真是不懂规矩,没大没小。”柳莺闻言不悦:“姑娘别胡说,我是建南侯府家生子,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府里当差了,跟在我们老太太身边也有**年,怎么会不懂规矩?!”赵琇笑笑:“原来如此,泽哥儿。你们家的规矩还真新鲜哪,一个小小的丫环,反指着我的鼻子骂丫头片子了?”话音刚落,就翻了脸:“给我掌嘴!”柳莺还未反应过来。赵琇身后已经走出两名有力气的婆子,一人制住柳莺,一人举起手就重重一个巴掌扇了上去,把人都打懵了,接着又是一巴掌。再一巴掌,只打左脸,那粉白的小脸瞬间就红肿了。赵煜看得心疼,连忙上前一脚踢开那婆子,将柳莺抱在怀中嚷道:“不许动手!这是我爱妾。你们怎敢下这样的重手?!”赵琇看得好笑:“煜大伯,这难道不是炯大伯母的丫头?你就这么不挑嘴,连弟妹身边的人也要了?”做嫂子的若见小叔子身边无人照顾,长嫂如母,给个通房丫头也不稀奇,但牛氏是赵煜弟妹,给大伯子添通房,还真是不多见。因此赵琇这么一说,赵煜言行无端就带上了几分暧昧,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赵煜连忙喝斥:“琇姐儿休得胡说!我与你大伯母都是你的长辈,你怎能随意诬蔑我们?!”赵琇笑笑:“我诬蔑你们什么了?难道她不是你弟妹?这丫头不是你弟妹身边的人?”说完又板起脸:“煜大伯最好把话说清楚了,这丫头既然是小长房的人,怎的又成了你的爱妾?若她是你的人,你赶紧把人带走,别插手二房内务,若她不是你的人,煜大伯还是赶紧把人放开的好,当着我这个侄女的面,你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好有脸面呢!”赵煜这才醒觉自己的动作不妥,慌忙放过柳莺,又仰着脖子道:“这是我爱妾,原是大弟妹身边的丫头,月前已经成了我的屋里人,就是我们宗房的人了。她只是念着旧主情谊,情不自禁地想救人而已。你……你是我的晚辈,不能打她!”赵琇挑了挑眉:“既然只是屋里人,那就还是个丫头,煜大伯若觉得我是你的晚辈,就要受你的通房辱骂,不妨把这话也跟族里人说说去!”说罢转身就走,大踏步迈进了宗祠大门,早有人报进大厅中,张氏、八老太爷与赵璟以及各家房主都起身望了过来。赵玮跑到meimei身边:“出了什么事?我们在院子里就听到外头吵闹。”赵琇握了下他的手,冲他挤了挤眼睛,便一脸肃然地走到正厅门口台阶前,扬声道:“琇姐儿请族中各位叔叔伯伯兄弟侄儿们做主,方才煜大伯带了小长房的赵泽过来,要我给他收拾房间,说赵泽是长子嫡孙,照规矩要在正院住下。赵泽身为晚辈,见了我连个礼都没有,我问他为何不行礼,他就指着我骂,说我当年诬蔑了他和他娘,说他没有杀弟弟,是我们小二房为了霸占家产才冲他们泼脏水的,说完还仗着自己长得比我高大,就要打我。我让人制住他,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我就让人押着他到宗祠来,请诸位长辈替我教训他。半路上又冒出一个丫头来,说是炯大伯母身边的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小丫头片子,还说什么,我这会子不对他们客气些,等我没了亲人依靠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上有祖母,下有哥哥,宗族里还有许多叔伯兄弟呢,这丫头凭什么说我会没了亲人依靠,要指望他们小长房呢?!”族人们听了都有些气愤,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才卢大寿招供的话。既然是小长房的丫头。还是牛氏身边的人,知道牛氏的计谋也不出奇。她会那样说,多半是认为卢大寿会下毒害死张氏与赵玮祖孙俩。小二房只剩下一个赵琇,不成气候。就只能听从小长房的摆布了吧?还有人联想到,小长房在过去五年里从来没来过人,如今忽然把大孙子——还是跟小二房有死仇的大孙子派回来,难不成是打着等张氏与赵玮祖孙一死,就立刻接手小二房家产的主意?小长房这是把宗族当成什么了?各房家主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心中对小长房更为厌恶,还无比庆幸方才公决。已经将他们一家逐出了宗族,想到族里从此就再也没有了这家恶人的存在,大家顿时觉得自家门楣都清白高尚了许多,若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就是没有先将牛氏那等不输其媳的恶毒妇人休出赵氏家门后,再把他们这一房出族了。赵琇看着众人的面色,心中很是满意,又接着告状:“这丫头如此无礼,我着实看不过眼。就让人掌她的嘴。没想到煜大伯忽然跳出来阻拦,在大街上就搂着这丫头说,她已经是他的爱妾了,是宗房的人,我是晚辈。打不得她。我还奇怪煜大伯为什么忽然帮小长房说起话来了,原来是因为纳了他家的人做通房,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该颠倒黑白!明明是小长房做了坏事,怎么如今倒成了我们小二房孤儿寡母的错了?!”赵玮眉头一皱,火上浇油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对于煜大伯而言,她一个通房丫头都成我们赵家玉字辈子弟的长辈了?她以下犯上,指着我meimei的鼻子骂人,我meimei堂堂郡公府千金,还教训不得她?!”他这话一出,族人们的不满情绪更高了,八老太爷直接质问当事人之一:“赵煜,你这是何意?”赵煜一窒,支支唔唔地说:“我……我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这通房是宗房的人,她是不该管二房的家务事,但好歹也有过主仆情份,帮泽哥儿说说话也没什么,可琇姐儿要教训我宗房的人,就未免太过了,我还在场呢,琇姐儿总是我的晚辈吧?总要敬我这个伯父吧?”八老太爷盯着他问:“那赵泽的事又怎么说?”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