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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徐夫人如常服侍徐坤更衣。除了眼下两抹青色,其余看不太出什么来。徐坤说道:“日前何忠那畜生冲撞了王妃,虽然我是跟王爷说过了,但你呆会儿也还是去跟王妃致个歉吧。“我瞧她那人也还是有城府的,不是那信手胡来的人。你跟王妃走动走动,也省得闷在屋里胡思乱想。”徐夫人手顿了下,半日后望着他道:“我去了几次,都没见上面。这次我拿点什么去吧?”徐坤有点犯难:“你们女人家的往来,我可不方便插嘴。”徐夫人扬了扬唇,帮他把头鍪取了过来。……戚缭缭如今计划是继续对乌剌王室内幕做出进一步了解。在没有突来的新消息的情况下,可以预见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将会以这个作为目标。而她进一步了解的方式,大约只能尽可能地随着军队前进,在逐步接近王庭的过程里去寻访。不过燕棠这边她也没忘了防范,总是叮嘱他多小心。其实她知道,燕棠能自九岁起就摸爬滚打到如今地步,绝对不会是那种会粗心疏忽的人,但她还是要提醒他,这是她的义务。早饭后将出门,才到院子里就遇见徐夫人来访。“那夜里家仆惊扰了王妃,妾身深感不安。后来我已经跟外子禀报了,那厮已经被狠训过,昨日才领的二十板子,并罚去了洗马槽。妾身特地前来给王妃赔罪。”她语气依然不急不缓,看不出多么窘迫,也看不出来不情愿。戚缭缭既然不打算因为关五娘那边的发现而进一步,便就若无其事地请她进了厅内坐下。笑说道:“俗话说家贼难防,这种事情也常有,我也没吃什么亏,既然狠治过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嘱徐将军以后严加管教身边人便是。”徐夫人颌首领是,又自袖子里掏出两只寸来高的小药瓶来:“西北气候干燥,这里有两瓶我自己琢磨调制的药膏,有润肤之用。王妃若是不弃,可拿去试试。”说到气候,戚缭缭来这段时间着实见识到了厉害。原先在京师里她皮肤滑不溜秋,嫩得出水,可到了这地方,起皮是小事了,关键是起了皮它还痒。铃兰虽然也有类似的香脂让她涂抹,但涂上去一会儿就干了,一天得抹许多次,很麻烦。闻言她拿起这药来看了看,就说道:“这味道我很喜欢,看夫人脸上手上一点起皮的迹象都没有,这药膏定然十分有效了。”徐夫人道:“王妃可以先试试看。刚涂上可能会有些刺痒,因为太干了,多试几次,两三天之后就好了。”戚缭缭打开药瓶来闻了闻,说道:“我有哮症的,此膏有何禁忌么?”“应该没有什么禁忌。”徐夫人说着,又自怀里取了张纸出来。“这是方子,王妃若是想自己制,也可让人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炼制。”戚缭缭便把方子也接了:“那就先谢过夫人了。”她拿方子给她,无法是怕她提防这药有问题。不说别的,但凡跟药沾边的,不管是不是她给的,她自然都得留个心。万一用出什么毛病来,就是不要命,有点什么闪失,岂不也是划不来?反正她也不说破,收下领了她的意也就是了。对方知道她要出门,也没久坐,找了个由子就起身告辞。戚缭缭让红缨把这药和方子都收起来。目送至徐夫人走远了,她垂头凝了凝神,又跟红缨说道:“把这药跟方子让黎容拿去大夫那儿看看。”☆、第407章我听说的晌午小夫妻俩在房里用饭,红缨走进来把早上的事情给回了:“黎大人说那药没有问题,王妃只管服用,已经找好些大夫求证过了。“反倒是那药且还有些驻颜的作用,照方子上说的按时擦抹,于身体还有好处呢。”燕棠问:“什么药?”戚缭缭少不得把徐夫人来过的事说了,又拿了药给他看。他拿来看了看,说道:“别用,回头我去给你弄些好的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程敏之他们明显觉得戚缭缭这阵子哈欠打的比从前多,但燕棠端着一张肃然脸日忙夜忙,却神采奕奕精神得不得了,瞧着也是稀奇。攻打阿拉坦的战略提上日程。这代表大军将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行军作战,戚缭缭留下红缨翠翘在清水营营署,而后拿包袱装了几件必用衣物之后就准备随军出发。此次燕棠改变了战术,将大部分老将作为后援军留在营地,吴国公依旧坐镇山鹰咀,其余只带了靖宁侯及唐贻徐坤等几位边关老将随行,接而余下的便皆是程淮之戚子煜这样年纪的青年将领。萧珩的伤早已经无碍,这次则作为主将听候差遣。这日午后二十万大军便在燕棠率领之下朝西南方快速进发。贺楚这边因为山鹰咀的失利,连日脸色不见开朗,就连妃妾们前来取悦也皆被挡在门外。在看过所有战报之后,他直接找到了孟恩。孟恩也正在与部将们讨论战术,满屋子皆是正在议事的将军。他摆摆手,迎上来要见礼的众人便全都退了出去。“山鹰咀失守,殷军下一步有什么动作?”“我们正在推测,他们要么会接着从阿拉坦进发攻击,要么就是先杀北真,自北真那边直击过来。”孟恩说道。又道:“燕棠年纪虽轻,不料用兵遣将却极为老到,老将新将配合派遣,竟有十拿九稳之势,姓萧的皇帝花大精力栽培出来的人,看来还是有两下子。”贺楚走到主位上坐下,扫了眼桌上的舆图,说道:“你不是说还有机会给他们制造内乱吗?”“山鹰咀那一战,燕棠让萧珩任的先锋,我本想让巴雅儿擒住他,没曾想,萧珩的能力居然也在我意料之上。”说到这里孟恩也有些窝火。“巴雅儿是有些莽撞,我也是想让他去试试萧珩的深浅,不想倒真试出几分真假来了,能在巴雅儿手下得胜还擒住他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贺楚凝眉道:“我们不能等着他们上门来。说些实际的,眼下该如何夺回山鹰咀?”“正已经有了策略。今日夜间,我将着人杀去山鹰咀。“山鹰咀如今驻扎的首领是吴国公程谓,此人勇猛却性躁,我们巧取,定能拿下来!”贺楚看着他指过来的舆图标识,半日后放下来,说道:“我记得你上次说,燕棠是萧靖一手栽培出来的将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孟恩敛目:“不是因为他有个战功累累的父亲?”贺楚靠在椅背上,未置可否。半晌他道:“萧珩燕棠是同年出生的。”