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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医药将养,外加勤学武术,身子倒是逐年地好了起来。宫里派了老练太监和侍卫前去照应,每逢年节都落不下他那份赏赐。皇帝太子有空也会去那里看看,可以说,这些年他虽在宫外,得到的父兄的关注却并不少。皇帝对他归来的喜悦之心,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可问题是,现在皇帝高兴了,她麻烦了!不——是苏慎慈麻烦了,苏慎慈该怎么避开这只渣?又庆幸好在苏慎慈没来,不然的话她便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他究竟又是为什么提前回来呢?她这里满脑子凌乱,上首皇帝跟臣子们欢庆了一轮,就跟太监说了句什么,又跟萧珩说了两句什么。太监到了燕棠他们这桌一传话,萧珩就起身了。戚缭缭也不由挺直了背,打量起对面。这么看了看,忽然间也明白了。皇帝让萧珩跟他们几个坐一桌,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哪里是什么挑女婿?分明就是跟前世一样,给他儿子找伙伴!戚子煜他们瞬间会意,领了旨起身相迎。燕棠也领旨起身,望着这位施施然走来的楚王。皇亲也分三六九等,如秦王这种有实权在手,又得重用的皇亲才备受敬重。若是个闲王,再受宠总归还要让功臣权臣们几分。燕棠这个镇北王虽是异姓王,却也如是,燕家有祖荫,又历代为国做出不少贡献,素日在王孙附马们面前威望都不见落下,那么哪怕是在这位受宠的楚王面前,也不见得需要气短。他深深望着这位曾做过他一段时间门神的楚王,又咀嚼着方才他抢先给戚缭缭解围的举止,淡定地拱手:“王爷。”☆、第212章有备无患萧珩到了面前,微笑看了他一会儿,说道:“随云何必拘束?我听我太子哥哥说,咱俩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可见是打小的交情。“我少小离京,对朝中京中两眼一抹黑,日后还请多加关照。”说完他又看向旁边这几个,清清楚楚唤着他们:“晨逸,慕岚,泊瞻?”晨逸是戚子煜,慕岚是程淮之,泊瞻是邢炙,见他张口唤出他们的表字,众人少不得讶异。毕竟他离京的时候大家都只有三岁,虽然很可能曾被奶娘们抱着在一起玩过,但绝不可能他这么多年还记得。一番且惊且喜的开场之后,大伙坐下来,萧珩就:“我虽然久居京外,但京师里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们前阵子在校场大阅,听说随云大放异彩,晨逸你们也都表现十分不俗,令我也按捺不住想早日回京。“因此就上了折子,在这里与你们相见了。”邢炙见他双目清朗,言语和善,想起皇帝日间交代他们要活跃,便就哈哈笑着给大伙斟起了酒。并举杯道:“我们这几个不过是陪衬,出类拔萃的是随云,听说王爷也是文武双全,改日咱们可要找个机会瞻仰瞻仰殿下风采!”萧珩闻言看向燕棠,笑了下。燕棠也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扬了下唇角。燕棠不知道萧珩的画像何以在戚缭缭手上。不要跟他说什么只是巧合,戚缭缭在见到他时的第一反应就明明白白说明了她见过他。他们见过面,而且戚缭缭还画他了他的画像,且还画得如此这般之像,令得他不过两眼就认了他出来,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在哪里见的?有了这前提,让他把萧珩再当做寻常皇子皇亲,是做不到的。当着皇帝的面,这场饭局实在有趣不到哪里。不然就不会有夜里草原上的夜酒了。回到松云间,燕棠即刻唤来黎容:“去查查楚王之前是不是回过京师?时间大约就是在苏家螃蟹宴之前几日。”黎容道:“王爷是指那副画像?”燕棠凝眉望着他:“画像上的人就是楚王。”“可是皇亲若无赐诏,不得归京。”黎容显然也已经听说了宫宴上的事。“所以我才要查。”燕棠深深望着他,“一个奉旨寄居在外的皇子,他私下进京是为什么?“她见过他,还能准确画出他的面貌,那么他多半也是见过她的。“但先前在宫宴上楚王却对她的存在表现平静,仿佛并不意外,我总觉得他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黎容想了下,说道:“即便是曾私下进过京,他初初回来,以皇上如今的心情,也不定会真拿他怎么样。“如果王爷怀疑他对朝廷有什么图谋不轨之举,也缺乏依据。“京官没有必要结交个手无实权又无背景的皇子,而他自己远离京师,想要培养能跟皇帝太子抗衡的党羽也绝不容易。“何况他身边还有皇上派过去的宫人监管。“眼下皇上正在兴头上,私以为王爷没有必要去触他的霉头。”“我让你去查,不是说非得去告密。”燕棠凝眉扫视他,“这叫有备无患,懂吗?”黎容点点头,出去了。他前脚出去,魏真后脚就进来:“王爷,钟将军他们几位已经在草原上搭上帐蓬,请王爷过去小聚。”燕棠闻了闻身上酒气,起身更衣。戚缭缭看到萧珩之后也没了胃口。他回了京,皇帝还特意传了戚子煜他们这帮跟他年岁差不多的勋贵世子陪伴,这就说明,至少在未来这段日子,她跟他碰面的机率会大不少了。当然她必然是会避着他的,然而她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之间跳出个“前夫”来成天在你眼前晃,也很糟心不是吗?回到住处没多久,她就问也回了来的戚子煜:“萧珩怎么突然回京?”戚子煜端茶漱酒气,也没在意她的称呼,直说道:“他是皇子,突然不突然,你管得着?”靖宁侯后脚跟着进门,闻言想起先前戚缭缭的失态,又八卦地直起腰:“你跟楚王是不是认识?”“怎么可能!”戚缭缭瞥他。靖宁侯也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纳闷:“那他怎么会帮你解围?”戚缭缭不可能有答案给他。事实上,她也纳闷,萧珩替她解围表面上看去没有什么,落在外人眼里大约也就当作他急于跟京师勋贵们攀交,拓展人脉而已。毕竟大殷的皇亲手握实权的还是少数,平时也得谦逊做人。日后要想在京师过得舒坦,一般来讲,没有几个有实力的往来户维持关系总归是不成的。但她到底跟他生活过八年,印象中他并不曾对人折腰献殷勤,不然的话,前世里他如何始终跟朝中文武关系皆都保持不远不近呢?前世里他回京之后,往来的多的也就是泰康坊这些人,几乎是回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