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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穿戴就怎么穿戴了。没想到今日被王婆子轻飘飘一句“有孝在身”,差点就维持不住淑女的架子了。这种事若叫蒋家人知道,一定会不高兴吧?因此,即使王婆子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赵湘送人出门时,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番:“mama不知道,我们家自打出了大牢。就一直过得极为清苦。虽然有孝,但奈何没有做孝服的银子,只能穿着旧衣服度日。后来去了汪家,寄人篱下,自然是汪家人给我们准备什么,我们就穿什么了。汪家大概也是忌讳。因此不让我们穿重孝,我们也只能忍了。我如今的衣裳。全都是那时候做的,实在没银子做新的……”“表姑娘不用说了。”王婆子打断了她的话。“你的难处,我都明白的,你放心吧!”赵湘松了口气,赔笑道:“mama好走,千万要替我在七舅舅七舅母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表姑娘快回去吧。外头人来人往的,仔细叫人看见。”王婆子的态度还很客气。赵湘瞥见胡同里有人冲着她指指点点,忙往后一缩:“那……mama慢走,请恕我失礼了。”王婆子微笑着看她们主仆把门关上,便把笑容一收,转身回到马车里。她侄儿凑近了问她:“姑妈,太太明明叫你来臭骂那不要脸的丫头一顿的,你怎的反而跟她这般客气起来?”王婆子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袖袋:“她这般有诚意,我骂也骂过了,给她一个笑又如何?这对金镯子,少说也有四两重,算成银子就是四十两呢,够咱们一年的工钱了。不过是冲那丫头笑一笑,说两句好话,这样划算的买卖做了又何妨?”她侄儿忙问:“那姑妈的意思是……咱们只收镯子,不替她办事?”王婆子向马车外啐了一口:“哪个替她说好话?她害我们姑娘好好的亲事丢了,太太恨不得她去死,我还在太太面前替她说好话?几十年的老脸都要赔进去!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还要把打听到的事儿全都告诉太太呢,不然老爷还要跟太太生气,说她不顾他的外甥女儿。若老爷知道他外甥女儿是这般人品,断不会再提接人的话了。你我姑侄大冷天的来回跑上百里路,连口热茶水都没有,一对金镯子就当是辛苦钱。你不是快要娶媳妇了么?这镯子正好给你讨媳妇欢喜去,让她明年就给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她侄儿一脸的大胡子,此时竟然露出了几分小羞涩:“谢谢姑妈!”姑侄俩很快就驾着马车离开了,门里的赵湘还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此时她心情正好,一想到蒋家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她了,她很快就要跟这个昏暗的小院,这条胡同里污言秽语地辱骂她的人说再见,她就说不出的快活。可是……她看向屋里躺着的牛氏,心里清楚,若不能早早解决这个累赘,就算蒋家真有心要接她离开,也不可能会带上牛氏的。可不带牛氏,又有谁能照顾病人?她倒是恨不得丢下祖母独自走人,但别说蒋家人不会答应,就算他们答应了,这种事将来传出去,她的名声就越发不能要了。看来……她得想办法在这几天之内把牛氏给解决掉才行!反正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了,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能顺便从侯府那边敲些丧葬银子……赵湘径自盘算着,佩儿小心地端着药碗进屋。放在桌面上:“姑娘,方才我听到你跟那位mama说,老太太快不行了,大夫说她就是这几天的事。可是……大夫没说过这话呀?万一老太太一直好好的,那等蒋家的人来了。姑娘怎么办?总不能丢下老太太走人。”赵湘顿了一顿,装作无事地笑道:“你怕什么?等蒋家真的来人了,他们难道还能丢下祖母不成?不过就是多一个人罢了。我求一求舅舅舅母,他们会答应的。”佩儿心里可不怎么想。牛氏又不是蒋家亲戚,一向关系都是平平,自从蒋氏死了。这关系就更差了。况且蒋七老爷又不是赵湘亲舅舅,只是堂舅罢了。蒋家若真来接人,用不着丢下牛氏不管,只需要不带走赵湘就行了。佩儿总觉得赵湘这样骗蒋家的人,没什么好处。与官职低下又关系平平的七舅老爷相比。她觉得建南侯府更可靠些。建南侯府本来可以不管她们的,但还是接济她们了,可见是好心人。这院子虽不好,但也是她们主仆独自住着,除了外头的闲话难听,也不必看谁人的脸色,更不用担心会有人再把她们赶到街头上。毕竟曾经是一家子,就算看在老郡公面上。侯府也不可能真的不管赵湘的。退一万步说,即使有朝一日侯府不肯养她们了,几百钱的房租也不是付不起。而蒋七老爷家又能比汪家强多少呢?连嫡亲的外祖母与舅舅都丢下赵湘离开了。更何况这是堂舅?可惜赵湘明显不买建南侯府的账……佩儿咬着唇出去了,她没有留意到,赵湘看向她背影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深可怕。次日大夫循例来给牛氏看诊。他给牛氏把了一下脉,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赵湘却跟他说:“大夫给我祖母看了这么久的脉,我祖母不但不见起色。病情反倒越发加重了。不知是庸医误人,还是大夫故意为之。我再也不敢请大夫开药了。往后你不必再来,我会请侯府的管事与你结账的。”大夫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为了达到目标,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请你离开吧。这回不必再送药来了,送来了我也不会给祖母吃的。我自会为祖母请好的大夫来,你就不必cao心了!”大夫想了想,倒也干脆,把药箱整理好,便起身道:“既如此,先前每一次开的方子,我都给府上留下了。若有后来的大夫为老太太看诊,就请姑娘把方子给他瞧吧。等瞧了方子,他自然就知道老太太是怎么回事了。”赵湘冷笑:“若你的方子奏效,我祖母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了。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且去就是。”大夫抬脚就走了,佩儿急了:“姑娘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今儿的脸色已经比前儿好些了,显见是大夫的药起了效用。姑娘把大夫赶跑了,我们眼下连出门都难,要如何找更好的大夫去?!侯府的人只在月初上门,平日是从不来的,难不成姑娘要亲自到侯府求见小侯爷?”“你别管,我自有主张!”赵湘转身出了屋子。还请什么大夫?万一新来的大夫医术比如今这个好,看出她做的手脚了怎么办?佩儿急得在原地跺脚,而床上的牛氏,又睁开了一丝眼缝。大夫出了赵湘家门,并没有回药房,而是直奔鼓楼的赵家小宅去了。他直接请求面见建南侯,见到赵玮时,郑重回禀:“绵花胡同的病人,病情有些蹊跷,怕是中毒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