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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王爷教子有方,赏了许多东西。王爷十分高兴,回到东宫就让世子在那些赏赐里随意挑选。王妃替世子选中了一匹雀金呢,有大半匹给世子做了这件斗篷,还有一件锦袍,剩下的就送给了钟家的雅卓少爷……”说到这里,她忽然一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一笑。赵琇眨眨眼,问她:“钟家少爷也有这么一件衣裳?”跟高桢穿一样的衣服没什么,但跟八杆子打不着的钟家人撞款,这也太尴尬了吧?梅姑大概也明白她的顾虑,连忙解释说:“钟少爷听闻也是做成了斗篷,在京里曾风光了一阵,但他也就是穿了一个冬天罢了,如今想必也在抄家时没入了官中吧?世子这两件衣裳,刚做好时经常穿,后来在这边庄子上遇见钟少爷也穿着一样的斗篷,就不再穿了,连那件袍子也压了箱底,一直都放在庄子里,没带回王府去。这是前几日收拾屋子时才拿出来的。世子穿着已经不合身了,送给赵姑娘,也是物尽其用呢。若不是两家交好,世子又怎会把这么贵重的衣裳送给姑娘?”赵琇心想,这是叫她别在意钟雅卓那一件斗篷,嫌弃高桢的礼物的意思吗?反正钟雅卓早回老家去了,只要他别在她面前穿着一样的衣服出现,搞得好象他们在穿情侣装似的,其实也没什么。现代人,一件衣服卖掉成千上万件都是寻常事,要是真的在乎与人同款,还怎么过日子?赵琇只是不想跟钟家人撞衫罢了。况且现在是手工制衣的时代,两件同样料子的斗篷,应该还是会有差别的。这么想着,她就吩咐碧菡说:“好生收起来,别叫其他衣裳压坏了。”碧菡连连点头,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斗篷回了西暖阁,立刻交给了碧莲收进柜子里。梅姑见赵琇没有生气的意思,张氏与赵玮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自己说错了话,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再多加逗留,恭敬地请张氏等人用饭,就带着婆子们出去了。赵玮赵琇兄妹坐在炕桌边,暖暖和和地跟祖母坐在一处吃饭。瞧梅姑她们送来的饭菜,张氏吃的是粳米粥,他们兄妹的则是碧粳米饭,菜是五菜一汤。砂锅鱼头豆腐、糟鹅掌鸭信、干烧鸭条、香菇菜心、素炒三丝,还有一个山药羊rou汤。不知是不是因为赶了半天路,天气又冷,腹中饥饿的缘故,赵琇觉得每一样菜看起来都十分美味。吃得十分香甜。尤其是那道素炒三丝,炒的是胡萝卜丝、香菇丝和扁豆丝,新鲜清脆,在冬天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蔬菜,已经不容易了。这一定是刚从菜圃里摘下来的。张氏也赞叹道:“这两个素菜既清淡又好吃,鱼头也好。糟的鹅掌鸭信也十分美味,真不愧是王府的厨子。这个汤你们多喝些,我喝着也好,只是不对稀饭。”赵玮赵琇齐声应了,各自喝了一大碗汤。祖孙三人吃饱喝足了。吩咐一声,梅姑又带着婆子进来收碗筷了。饭后兄妹俩扶着张氏,到外头的游廊里慢慢散了一会儿步,欣赏一下园中的景致。张氏看着院中依次盛开的梅花,也不由得叹:“这个时节,能让梅花开得这么好,料理花木的一定是高手。”赵琇道:“这是那位梅姑打理的吧?她不是说自己是落梅院的园丁吗?”张氏便说:“既如此,梅姑也算是能人了。有能耐的人总是值得人敬重的。即便她说了什么话不中听,咱们毕竟只是客人,琇姐儿就多担待吧。”赵琇知道祖母是担心自己因为梅姑提起撞衫的事心里不痛快了。其实她哪里有这么小气?她搂着张氏说:“祖母放心,咱们对梅姑客气着呢。”张氏笑着轻轻摸了下孙女的脸,对赵玮说:“你先回去吧,歇个午觉,再起来读书练字。琇姐儿也别忘了功课。”赵琇朝哥哥做了个鬼脸,笑着大声答应了。赵家祖孙三人开始了在广平王温泉庄子上的悠闲生活。每日仍旧如在家一般作息。兄妹俩早起读书练字,练累了就陪祖母说说话。赵琇顺便做做针线,吃过午饭。三人就出屋子散一会儿步。张氏每天都要午睡,她睡觉时,赵玮也会回院歇息,赵琇没事做,就到梅林或是花圃那边去闲逛,看看景致,锻炼一下身体。温泉庄子上人不多,虽然侍候的人手也有七八十人,但大概是因为王爷王妃从前也不喜欢有人打搅他们二人世界的原因,他们除了做活的时候,一般不会跑出来让人看见。但总管给赵家祖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竹哨,让他们出院子时随身带着,遇到需要人帮忙的事,只要吹上几声,附近就会有人跑过来听候吩咐了。托这竹哨的福,赵琇有时候跑梅林里打上几轮拳法,都不会有人看见。她胆子渐渐大了,就仗着没别人在,在梅林、竹林里四处乱跑,跑得出了一身汗才回去。每到这个时候,张氏一定会说她的,但见她笑嘻嘻的样子,又说不下去了,只能赶她去洗个澡,泡个温泉,免得着了凉。但赵琇洗澡时肯定要磨蹭好一会儿,等气息完全平缓下来,才去泡温泉,而且只泡一小会儿,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定要起来的。张氏问她:“怎么不多泡一会儿?”赵琇笑着说:“泡太久了不好的。”张氏不以为然,不过在孙女多次劝说下,她也改了做法,每天晚上泡泉水时,最多只是泡上一刻钟左右就起来了。泡完澡,赵琇就会开始习字练画,累了就看书。西暖阁次间里有高桢留下来的许多书本,她专门找那些磨损得厉害、明显经常被人翻看的书,还读高桢在书上留下来的感想和笔记,意外地发现,其实他有很多想法都跟她相似,以前真是万万想不到。说起高桢,他已经回城三天了,却还不见有来的动静。他们父子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呢?赵琇心里总是念叨着,忽然见赵玮过来告别,却是要回城参加十一月初一的大朝去了。她便对赵玮说:“哥哥回去时,到王府问一声吧?王爷和世子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呀?”赵玮笑说:“你就这么盼着见他们么?这几日天天问。”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次日他回城,午后却打发了一个下人过来送信,原来是京中某个伯府几日前派人送了贴子到他们家,邀请他们祖孙参加伯府太夫人的大寿。这家伯府从前也跟建南侯府有些交情,但老郡公去世后,两家就疏远了。他家并无实权,只能算是京城诸勋贵人家中的平常一员,但当家人却也有些野心。颖王得势时,他家曾有意将嫡长女嫁给颖王世子为正妻,但后来发现侧妃出的次子更得宠,更有可能上位,又打消了主意,反而托亲戚去探侧妃田氏的口风,看她想给儿子寻个什么样的媳妇。田氏猜出了他家的盘算,在一次宴会上含沙射影地打趣了他家一番,伯府深感羞辱,很快就把嫡长女嫁到了京外,但同时也因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