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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很有趣,他说的话都是自己真心的,有什么不对?可等到瞧见林羡站在哪儿眼睛里沁出水光来,林靖一下就慌了心神,手忙脚乱的飞快站起来走到林羡面前,“阿羡你不要哭啊,”他脸色焦急,林羡脸上落下来的泪水更用刀子扎他心口似的难受,林靖伸手为她擦眼泪,口中连连道歉,“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打我或者骂我都好,别哭就好。”林靖的目光四下转了转,随手抄起一只小马扎递给林羡,“用这个打吧,称手。”林羡就是再生气也不能真用这个往林靖的身上招呼不是,她一把将林靖推的往后退两步,“你倒知道哄人?”没道理的将人逼的没办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现在倒是好了,”林羡在床边坐下,怀里抱着那只马扎,“胡闹就算了,连我的话也一句都不听了,以后还不是成天惹我生气?”林靖半跪在林羡的面前,仰头握住她的手,“阿羡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他声音低哑,眸光深沉,“我见到你就忍不住,你现在还不喜欢我这让我很害怕,所以更想要证明你是我的。”林羡瞪着他,“依旧是胡说八道……”她顿了顿,期期艾艾的接着道,“白天的时候还喊打喊杀要宰人,现在倒是会装可怜。”“那是对别人啊,”林靖毫不否认,“若是有别人喜欢你,我必定是要除掉他的,可是对你我当然无法硬下心肠。”“那如果我就是不喜欢你,然后去喜欢别人呢?”林羡反问。原本神色还很明亮的林靖因为这句话,面色霎时间暗淡下去,他脸上顿时涌出的痛苦神色让林羡很后悔意气的说出这句话。“如果是这样。”林靖低下头,将自己过分狰狞阴狠的脸色掩藏在林羡看不见的地方,语气低沉,“那你也别想到别的地方去,我会杀了他,然后依旧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就我们两个人。”林羡:……她觉得自己刚才的后悔全是白后悔,面前的林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狼崽子啊,虽然这狼崽子的确是她这么多年一手养大的。夜色深沉,四周万籁俱寂。薄薄的刀刃从门栓处塞进来,慢慢的将门闩给挪到了一边。一只手推开房门,门外的黑影飞快的弯腰将抵在门后正往后倒的矮凳扶住,而后悄然无声的走进了屋里头,照着原样将房门从里面栓好。尽管林羡睡的深沉,黑影站在床边注视了一会儿她的睡颜以后还是伸手点住了她的睡xue。林靖无声的在床边坐下,借着淡淡落在林羡脸上的月光,他从她的眼睛往下看到嘴角,而后慢慢俯下身从林羡的额头亲吻,一路到了她的唇边,小心翼翼的张嘴吮住了她的唇珠。也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酥麻,林羡忽然嘤咛一声,含糊着开口,“阿靖?”林靖吓了一跳,以为下一刻林羡就要大耳瓜子招呼他了。不想林羡却只是梦语,她的呼吸依旧深沉,只留下一声叫的林靖心头火热的“阿靖”。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表示只想亲亲摸摸不想干事业。☆、第70章林靖还懵懵懂懂不太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他也做过不少好梦。只不过那些梦里面的画面朦朦胧胧,隐约看得见一个影子婉转温柔,却并不能深入内里知道什么。直到他将心里的每一寸焦灼都整理清楚,找到了心情百般变化不定的症结,那个模糊的影子也就跟着明确具体起来。林羡的身姿从原本只看得清脸的一团迷雾,慢慢因为林靖双目追寻而拼凑完整,他的梦境也就更加丰富多彩,旖旎无边起来。然而好梦终究只是梦,与现实相比都是空的。林靖侧身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自己的后脑勺,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林羡的侧脸。他的眼睛里面噙着无限的笑意,每每隔上十几息的功夫就忍不住凑近了在林羡脸上落下一个亲吻。林羡被他点了睡xue睡的很熟,半点没有知觉,顶多在被林靖捏住手指头一口一口从指腹亲过去的时候因为□□而动了动指尖。刚刚入秋的天气每天晴暖不定,白天兴许很热,晚上入夜却又立刻凉下来。不过只要是有棉被盖着的时候,这个季节睡觉穿的还是很少。此时从林靖的视线往下,林羡的衣领微微敞着,从白皙的锁骨露出的地方往下却给棉被紧紧压住了。他的呼吸微微顿住,有些遗憾,但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将自己心仪已久的rou吃到嘴里。说白了,现在还没有人教他开窍的小狼狗觉得亲亲抱抱已经是人间绝味了。室内窸窸窣窣了小半个晚上的声响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去,床上的两个身影似乎一个被另外一个搂进了怀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屋外的院子里也终于开始传出了人声,此时床上才有人动了动。林靖轻轻的松开正抱着林羡的手,垂眸注视着她的睡眼,而后慢慢的坐了起来。林羡被他抱在怀里睡了一晚,此时骤然失去依靠反而有些不适应,迷糊间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往林靖这边靠来。林靖被就经不起撩拨,一大早上又格外觉得血气冲动,一时忍不住又低下头在林羡的嘴上吮了一口。再若是要亲,阿羡恐怕就要醒过来了,到时候更不好解释,恐怕再坏一点还要生气。林靖在脑中频频劝说自己,又闭着眼睛坐了好一阵才算真的平息下来。他撑着单薄的床板跳到地上,随手将衣襟拢了拢,走到窗边将窗户的栓子抽了开来。外面唐大宝他们也已经起来了,此时正往厨房去要吃早饭,林靖听见他们说话,“奇怪,昨天晚上你们可有看见师叔回来?”“没有,今天早上也没有看见、”“兴许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晚,今天早上又出去的早呢。”“可能真是!”“那得快些吃了出去找找看,不然师叔练功了咱们没有练习,这不是找打么。”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院子里的人却没有走干净。掌柜家的娘子正站在院子里用磨盘磨黄豆,白色的浆汁从口子里留出来。她低着头很认真,但是林靖这么一个大活人跳窗出来也不可能看不见。林靖动了动指尖,回头从屋里的的桌角下抽出一个垫脚的木片,又将窗户开了一条缝,双指夹着木片,腕部用力一掷,木片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窜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那娘子的脚边,将一块小石头砸的跳了起来。磨豆浆的娘子被这个小意外吓了一跳,提着裙子退了好几步,低头就着黑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