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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后方,已有兵丁在砍伐树木,准备制造简易的攻城器械。攻城攻城攻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鱼川亲王顾忌的不仅仅是城头之上那些精良的守城器械,还有来自肃远府的威胁——安国公晏青山的老娘和儿子可都在京城,他会坐视不理?但时局进展到这一步,也由不得鱼川亲王了。他出城之前带走了几乎所有幕僚和属官,这些人脑子里转着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正寻思着呢,有人飞步奔来,大声喊:“王爷,有秘信送到了。”鱼川亲王急道:“快拿来给本王!”来人递上一枚蜡丸,鱼川亲王一目十行地看罢,脸色黑如锅底。什么?他的母后玉太后多年前就与金帐汗国的合洛王子暗通款曲,还将人弄进宫里成了近身太监。就是那个骆公公?什么?他的meimei慕容纯居然不是父皇亲生女,而是骆公公的私生女?母后与骆公公还另外生有一子,就是那劳什子冯天师?什么?母后因有女帝星命格加身,所以妄想自立为帝,所以与jian、夫合谋,毒杀了父皇、指使慕容纯刺杀了皇兄,还戕害了那么多的皇子皇孙?这这这……鱼川亲王的冷汗一滴滴流落下来。密信表明。宗亲会已经召开紧急会议。褫夺了母后太后的尊封,将其休弃出慕容氏皇族。他的母后将会是天幸国历史上第一个不因亡国而被废为庶人的太后!如今废太后已经被关押进皇宫秘牢,很可能会公开处死。而玉家。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被灭门了。同样全家死得一个也不剩下的,还有玉家的三两死忠党羽。如今这京城,以宗政世家为尊!因有人指证筱皇贵妃所出的九皇子,也是废太后阴谋之下的牺牲品。所以宗亲会给九皇子正了名,恢复了他的皇子尊荣。写信之人猜测。恐怕九皇子就将是天幸国的下一任皇帝。密信苦劝鱼川亲王,不要再逗留于皇城之外。因为很快就会有圣旨到达,宣布玉家和废太后的一系列罪状。到时候,鱼川亲王做为废太后的亲生儿子。处境将会非常尴尬。接旨入京,之后面临的大有可能是终生监禁的下场。不接旨,那就是明晃晃的抗旨不遵。谋逆的罪名!当然,鱼川亲王也可以挟兵自重。甚至要胁京里的大小官员,重新审定玉家和废太后的罪状。但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了,他手里的京卫营接得匆促,目前也只是勉强控制住。如果一道圣旨下来,缴了他的兵权,他将失去控制兵将们的大义立场。怎么办?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办?鱼川亲王到底是曾经带兵的铁血将领,又有过一次顺从命运的经历,他发狠地咬牙。这一回,他要搏一搏!于是,鱼川亲王迅速回营,召集众将,言道:“适才京里传来消息,有一部流民军正向京城进发,太后懿旨让我等迅速去剿灭该部!”众将面面相视,眼里都有疑虑,更有几名出身世家大族的副将根本就不怎么服从鱼川亲王的号令,只是慑于他手里的领军旨意罢了。有一名副将出列,貌似恭敬却很不正规地行了个礼,摇头晃脑道:“不是末将质疑您,王爷,还请您将太后的懿旨取出来让咱们看看。”鱼川亲王心中一跳,知道不止是他有消息渠道,恐怕这些富贵将军也有。很显然,他们并不想掺合到这场看不到明确结果的乱局里去。沉默片刻,鱼川亲王忽然一扭头,从他身后便有一道灰影飞身而出,急扑那名副将。风声飒然,血腥味四溢,那名脸上还带着骄横不屑笑意的副将刹那间便身首异处。环视营内,鱼川亲王慢条斯理地问:“还有要看太后懿旨的吗?”营内一片死寂,片刻,鱼川亲王的几个儿子抢出列,抱拳单膝跪地行礼,大声呼喊:“末将谨遵父王之令!”死亡的威胁下,无人再敢反对。鱼川亲王又说了几句和软话,怀柔手段也不吝惜,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军令下达,紧急拔营。鱼川亲王已经打算好了,就算京城派来了宣读圣旨的使者,他也会在来人开口说话之前将其击杀!令鱼川亲王意外的是,直到一个多时辰后,大营已经拔起,准备离开了,也没有迎来使者。反倒是,有人来报,监视襄亲王府一干人等的死士都被尽数杀死。慕容树那伙人,跑了!鱼川亲王皱起眉,把负责此事的心腹骂得狗血淋头。他还想着,如果京里的圣旨下达要缴他的兵权,他就挟持慕容树,以扶持其登基为帝的名义打出旗号逐鹿江山。一旦站稳脚跟,他就逼迫慕容树禅位于他!没想到,这个从前一点也不起眼的好侄儿居然这么警醒,一看势头不对就跑了!可恨!可恨!鱼川亲王不禁想起辛王妃所说,宿慧尊者对她“天生凤命”的判语。到时候自己在外头征战,仍在京城的王府众人恐怕性命难保。也许,被逼造反的他只能追封这位原配王妃为皇后了。L☆、第446章成王败寇夜黯星沉,林深草密,适宜躲避追兵。离京城已有五十里的山岭中,襄亲王府一行百余人在将近子时才寻到一处可供容身的山洞,疲倦地扎营休息。慕容树却毫无睡意,既为当前突变的局势而担忧,也牵挂着京里的母妃。另外,裴君绍病体支离,微微发着热,他也不放心。那边烧开了一壶水,慕容树端了来,走到山洞最里面点燃的一堆火旁,关切问裴君绍:“安之,你感觉怎么样?”裴君绍清瘦了许多,这段时间,他为襄亲王府的未来殚精竭虑筹谋,身体和精神都受到极大的考验。原本按照他的规划,慕容树通过联姻能暂时拉拢一些支持者,在朝中真正站稳脚跟,再徐徐图谋以后。但没想到,昨天夜里突然发生的变故,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徜若不是他猜到了这些事情定然出自宗政恪的手笔,而劝说慕容树果断出逃,恐怕此时襄亲王府也成了瓫中之鳖!阿恪!阿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与慕容氏有何等大仇,非要祸乱慕容氏的江山?!裴君绍既感到愤怒,又满心满口说不出的苦涩。面对慕容树关心眼神,他摇头道:“还是那样,既好不了,也死不了。”说起来,他的心疾之症能有如今比较平缓的表现,还多亏了宗政恪几次三番送给他的那些珍惜药物和针对心疾之症的古药方。慕容树便叹一声道:“咱们走得太急,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