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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杯子马鞭什么的,做工都讲究。宫廷禁卫的月俸一个月也不过二十两银。看来孙彭说他当年在父皇身边很得用,这话不假。朝廷所有官吏皆有定例,贫富之别,不过是看日常所得油水多少罢了。既然受重用,皇上的就不应该随便杀他才是。二十年前究竟生过什么?彭胤眉头紧拧。要么是为了灭口,要么就是被触到了底线。你应该知道,有些人太得宠,就会恃宠生骄。萧珩边说边抬眼看着前方:把那些全打开看看。余下几箱也多是衣服与日常用品。萧珩一一看过,最后拿了把扇子在手里展开,看起来。扇子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当年隐姓埋名,自然是不会落下任何把柄的了。但这扇骨是极好的沉香木制就,即便是多年后的如今看来,也还价值不菲。关键是,这制扇的工艺不像是北边的。许潜去过江南?彭胤顿住:何以见得?萧珩反复凝神这扇子:这扇面是南边很有名的老字号‘雪砚斋’出的,上次嘉陵王寄来给我做扇面的就是这种纸。因着做工程序繁杂,雪砚斋的纸品并不过江售卖,许潜是个武将,不太可能会有人送扇子给他。而且扇面上题字里的地名,也是江南的小城。彭胤疑惑:他是皇上的近侍,就算是二十年前皇上还是太子,他也不可能会离主去往南边,难道说有可能皇上失踪的那段时间,是去江南了?萧珩沉吟半晌,将扇子合上:不好确定。但这把扇子至少能说明,许潜曾经跟江南那边的人或许有点什么牵连。☆、第359章摔了屁股彭胤再翻了翻,并没有再现什么值得多虑的东西。“先收起来,回去吧。”萧珩指挥着,等恢复原样,又遁原路翻出院墙来。落地走了几步,他忽然步子就慢了起来。余光往后瞥了瞥,再往前走了一段,便就忽然加冲入了前方小树林,又一跃上了树。邢烁进了林子,左右看看并不见了人踪,站定想了想,遂又倏地退了出去。彭胤要追,被萧珩按住了。“你们行事都不看看有没有尾巴吗?”他眼神略带责备。彭胤惶恐:“小的这几日行事已十分隐蔽,也并没有问出什么不该问的话,不知道谁会盯上咱们!”萧珩对着那渐远的背影看了会儿,说道:“我回客栈,你跟上去瞧瞧。”……邢烁出了林子,不走大路,七弯八拐地沿着宅子间的阴暗小道到了村子外头,村口两个人遂站出来,哈腰道:“爷回来了。”邢烁扯下面巾,吐了口气道:“办得不错。不过人跟丢了,你们赶紧回他们落脚的地儿跟着,有消息了再来回报!”说着他掏了把铜板给他们,戴上面巾又走远了。彭胤自暗处瞧见,旋即也跟了上去。但对方行动却极为敏捷,出了镇子往东,度不见得很快,但左绕右绕地,到了麦子地附近,夜雾央央,已经不能再视物。……邢烁回到屯营,敲开戚缭缭房门喊了她出来。“看上去应该是有些现。”他将换下的夜行衣搭在木架上,匀了口气说道:“他们进了许家,找到些许潜的遗物,然后我在窗下隐约听到他们说到什么江南的雪砚斋什么的,再然后就见楚王拿着柄扇子走了。”“‘雪砚斋’?”戚缭缭世居京城,这些有名的商行她自然听说过。“雪砚斋在江南,他们怎么会提到这个?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我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猫着。别的话虽然也依稀听了些,但是都不重要了。“我估摸着,他拿走的那扇子就是雪砚斋做的。但是不知道许潜一个武将为什么会藏着把这么讲究的铺子出产的扇子?”戚缭缭也不明白。其实在查线索这种事上,无论是在燕棠面前还是在萧珩面前,她都是认输的。他们先拥有她无法企及的武力和人手,二来他们对于皇帝——或者说他们对于查访的对象是男人,也有着她天生不及的优势。所以她选择跟在萧珩后头捡便宜。但是眼下她就算知道许潜有把不该有的扇子,也还是摸不出什么头绪。“再看看吧。”她说道。……彭胤回到客栈,萧珩已经坐在桌旁看那柄扇子了。“属下无能,人跟丢了。”他闷声望着地下。萧珩抬眼看了看他,合了扇子:“什么也没探着?”“探得人是往东边走了。那人年岁不大,路数挺正的,不像是江湖宵小。“他临去之前还交代了有人分头行事,先前我看了看,另外那两人似是往镇子这边方向来了,不排除是在盯咱们的梢。“而小的又查了下,往东去十余里,是通山营。”萧珩道:“你是说屯营里有人在盯我?”“不敢确定。”彭胤凝眉,“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咱们查的跟朝廷无关,就算知道咱们在此地,屯营里的将领也不是不认识王爷,不至于会派人跟踪。因为事关军政,小的也不敢去查。”萧珩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明儿夜里再去趟许家。”……晚饭前邢烁收到消息,纳闷地搔起脑袋来。戚缭缭来了,他便就说道:“刚才来人说,楚王他们夜里好像又打算要出门。“而且去的地方很可能还是许家老宅。昨晚去了今晚又去,难不成那里头还真有什么现?”听到这里戚缭缭也是意外的。她并不认为从许家宅子还能找出什么了不得的线索来,萧珩能拿到把扇子应该可以算是意外收获,还去?若真能挖出什么了不得的来,那么孙彭当年那么处心积虑地保护许灵莺,不全成了笑话?“如果还有线索,昨夜里他们为什么不带出来?”她直觉有异。“或许是楚王研究那扇子研究出了点什么来呢?”邢烁疑惑着。又道:“我打算晚上再去看看,若是能再探得点消息,或许离答案就更近一步了。”戚缭缭竟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细想了会儿,她说道:“去可以,一定要小心。萧王那人绝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和善,你别一不当心栽到他手里。”当然,就算让萧珩现他们在跟踪他,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他总不能轻易对勋贵下手,但是总归不好。而且再想跟在他后面捡便宜就不可能了。而倘若她连他想干什么都不知道,那又如何获知他对燕棠的那份介怀,究竟会不会引导他伤害燕棠呢?“我知道的。”邢烁拍拍土起身,“我虽然读书懒散,可好歹打小接受训练,一般来说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