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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想必也明白陛下待尊者的深情厚意。尊者可知。这秦国公主的爵位,便是陛下苦心孤诣谋求而来,只为给尊者再添光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宗政恪皱眉,不解看向白眉上人,冷淡地道:“出家人,何需俗世尊爵增光添彩?小师兄应该还别有打算罢。”白眉上人痛心疾首,连连摇头道:“宿慧尊者,你如何不明白,陛下心悦于你,想娶你为妻,又恐你的俗家身份引人诟病,这才为你谋来秦国公主的爵位。尊者你却不体谅陛下的一番苦心,居然帮着旁人去争夺爵位。”死一般的沉寂。宗政恪瞪大双眼,一副惊骇过度模样,完全不敢相信小师兄对自己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从前他问过她,未来有什么打算。她明明白白地回答过他,她只想长伴青灯古佛,在南山之上终老。他早就知道她的心志,却为何还要勉强她去嫁人,还是嫁给他?嫁给妻妾无数的他!?宗政恪脸色铁青,低声道:“上人是在说笑罢?我早与师兄说过,此生只愿在南山礼佛,从未动过别的念头。”白眉上人呵呵怪笑两声,慢条斯理道:“是吗?那小子又怎么说?尊者,李懿为你不惜跳入悬崖,而你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也愿意乖乖跟老夫走,置你自己的性命于脑后。你还敢说,你如今依然愿意在南山礼佛终老吗?”宗政恪勾唇一笑,抬头看着白眉上人,平静道:“我与李懿是好友,他为人古道热肠,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管是我,还是别的他的友人,他都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他见我被掳坠崖,不顾性命危险来救我,我足感他的盛情,自然不愿他因我而丧命。至于别的,上人你多虑了。我自踏入佛国净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再者,师兄如今乃大秦天子,想必也已经立后,更有妃嫔无数。我宗政恪即便不是东海佛国的宿慧尊者,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她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冷酷意味,异常无情地道,“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白眉上人仔细观察宗政恪的神色,见她清冷目光坚定执著,没有任何游移闪烁,便知她此言发自肺腑,绝无勉强。他心内一叹,也知自家主子如今妻妾成群,恐怕会是这位佛国尊者最为不悦之事,便不再多提。今日他说这些,其实已经犯了规矩。主子的事情,他委实不该多嘴,如今却也不知有没有弄巧成拙。白眉上人换了笑脸,恭敬地道:“尊者与陛下之事,老夫便不再多嘴。今日请了尊者来,还是想着尊者能念在陛下向来待尊者亲厚有加的份上,帮陛下一个忙。”宗政恪已经猜到小师兄要干什么,此时却故作不知地道:“我若能帮上小师兄,自然会尽力而为。”“这座洞xue通往一座地宫,因与宗政家有关,所以需要尊者的一滴心头精血才能打开机关。地宫里危机重重,老夫不敢让尊者涉险,尊者只需给老夫一滴心头血就行。老夫这里带了最好的药物,不仅能弥补尊者修为的亏损,还有益于丹田的养护。”白眉上人笑道。如此不尽不实,显然对自己并不信任。宗政恪低眉敛目,淡淡应了一声:“好!”L☆、第230章宫静与萧凤桓在有些人眼里,譬如慕容钺和萧凤匡,宫静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个谜。他们想了解她、征服她,却又沉溺于她的魅力,也畏惧于她的手腕。但在萧凤桓面前,宫静是透明的。她的过去,她的现在,甚至她的将来,他都了然于心。哪怕如此,他同样不可避免地为这个命里的魔星所迷惑,心甘情愿地任她驱策——这个聪明至极的女人,她从来也没有为难过他。她所提出的任何一个请求,他都能从中获益。譬如这次,宫静设下圈套,不仅重伤了萧凤匡,还直接杀死了如今苏杭萧氏的一族之长——萧凤匡之父萧蟒。可以想象,萧凤匡几兄弟必将陷入族长宝座的争夺中,东府必定大乱。越乱越好,萧凤桓大可以从中得利,甚至扶持傀儡成为东府族长,以实现他长久以来一统两府的野心。并且,当年他的jiejie萧闻樱与姐夫宗政修省亲归途遭了意外,与东府那父子俩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宫静要报仇,他又何尝不想报仇?这就是两好合一好,彼此都满意。萧凤桓唯一耿耿于怀的是,在这件事里,他还看见了登阳亲王慕容钺的身影。那个舍生忘死悍然与萧蟒同归于尽的死士,就是登阳亲王的人。他看得出来,宫静对慕容钺颇为容忍照顾。哪怕那个绣花枕头大废物如今被凛郡王派出的刺客重伤,她也不忘了于此事当中给他些甜头——宗政子的地下学宫,深藏重宝,越少人分享越好。此时,萧凤桓与宫静就站在双子西峰的众览亭内。二人不远处便是白眉上人击碎的破损窗户。先后有四个人从此处坠入亭后悬崖。听罢禀报,挥退手下,萧凤桓走到窗边,往下探望,笑道:“我这外甥女儿真是深藏不露!会苦大师乃药师陀尊者的首徒,对她如此维护,可以说是看在宿慧尊者的面子上。但那位东唐的临淄王为了她。想也不想就跳了崖。显然其中别有内情。”宫静淡淡道:“这不是一目了然之事么?临淄王与宗政三姑娘是旧识,交情恐怕还不浅。如此,许多事情就说得通了。萧琅琅、萧瑛瑛姐妹自临淄王抵达后便反目成仇。全赖临淄王的挑拨之功。他定然是听说了那对姐妹曾经在鬼王水寨使人暗算过宗政三姑娘,所以给她出气报仇。”“不仅如此,”萧凤桓往回退了几步,接话道。“若临淄王与恪娘当真交情不浅,应该打算支持她继承秦国公主的爵位。”宫静低笑两声。美目流波,斜睨萧凤桓道:“这公主爵位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瞧着不过是小辈之间的争夺。实则是大秦与大昭两大帝国在暗中搏奕。否则,你何至于要借了你夫人之手,使出那般拙劣的下药手段?可怜西岭王女。白白替你受过。”萧凤桓就知道瞒不过宫静,毕竟宫静也是知情人之一——她在大昭帝国的靠山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萧凤衡。萧凤桓与萧凤衡之所以能搭上,也是宫静从中引见之功。“那些药对阿恪的身体不会有多大的妨碍,我只想提醒她不要太深涉入这场争端而已。你看,她不是打消了争夺爵位的主意么?这可不违反大势至尊者与女帝和摄政王的协议。”萧凤桓嘴边浮起讥诮笑意,“传言大势至尊者与秦帝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但大昭如何会坐视大秦将手伸入天幸国?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