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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和求长生。在一些特殊的仪式中,难免需要撰写青词,擅揣圣意的刘福就有了用武之地。青词又叫绿章,因在青藤纸上用朱红色字写而得名。青词本是道教举行斋醮仪式时,献给天界神明的章表奏文,以极其华丽的文笔,表达出皇帝对天帝的敬意和求仙的诚意。历朝历代的翰林院专门制有,规定了青词的体例。以写青词平步青云的刘福,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只可惜寿命不长,不到四十岁就因病去世了。自刘福以后,幸州进贡矮奴成为惯例,朝廷要求每岁贡一人。历任的州官为了逢迎上意、加官进爵,就弄虚作假,人为制造侏儒。他们命人把年幼的男孩子放进特制的陶罐里,只露出脑袋,由专人供给饮食,控制其骨骼生长。待养成后,再破罐出人,进贡给朝廷。这种骇人听闻的方法世代相传,延续了近百年,幸州百姓叫苦不迭。直到前朝开国数十年后,有一个姓谭处一的京官因直言上书得罪同僚,被贬到此地任刺史。谭处一对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极度不满,几度上书陈情,恳求皇帝罢免幸州侏儒之贡。最终皇帝亲自下诏,免除了幸州年年进贡侏儒的负担。幸州罢贡侏儒,百姓拍手称快。但谭处一因水土不服,身染恶疾,上任不过六七年就故去了。州民感念他的恩德,在州城西门的城墙脚,修建了一座“谭公祠”。祠中有诗云:“州罢侏儒,子散,贤哉谭使君,祠前香一瓣。”☆、真假安南王(三)百里英和公孙靖站在谭公祠大门外,面面相觑。此时的谭公祠香火不断,数以百计的幸州民众在里面焚香祈祷,求谭公显灵,解救被困的孩子。祠堂里嘤嘤哭泣声不断,一些年青的妇人哭得肝肠寸断,闻者心哀。有些胆子大的,恶言恶语咒骂江东王宗元。“宗师弟此举真是公厕里扔□□——引起公粪了啊。”百里英小声道。“不过他也是替人背锅,老百姓并不知情。”公孙靖道:“你相信不是他所为?”百里英笑道:“我是信你啊,师兄。你说不是他做的嘛,我跟他又不熟。”俩人出了谭公祠,百里英摩拳擦掌道:“怎么样?要不先来一出夜探安南王府?”公孙靖摇头,“不可莽撞,谋定后动。”百里英哈哈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的路上我看到前面有一家齐云楼,吃碗刀削面去,咱们一边吃一边谋。”俩人来到齐云楼,要了个雅间,点了几样菜,又要了一壶甜酒,对着窗子吃起来。百里英一眼瞟到,这个雅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题为的浅绛山水画。只见远山隐隐,一老者骑青驴,背上背斗笠,形象跃然纸上。画以赭笔钩出大概,以水墨钩勒皴染,以赭石和藤黄着山水。画面素雅青淡,明快透澈。画尾没有题名,没有落款,没有日期。“好画。”百里英心里暗赞。公孙靖点菜的时候,与跑堂的小二好一阵低语。上菜的时候,小二一起送来了一个卷轴。公孙靖摊开了,百里英凑过去一看,竟然是安南王府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做了许多标注,连主卧室下面的密室和地道都标出来了。百里英诧异的问公孙靖:“这齐云楼是做什么的?”公孙靖平静的道:“江湖情报机构。只要肯花钱,在这里基本能买到你想要的任何情报。”百里英咋舌道:“这么神通广大?背后是什么人?”公孙靖翻着地图,随意道:“江南公孙家,江东宗家。”“那就绝不是简单的江湖情报机构了。”百里英嘀咕道。也不理会那么多,兴致高昂的吃起了刀削面。她小时候家里有个很会做刀削面的厨娘。后来在梅州街头流浪,别的事情不记得,最常想起的,就是那个厨娘做的刀削面。公孙靖也没怎么吃东西,在地图上观摩了一阵,制定了行动路线,又拉过百里英,和她细细的说了。“明白了吗?”“明白。”百里英信誓旦旦的的保证。转眼又笑着道:“我功力不济,爬不上墙的时候,你可要拉我一把。”公孙靖点头。二人吃了东西,策马扬鞭,一路往安南王府所在的永安郡赶去。六日后。安南王府。天上挂着一轮血红血红的毛月亮。百里英和公孙靖一身黑色劲装,带着黑面罩,像蜥蜴一样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上。四周依稀可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安南王真是一个会享受的家伙。百里英心里叹道。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公孙靖扒开一片瓦片,冲百里英打了个手势。百里英往下一看,公孙靖果然算无遗策,屋子里躺着的正是安南王宗珩。他仰面躺在一张逍遥椅上,椅子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卷摊开的书、一壶茶、一盘吃了一半的点心。百里英前世与宗珩打过几次照面,但都隔得远,没机会细看其容貌。现在仔细一看,与赵昭昭梦里的那个宗珩果真一模一样。“难道世界上果真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百里英用眼神询问公孙靖。公孙靖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处。百里英明白了。易容术。“这个是真的吗?”百里英再次用眼神问公孙靖。公孙靖轻摇头。“咚咚咚!”黑暗里一阵敲门声让百里英和公孙靖警惕起来,双双把身体隐进了夜色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宗珩门外敲门。“王爷!”“何事?”“贵客到了!”“有请。”片刻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紫衣人走进了宗珩的房间。此人走路很快,但有点跛脚。这人真是太熟悉了。百里英和公孙靖面面相觑。赵千忍。二人不由自主的轻轻把耳朵贴在屋顶上,听他们说话。百里英瞥到公孙靖听墙角的姿势,差点笑出声来。为什么此刻偷听人讲话的公孙靖的姿势这么古怪呢?像一个耳背的怪老头。“二哥。”宗珩从躺椅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百里英心下称奇,赵千忍什么时候成了宗珩的二哥了?她看了眼公孙靖,见公孙靖的眉头也微皱,看来也是不得其解。赵千忍不客气的坐在宗珩之前趟过的逍遥椅上,看起来有点疲惫。宗珩给赵千忍沏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二哥的腿伤好点了吗?”赵千忍端过茶,仰头一口喝完了,把茶杯重重的放在身边的茶几上。“二哥此行不顺利吗?”“……顺利。”“那二哥为何如此闷闷不乐?”赵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